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富锦教授给印刷社那边打了招呼，说这会没事就可以过去印刷，还让她们多印刷一些，到时候也给他们教授一些。[][]

黄静自告奋勇说过去守着印刷，也问谁愿意陪她一起去。

玩架子鼓的潘琳娜说她在作曲上没什么天赋，过去陪黄静好了。

黄静哈哈乐，“好姐妹！”

然后，她们两个勾肩搭背的，带着u盘去印刷社那边，留滕舒婷左书琴她们在这边讨论。

路上，两姑娘还讨论起各自的部分，潘琳娜的架子鼓任务也不轻松，鼓在一个乐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任务重，需要付出的努力自然不会小。以至于黄静都有些担心潘琳娜的体力，怕她支撑不下来。

潘琳娜自嘲地笑，“我其实还好，要让老大或者是王紫梓来玩架子鼓的话，负担肯定就特别重。”

黄静也嘿嘿笑，“老大她们胸部其实也不算特别大，只是看上去比较雄伟而已。不过，大有大的烦恼，小有小的好处。”

潘琳娜笑她，“你这不大不小就最好是不是。”

黄静不害羞，“是的，刚刚好！不会有负担，也不会嘿嘿……”

“男人好像都喜欢大的。”潘琳娜一直很愁她的贫胸，可始终没办法找到完美的解决办法。

黄静说，“那也不一定，等开始下垂的时候，他们肯定就不喜欢了。话说我们为什么要管他们想什么呀！自己过得好就行，而且，这也是天生的，强求不来。”

潘琳娜说是的，眼看印刷社就在眼前，两姑娘也赶紧结束这样的话题。

听她们说是秦放歌的新作品，印刷社的祝老师对她们就更热情起来，说马上就可以安排。他在电脑上打开看了看，然后还很奇怪，“这首新作品是民乐合奏曲？”

黄静说是的，祝老师就说，“以前秦放歌拿来印刷的作品都是钢琴曲谱，跟着唱片一起发行的曲谱，除了基础钢琴练习教材外，销量最好就是他的唱片了。”

黄静跟潘琳娜也都饶有兴致地打听，挂靠在音乐学院的出版社印刷社，做得还是蛮红火的。尤其对那些想学艺术的学生来说，华夏音乐学院出品的书籍唱片，都是值得买的。而华夏音乐学院的出版物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很多都是经过院里的教授老师们仔细审核过的，不会出现说有很多低级失误那种坑人出版社以及所谓的名师。

这些教授都特别爱惜羽毛，也都得为自己的名声负责。

秦放歌的原创钢琴唱片卖得特别火，而他的名声在他还没正式进入音乐学院的时候，就已经为音乐学院的老师们所知晓。印刷社这边他倒是没来过，不过录音室那边都已经去了好几回。

祝老师不用问也知道，秦放歌的这首民乐合奏曲，肯定就是写给前来的这两个女孩子所在的民乐团的。不过他还是很好奇，问她们乐团名字叫什么，黄静说叫锦瑟华年。祝老师表示还有印象，将近二十号人，个个都很年轻漂亮，演奏的是她们原创的曲目。

黄静两个听了都挺高兴的，她们也不是寂寂无名嘛！

印刷这边排版好了之后，肯定是要比打印快，要复印也不现实，一千多页呢！

祝老师猜测，这么长，肯定是精品之作。

黄静说，“我们都相信秦放歌！”

“你们也要加油啊，肯定不好演奏的，尤其还是大合奏。”祝老师人倒是蛮和善的。

黄静点头说她们会加油的。

“也没理由不努力练习的。”潘琳娜也笑着说。

说说话时间也就没那么难熬，她们得在这里呆好长一段时间。其他姐妹都在讨论音乐的事情，上网聊天都没人。

潘琳娜还念叨起秦放歌来，“他现在估计也很忙！”

黄静就笑，“小雨和吴泓芹她们等他都快一个月了，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估计又得加班加点到晚上。”

“她们也是运气好，遇上秦放歌这个好脾气的。”潘琳娜说，“不过她们想要进步的话，可比我们难太多了！”

黄静点头，“钢琴主要独奏，又有那么多的珠玉在前，弹错一点，大家就都听得出来。她们其实还好点，以后主要的演奏曲目应该就是秦放歌的作品，跟秦放歌的演奏虽然没法比，但相对其他人来说，能得到秦放歌的指导，不管是进步速度还是什么，都要占很大便宜。”

潘琳娜笑，“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也差不多。”

祝老师也插话说，“确实没几个人能有你们这样幸运，能见证伟大音乐家的生平。”

两个女孩子都笑。

秦放歌在琴房确实挺忙的，他似乎也是因为好久没有认真弹钢琴了，所以今天弹琴也特别兴奋。

吴泓芹和肖雨然叫他示范他就弹，邓红梅也夸他说，“一点不像好久没练琴的人，小雨军训回来的时候，简直就跟不会弹琴没什么两样。”

肖雨然只能讪笑听着，不过这事情也怪不得她，军训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似乎，秦放歌的琴技还有所精进，他好像能很轻松地驾驭各种情感，尽情驰骋在音乐的海洋里。

