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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百年神话

蛮族不修星力,即便有中月位的实力,都无法横渡虚空。

楼南境,古往今来,唯一能够做到这一步的,只有一个人楼南王!

传说,他凭借体魄可踏雪无痕,可踩风云不留行迹,天地诸般涅器,已难伤其身。

可,流传更广的传说,是他成为楼南王前的名字崖无神!

百年前,一代天骄崖无神横空出世。

时年三十岁的他踏足凉境,挑战凉境当代所有高手,败尽凉境群雄,践踏凉境武道界千年尊严!

十大宫主按耐不住,奉命出手,然而,无一例外全在弹指间败落。

最后,终于惊动当世凉境第一高手,垂暮之年的老一代凉王!

已经数十年不问世事的他,拔剑出山,于藏天山决战楼南王。

那一战的结局,无人知晓。

只知道十大灵脉之一的藏天山,在决战后被夷为平地,灵脉断绝。

只知道,老凉王重伤归来,王室传承无数年的天子剑断为两截,从此天子剑失传!

老凉王临终前交代继任的新一代凉王,终生不得踏足楼南境,除非突破大月位!

而一年后,楼南境发生了一件震动历史的惊天剧变。

历练归来的崖无神,登临中央,于圣火前挑战蛮神后裔的楼南王,以绝代之力,三招将其击败,夺下楼南王冠,终结了蛮神后裔担任楼南王的千年历史。

自那以后,崖无神闭关于王庭,百年不出,只留下一地的传说在楼南境大地流传。

他的名字,从此代表了一个时代,一个近乎神明一样凌驾天下的时代!

百年过去,凉境年轻一代已经忘却崖无神的名字。

只有那些隐世的百年家族,想起崖无神三字时,无声的颤抖。

胡一帆匍匐在地,头颅深深抵在甲板上,一动不动,直到身旁的心腹拍了拍他肩膀:“大哥,已经走了。”

如此,胡一帆才抬起头,可眼神中的浓浓惊骇,难以熄灭。

“楼南王怎么会在这里?”胡一帆震惊无比。

那位百年不出的绝代王者,何时离开中央出现在楼南境边界的?

他来此,是干什么?

天际。

一身雪白狐衣,蓝发飘逸的英俊中年,踏空悬浮在一座逆流而上的巨型乌龟妖兽背上。

那上面,阿达古等人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唯有奴天遗,含着淡淡微笑,坐于一桌备好的饭菜前,其对面,放着一双干净筷子、一只空酒杯。

“蛮王,我从凉境带回了当地有名的美酒和小吃,何不坐下尝尝?”奴天遗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悬浮半空的崖无神,近乎闪烁般消失无影,再度出现时,已经坐在奴天遗对面。

并且,正握着酒杯轻轻品尝。

从坐下,到倒酒,到喝下,整个过程连一个眨眼都不到,其速度已经快到近乎超越视线捕捉的范畴。

奴天遗见怪不怪,微笑如故:“如何?”

崖无神面孔平静,少有表情,眉宇间有一股说不出的寂寞高手无敌的寂寞。

“为什么要救他?”崖无神一饮而尽,淡然问道。

奴天遗淡然道:“我和他还有一个赌局未竟,所以请蛮王手下留情。”

他徐徐放下手掌的一枚白色骨头炼制而成的骨笛,是蛮神一脉传承的法宝,吹出的笛音能够传递十万里方圆。

楼南王听到此音,适才赶来。

夏轻尘并不知道,楼南王一直都在老巢中,默默观看夏轻尘的队伍围剿叛狼盗。

他的存在,甚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仿佛空气一般。

见识了夏轻尘层出不穷的训练之能,楼南王有杀死夏轻尘之心,只不过尚未动手,就听到了蛮族才能听到的骨笛音,因而放弃。

原来,奴天遗一开始就知道,老首领不会遵守自己的命令,更知道,楼南王就在叛狼盗中。

所以他并没有离开太远,就在远处默默等待。

“他,是楼南境威胁。”蛮王惜字如金,淡淡说道。

奴天遗淡然道:“我在,楼南境可保无虞。”

“哪怕,我离去之后?”蛮王淡然道。

不错!

崖无神离开中央,目的是为离开楼南境做准备,他巡视边疆,默默观察凉境的战斗力。

若凉境强盛,他则继续坐镇中央,令凉境不敢踏入楼南半步。

若很虚弱,他则随时可离开。

奴天遗精光微微闪了下:“蛮王决定了?”

崖无神目光眺望天外:“听说,凉境出现一位武道至尊,我,想会一会。”

他无敌太久,百年中俯瞰人间,不曾窥见一位可战之敌。

古千痕的出现,让他破关而出,想和其一较高下。

只不过,他放心不下楼南境,所以决定来到凉境战斗力最为强盛的南疆,一看南疆的实力。

“凉境腐朽,更盛我百年前踏足之时,已不足为虑,凭你之力扫灭凉境指日可待。”蛮王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清冷而孤寂:“唯有那夏轻尘,恐是你生平大敌。”

“临走前,我有必要将其除掉。”

为何听命于崖无神的王庭天骄,会跟随奴天遗来到南疆挑战,那是因为,崖无神一直都在附近。

他无声无息来到南疆,默默观察一切,包括夏轻尘。

奴天遗微微叹道:“无敌寂寞的,何止蛮王?我,也想有一个棋逢对手之人。”

闻言,蛮王沉默良久才缓缓点头:“如你所愿!但,请记住,若有一日楼南境覆灭,派人找我。”

奴天遗举杯一敬:“定不负蛮王期望,当你回来之日,或许,我已是三境之主。”

“活着等我归来就行。”蛮王缓缓站起身,一身雪白的狐皮在阳光下散发刺眼光泽,豪迈天下的气势如泰山压顶般澎湃而出:“一百年了,希望别让我失望……”

话音落下,其人影涣散在眼前。

直到良久后,阿达古才浑身汗水浸湿的站起来,双腿发软:“军师,何必为一个外人冒险?”

当奴天遗求情的时候,他真担心蛮王一怒之下将他弹灭。

奴天遗嘴角轻轻一勾:“夏轻尘固然有潜力,可根本不看在楼南王眼中,否则,谁求情都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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