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灵缦看着谈瀛洲高兴的模样,心里松了口气。
本来还想着,再想想其他的方法预备着,现在看来,只是第一个阶段,对付谈瀛洲就已经足够了。
“怎么样?我做的东西好吃吗?”
齐灵缦笑着说,“看你都没怎么吃,是不是不喜欢我做的菜啊?”
“怎么会。”
谈瀛洲立刻夹了一口塞进嘴里,吃完之后说,“好吃,果然是你做的。”
说完之后,他又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头,“不过,你是从什么时候学会了做菜的,以前的你,可是从来都不会碰这些东西的。”
齐灵缦下意识的回答说,“这些都是我嫁过去之后。”
说到这里,她赶紧停了下来,抿紧唇,小心翼翼的看了谈瀛洲的脸色。
还好,谈瀛洲并没有什么反应,看上去机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齐灵缦在心底松了口气,好险好险,还好她反应的即时,不然的话,可是要被发现了。
还是少说话吧,只要将谈瀛洲灌醉了,她就能够离开这里了。
到时候,就能去找慕容羽,他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来也是她自己的问题,要是没有过来就好了。本来以为齐王会是一个关心自己的女儿的人,现在看来还是她想的太多了。
齐灵缦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事吧?”谈瀛洲很是担心的询问说,“怎么还叹气了?是我做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齐灵缦摆了摆手,“不是,不是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张了张嘴,随后看着谈瀛洲的眼睛。
谈瀛洲的眼中除了对她的关心,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齐灵缦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又觉得有些愧疚。
说到底,她要是没有过来的话,谈瀛洲根本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吧。
算了算了。现在想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她都已经来到这里这么久了,还差点有了慕容羽的孩子,和他之间的感情也是只增不减,虽然也会有吵架的时候,但是好说好歹也是夫妻,怎么可能一直关系密切。
现在慕容羽肯定也是在寻找她的,她还是赶紧灌醉谈瀛洲吧。
想到这里,齐灵缦笑了笑,给谈瀛洲倒了一杯酒。
“来,你多喝一些,这可是我准备的,要是不都喝完的话,我可是要生气了。”
齐灵缦笑着说,“好喝吗?”
谈瀛洲点了点头,认真的将齐灵缦给自己倒得酒喝了下去。
齐灵缦自己也喝了一些,毕竟要是只让谈瀛洲自己喝,肯定是会感到奇怪的。
之后,她又装作很是可怜的模样,和谈瀛洲诉苦。
“你是不知道,我在齐国,一点都不好,父王将我关起来,不让我出去,要不是你救我出来,我就要被抓回去了。”
谈瀛洲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倒是有些醉了。
“那,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呢?”
他有些大舌头的问,“在,在那里,不是也挺好的?无忧无虑,衣食住行,都不需要你操心。”
说着,他用筷子夹了一点菜,晃了晃说,“就连做菜,也根本就不需要你动手的。”
“那,那不一样的。”
齐灵缦撇了撇嘴,“我想要出去,想要到外面生活,一直在宫里,让我觉得很闷,周围的人也都是假惺惺的。”
她瞥了谈瀛洲一眼,对方还在不停的喝酒,看上去已经没什么意识了。
这么看来,只要再稍微努力一下,她就能够灌醉谈瀛洲,然后离开这里了。
齐灵缦在心底松了口气,讲真谈瀛洲生气的模样,她还有点害怕,现在能够什么都不发生的,就这么离开,倒也是挺好的。
谈瀛洲看着齐灵缦,“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是不是,是不是慕容羽改变了你?”
齐灵缦抿紧唇,移开视线,并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还是喜欢着慕容羽呢。”
谈瀛洲像是没有等待她的回答,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询问。
“你喜欢他,不喜欢我了。”
他的语气可怜巴巴的,齐灵缦抿了抿唇,还是没说话。
等谈瀛洲终于没什么话,整个人也趴在桌子上的时候,齐灵缦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总算是喝醉了,他的酒量倒是真的挺好的,再这样下去,酒水都要不够了。
“抱歉了,我还是要离开这里,等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齐灵缦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她,她吓了一跳,然后就被人打晕了。
林子滟一直在齐灵缦的寝宫附近转悠,但是那个人自从那天过后,就没有再过来了。
她不由得有些沮丧,难道,对方还真的就只过来一次了?那她要怎么守株待兔,又要怎么知道对方的身份呢。
就在林子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侍女又过来了。
她看到林子滟很是愁苦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
“请问。”她抿紧唇,询问说,“你是不是在找那天那个人的线索?”
林子滟愣了一下,然后问,“难道说,你知道是谁?”
侍女看着林子滟,还是决定将自己想说的说出来。
自从林子滟给她包扎之后,她对林子滟就很有好感,自然是想要尽一份力的。
“其实,奴婢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心里有一个人选。”
说到这里,她就将齐灵缦和谈瀛洲小时候的事情说了出来。
林子滟听完之后,眯了眯眼睛,她当然知道,齐灵缦和她一样,都是从现代过来的。
想必这个和谈瀛洲在一起的,应该是原来的齐灵缦。
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有缘无分吧,谈瀛洲也不会知道,他喜欢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现在看来,这个谈瀛洲应该是最有可能的人了,还是多问问关于他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林子滟就想要询问一下更多的关于谈瀛洲的事情。
“啊,姑娘。”侍女突然低着头,小声的说,“您看,他就在那里,已经朝着这边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