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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季家站队战局起

宫御自然不清楚九阙城有人议论着他,此时他站在苍山远远眺望着不远处的阑珊灯火,只要跨过了那一座城池,他便可以重新踏进自己的龙庭。

后面紧紧跟着的戴青铭,亦步亦趋地跟着,皎皎明月照着上峰,也照着他们。想到温州城外的陷阱,他想一想都惊起不少的冷汗。

——那被炸的血淋淋的马群,似乎昭示着杀戮的残忍。

“陛下,若是那种火药……”

戴青铭想到那杀伤力巨大的火药,也阵阵无奈,若是那种东西被普遍投用,这一场战争怕是没有打下去的意义了。

“人不畏死,自然会一往无前。”

宫御轻飘飘瞥了他一眼,而戴青铭听着他的话,脸色抽了好几下,他总觉得他一直用空手套白狼的手段,来蛊惑人心。

那血淋淋的尸体,和残破的城池,可是无比明确地告诉所有人,只有一腔抱负,是无法成就大业的,他这画饼充饥的做法不太现实。

宫御眯眼瞧着他,自然看到了他的神色变化,好一会儿他才在后面补充了一句:“朕已经给影一传信了,尽可能杀了宫珏,要不然便捣毁所有制作火药的作坊,尽可能掐断所有的材质源头,季家已经同意配合了。”

季三同他说过,制造这些东西需要大量的材质,而里面的材质大多都来源于于药材,他已经通知季家,让所有药商禁制贩卖制作火药的原料,她纵使有那本事,也没有材质作为基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不相信她还能有办法。

“季家站队了?”

若是没有战争,一个药商世家在大乾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地位,可这一场战争谁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结束,季家的援助便显得尤为重要了。然而季家人都是老狐狸,这一次怎么这么好说话呢?

“嗯。”

宫御眯了眯眼睛,若不是自己手中掌握着季家的痛脚,这些老狐狸也未必会站队,指不定会一个劲后退,然而季同的存在却让他们不得不表态了。

戴青铭看他没有多说的意思,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或许是季家想通了吧!毕竟季家祖上,和皇上也算有些渊源,看到胜利的曙光,站队也无可厚非。

“宫珏……”

虽然心里面早有猜测,然而那太过匪夷所思,故而他还是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句,那样一个怪物,或许真是一个异数。

“一个不该存在的人罢了。”

冷硬的嗓音带着挥之不去的肃杀,那嘲讽的音调异常的显眼,异数的灵魂,侵占了本该属于别人的身体,却活的心安理得。

宫御回去的时候,戴青颜正给宫宸缝制着小衣,瞧着她一脸柔情的模样,他眼眸不着痕迹地扫了她的小腹一眼,若是没有意外,她腹中应该已经有了吧!想到那个没有缘分的女儿,他心中也微微揪痛。

纵使上一世,他偷偷给她立了坟茔,可却不能改变无法挽回的伤痛。眼前这个眉眼柔和的女人,或许永远都不知道,他曾经多么期望那个孩子的到来。

“回来了?”

感觉到蜡烛的光线被挡住,戴青颜微微抬眸,那不自主的问话,反而像是一位等待相公回归的平凡妻子,这个时候他不是雄主山河的帝王,她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以后这样的事情别做了,伤眼。”

或许宫御自己都不会承认,那是一种来源于心底深处的嫉妒,两世夫妻,她从未给他做过贴身衣物,他犹记得上一世被自己洗的发白的长袍,仍不舍丢掉,因为那是她留给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

戴青颜的眼眸微微一滞,唇角微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他这话说的有些外强中干,似乎还带着几分赌气。然而他高冷的形象深入人心,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好。”

已经到了最后一针,她剪断了丝线便将其递给了绫罗,而绫罗接了东西快步退了出去,她已经感觉到帝王那杀人的眼神,所以留下来明显不是明智的选择,只能借机快步退去。

戴青颜瞧着她快快离去的背影,唇角掀了几掀,这丫头见到宫御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每一次只要宫御前来,她总会找各种方法离开。

没有了碍眼的人,宫御的脸色又柔和了一个度,走过去将人圈在怀里:“这些天,军营的条件或许有些艰苦,你坚持一段时间我们便可以回去了。”

“嗯。”

他强势,她便顺势躺在了他怀中,那小猫似得柔顺让宫御眼中的笑意愈发浓烈起来,偏脸在她脸颊处亲吻了一下。

而她的手轻轻攀上了他的腰肢,感觉到她的主动宫御的脸微微一滞,随后便是肉眼可见的狂喜,若是让外人看到,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傻子。

“陛下,镇国公府……”

戴青颜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宫御的脸便瞬间拉了下来,只是窝在他怀中的人并没有看到,她在小弟那里得知国公府的人不见,便想到一种可能,可得不到确切的消息,她这一颗心终究不得安稳。

“陛下,臣妾……”

“唤夫君。”

他收敛了脸上的冷意,压下了心中的妒意,换上了一副戏谑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走错了,否则会同上一世一般,一步错不不错。

——所以,纵使心里面嫉妒的要死,可还是不能说出来,终有一天,她会将自己看的比镇国公府更加的重要。

宫御此时还不知道,他这一世祈求的东西,上一世轻而易举便能得到,只可惜他并没有珍惜,所以两个人最后才会走到不死不休的田地。

戴青颜已经不是娇俏的女郎,而是一个拥有孩子的风韵少妇,可听到他这揶揄的声音,脸颊还是红了一阵,两世加起来,她似乎从未这般唤过他。

——因为他不单单是她的夫君,更是天下的君主,他先是君主,才是她的夫君。

“夫君……”

或许是屈于他的淫威,或许是心中也曾有过这般念头,她咬着薄唇糯言细语,而这欲语还休的模样,在宫御看来却是另类的诱惑,那里不可控制地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