肖雨然和吴泓芹看着都特别羡慕，肖雨然还拍秦放歌的马屁，说他在弹钢琴的时候最帅。

秦放歌笑笑，邓红梅却点头，说钢琴是乐器之王，真不是白来的头衔。像秦放歌这样，真正能做得一个人一台钢琴就是一个乐队，钢琴和人结合的魅力就是这么大。

这一下午，主要还是以秦放歌弹钢琴示范为主，然后再让两个姑娘分别上去演奏，对比找出问题，秦放歌和邓红梅再提点几句。

肖雨然现在学聪明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录音笔录下来，回去在慢慢消化。

当然，在这里的时候，她也得认真听，仔细看，要不然，邓红梅第一个不放过她。这么好的机会，她们连开小差的时间都没有，拼命吸收他教的东西。

晚饭邓红梅请客，吴泓芹开车，去她们常去的那家酒楼吃。为了照顾秦放歌，多点了两个菜，邓红梅还勒令秦放歌不许偷偷去结账。

秦放歌笑着说，“我就只管吃的。”

“那就好！”邓红梅还挺开心的样子。

不过等着上菜的时候，就没说钢琴的事情。

就聊些军训时候的趣事，军训都被晒黑不少的肖雨然这会还能笑得出来，“秦放歌他们系最厉害，挑战了整个学校不说，还出去其他院校耀武扬威的，每天晚上都拉歌拉到人家害怕。”

“他们是专业学唱歌的嘛！可惜军营里没有钢琴，要不然叫他们比赛弹钢琴。”吴泓芹笑。

肖雨然说，“那他们肯定就派秦放歌出马，我们死得更惨。”

邓红梅则关心的是，“秦放歌有没有出场？”

吴泓芹也饶有兴趣的样子，肖雨然笑着讲，“没有，但是比亲自出马更可恶。一直在他们队伍里用吉他伴奏，然后在我们唱歌的时候给我们添乱……”

连邓红梅都笑了起来，“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个什么事情，也不怕大材小用……”

肖雨然替他说好话，“他肯定也是没办法的，军营里也没什么娱乐活动。”

吴泓芹则问秦放歌，“军训文艺汇演的时候，有没有上去一展歌喉？”

秦放歌笑着说，“我倒是想啊，可惜没机会，同学们都太积极了。”

“不过马上就有机会了，新生音乐会好像就在这星期五。”吴泓芹说，“路过的时候，有看到海报，每年也差不多这时候。”

邓红梅也问秦放歌，“声歌系那边，有没有通知你去音乐会上演出？”

秦放歌回答道，“暂时没有接到通知，也不太清楚什么个流程。”

“你时间紧张不去可以，音乐学院别的不多，就音乐会多不胜数。”邓红梅笑着说，“不过小雨她们可以上去锻炼一下。”

秦放歌关心她，“小雨弹什么曲目？”

“《黑键练习曲》，应该能拿得出手的。”肖雨然望了邓红梅两眼，然后才回答道。

邓红梅就说她，“要练这么久还不敢上台，还弹什么钢琴。”

吴泓芹倒是替她说话，“《黑键练习曲》我也弹过，手感不好的时候，弹着就没那味道。”

邓红梅就说得看自己下的功夫如何，“你还说这首曲子是他写给你的。”

感觉肖雨然要弹不好的话，简直就罪大恶极。

秦放歌则叫她不要有什么压力，弹好弹坏都是写给她的练习曲。

肖雨然捏起小拳头，挺直胸膛表示她特别有信心。

邓红梅就语重心长的说，“也不是老师爱说你，你也知道的，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的。秦放歌的作品，其他人何尝不想演奏，为什么就是你们。是你们的努力程度比别人多，还是因为你们跟他比较熟识的缘故？别人怎么说我们管不着，但要是弹不好的话，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别给秦放歌丢脸。”

这会连吴泓芹都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她的压力比肖雨然轻些，毕竟她拿奖无数。就肖雨然自己，连一个有份量的奖项都没有获得过。

秦放歌自己倒是没所谓的，可招架不住邓红梅要求严厉。

好在这时候，菜上来了。

肖雨然似乎也都已经成了习惯，帮着秦放歌和邓红梅夹菜什么的，她自己就是嘴上叫得厉害，也不敢吃太多。

秦放歌吃东西从来都不客气，不过在老师面前，他还是比较收敛的，至少吃相比较斯文，速度也不快。对她们来说，吃饭时间，也是难得的休息时间。

等吃好饭，秦放歌才回了黄静打来的一个电话，问他晚上几点回去。

秦放歌说不太清楚，估计十点多十一点的样子，黄静就说等他结束之后给她电话，把印刷出来的曲谱给他一份。

秦放歌说好，也关心她吃了晚饭没有，黄静说已经在食堂吃过，也就是看现在吃饭时间，才给他打电话的。她也问他在哪里吃饭，秦放歌说邓老师请客在外面吃，黄静还笑，“秦老师你更辛苦，吃好点是应该的。”

聊了几句之后，就收了电话。

休息一会，就回琴房继续努力。

肖雨然和吴泓芹都很用功，秦放歌是个大忙人，邓红梅又何尝不是。

邓红梅有自己的钢琴工作室，学院里还有教学任务，说句不客气的话，上一节课都好几千的。

现在这两个大忙人免费花这么多时间教她们，要再不好好学习的话，良心都怕是过意不去。

到十点半的时候，邓红梅说时间差不多，这两个姑娘的接受能力差不多也到了极限，一下午加一晚上，七来小时都非常累了。

吴泓芹也问秦放歌，“我送你回去？”

秦放歌说不用，“我还有点事情，你先送邓老师回去。”

邓红梅也不问什么事情，只让秦放歌也要注意休息。

秦放歌点头，肖雨然现在就住在学校宿舍里，倒不用邓红梅太过操心，只让她好好练琴，好好准备。邓红梅也算是用了特权，肖雨然都不用跟其他学生抢琴房，就用她之前上小课的402小教室，有了钥匙，随时想去练琴都可以。

不过吴泓芹这个研究生的待遇更好，用的琴房就是他们每次教学这个，新教学楼的琴房条件比老教学楼好多，钢琴也是大三角钢琴。

只是，肖雨然这姑娘对她自己的待遇已经很满足了，还偷偷跟秦放歌讲，“我们系其他同学都羡慕我呢！”

秦放歌叫她不要骄傲，肖雨然嘻嘻笑说不会，“我只会更加努力练琴的。”

“也要注意劳逸结合，下次出去玩叫你。”秦放歌说。

肖雨然说好，她还问秦放歌，“是不是要等师姐她们？”

秦放歌说黄静拿印刷好的曲谱给他，肖雨然就问她可不可以要一份，秦放歌说，“看她们那边有没有印刷多的。”

肖雨然点头，催秦放歌给她们打电话，秦放歌打了黄静的电话，黄静就笑他，“秦老师你真是负责任啊，你那边刚结束？”

秦放歌说是的，然后问她在哪里，黄静说还在201，让他过去拿，还问要不要带小雨一起过去玩。

他问肖雨然的意思，她却摇头，说回去好好消化下午晚上的东西，她有录音笔，不怕记不清楚什么的。

秦放歌也就不勉强，出了新教学楼之后，肖雨然就先回宿舍去。

201教室的灯还亮着的，不过没有乐器声音传出来，秦放歌还是先敲了敲门，黄静跑过来给他开门，一见面就跟秦放歌邀功，“我和潘琳娜下午去印刷社那边，守着印刷都无聊死了。还好那边的老师比较有意思，对你也真的比较推崇哦！还有，你的钢琴唱片销量相当不错！出版社那边又没有跟你说，钱应该也有些的。”

“黄静师姐辛苦啦！”秦放歌说，“唱片那边时间还短，也没太关注。”

“只要唱片卖得好的话，收入还是有的。不过还真不能指望这个发财，现在网上下载东西实在太容易了。”黄静说，然后拉他过去左书琴她们那边。

时间已经很晚了，锦瑟华年的女孩子们并没有都在这里，不过几个主力队员，左书琴滕舒婷和林宝卿都在，李若离也能参与进讨论，也还等着和她表姐滕舒婷一起回家。

像是王紫梓冯璐璐潘琳娜几个住家里的，都已经先回家去了。

现在201的教室里也不适合练乐器，钱淑媛韩薇她们也都拿了曲谱之后，各自找地方练习去了。人太多也是个麻烦事情，你一句我一句的。

然后，她们也达成了一致意见，相信左书琴她们几个团长的，她们自己也要仔细研究过曲谱再说。

黄静把订成一册的，还有着油墨清香的曲谱递给秦放歌，“看印刷的出来的曲谱，感觉和在电脑上很不一样呢！”

左书琴说黄静讲的是废话，不过当初是林宝卿的主意，滕舒婷实践，黄静和潘琳娜跑路。

滕舒婷她们几个正讨论到兴头上，就拉秦放歌一起。

秦放歌自己作曲的，对其中的各种结构手法，以及种种情感走向什么的当然最是清楚。

滕舒婷还抱怨，“你这简直是在为难我们啊，光是看着就觉得挺吃力的。”

黄静说她看了之后更觉得吃力，“什么模进，卡农，变奏，赋格，织体，光听她们说起来，简直就是要人命的。还好，我只需要好好把二胡演奏好就行了！”

左书琴就笑，“黄静你们今天下午已经做出很大贡献了！”

黄静呵呵乐，她就爱凑热闹，看秦放歌加入之后，她们的进展也快了不少。

不管是林宝卿还是左书琴，或者是滕舒婷，都是相当聪慧的女孩子，基础知识也都相当扎实，秦放歌说的东西，她们都能跟上节奏。

黄静就看她们在点头，她自己完全感觉像是在听天书，然后，黄静说她自觉形秽，先行告退，再回去练会二胡。

大家都不留她，秦放歌则和她们一起探讨了个多小时，直到快十二点的时候才告一段落，因为要关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