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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三人走在一起,明喻开始下套。

“一般也没事儿啊,我们都很一般。”

“好吧,那就打两局。”

“刚刚我看到外公和舅舅还在比谁的差点少,我们来个简单的,不来标准版的,也不用新新贝利亚的计算方式,直接看谁能用最少的次数就把球挥进洞,一人挥球五次,去掉一个最高的分数,再去掉一个最低的分数,得出三个进洞的平均分,你看怎么样?这样的话,对你也公平点。”

这完全就是娱乐局自己搞出来的赛制,如果真按照标准赛制,耗时太久了,郑之南也不想陪他们耗那么久,欣然应允。

不过答应的同时,郑之南摆摆手说:“不用那么复杂,直接一人三次机会,谁打进洞的次数最少谁赢。”什么最高分什么最低分完全不需要。

郑之南说的这个三次不是说一次挥一杆,而是一次看你挥了几杆才进洞算一局。

明喻和郎然都能看出来郑之南想节省时间,速战速决,他们把他这种心态定义为,不会玩,所以想早点结束,只是不好意思拒绝他们才陪着他们玩。

就在郑之南假装看不出来明喻准备下套时说:“那我们开始吧?”他们说比赛玩法的时候,已经离荣知渊比较远了,正在往开球区走。

明喻说:“别急啊,要是光打也挺没意思的,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什么赌。”郑之南假装谨慎的神情看向明喻。

明喻给郑之南一个“放轻松”的神情说:“其实赌注都是为了打的更有劲头才设立的,这样吧,你输了,我和郎然就挑个时间去哥哥家做客,你要亲自给我们烧菜煮汤,可以吗?”

郑之南用一副,果然赌注不大的样子点点头,然后对明喻说:“那你们输了呢?”

“我们输了,你说?”

“你们输了就今晚给我和你哥做夜宵吧。”今晚郑之南和荣知渊会住在这里一晚,第二天才回去,语气轻松平常。

让他们做夜宵是以牙还牙,还想让他亲自伺候他们,美得你们,你们做夜宵我吃不吃是一回事,反正你们得给我做。

明喻答应的很爽快,因为他不觉得自己会输。

然而现实是打脸的。

郑之南三局,除了第一局为了做个反转的效果,打了三次才进洞,后面两局都是很精准的一杆进洞,而明喻和郎然呢。

明喻三局,每一局都用了三次才进洞,而郎然好一点,第一局打了两次进洞,后面一局用了一次,第三局最差劲,用了三次。

胜负显而易见。

郑之南打完还谦虚的笑着说:“没想到我会赢,其实我技术很一般的,今天真是运气好,那晚上的夜宵就拜托两位弟弟了,我和你哥会在一楼等着你们做好夜宵,吃完再上楼休息的,绝不会辜负你们的心意。”

这话说的,虽然不嚣张不跋扈,甚至连傲慢都说不上,可总感觉笑里隐含嘲讽。

明喻脸上看似平静,心里已经呕死了。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郑之南这个不经常打高尔夫的人会打的这么厉害,可看他的神情又似乎是真的运气好罢了,每次开始打之前都还特别不安和紧张,不像是装得。

明喻还半信半疑,郎然就完全不相信郑之南是靠运气,高尔夫可不是靠运气就能做到他那种一杆进洞,还两局都是,高尔夫的技巧性可没那么简单就能练成。

等郑之南转身离开去找荣知渊的时候,郎然对明喻说:“他肯定练过高尔夫。”

明喻一口否决说:“他那家庭怎么可能天天接触高尔夫,不可能练过,工作后陪客户打倒可以理解,可他根本没上几天班就和我哥结婚了,哪里有客户需要他陪着打。”

本来郎然还觉得郑之南是装的,但明喻斩钉截铁的说郑之南没这么机会,搞得他也觉得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没准有些人就是有天赋,再加上运气,就好比对方有运气靠着家里的关系和荣知渊结婚,而他却没有这份运气。

明喻看着郑之南越来越小的背影对郎然说:“咱们不会真的要给他做夜宵吧?”完全没想到要输的明喻特别接受不了自己输了的事实。

郎然则看得很开,他说:“就当是给你哥做夜宵,他只是顺带。”也算是给他创造机会了。

只是两人想的挺好的,但郑之南没给郎然和明喻这个机会。

为了让他们亲手做,郑之南和荣知渊特意坐在了客厅,假装等他们做夜宵。

但是在他们做的途中就回卧室了,让佣人对两人带一句话。

“郑先生和荣先生下午玩的太久,有些累,坚持不住上楼休息了,说夜宵你们自己吃,心意领了,辛苦你们了。”

这顿夜宵,完全是郎然亲手做的,没有让佣人帮一点忙,就是想着荣知渊能吃到他做的夜宵,结果,和明喻在厨房准备了那么久,对方轻飘飘的说太累了就回了卧室休息。

别提有多打击人,多让郎然沮丧了。

等佣人回了厨房收拾东西的时候,明喻愤愤然对郎然说:“他肯定是故意的!”

郎然说:“或许是你哥真的累了,算了,我们自己吃吧。”虽然他一点胃口都没有,特别是想到两人已经躺在了同一张床上的时候,心里更不是滋味。

郑之南其实根本没和荣知渊说打赌的事儿,郎然和明喻做夜宵的时候,郑之南就找了个借口和荣知渊在客厅坐了一会儿,确定两人在热火朝天做夜宵后就主动拉着荣知渊的手说回楼上吧。

“我困了,想睡觉。”

等和佣人交代了一句后,到了卧室才轻描淡写的和荣知渊说了一句:“他们跟我比赛的时候打赌输了,说是要做夜宵给我吃,不过我太困了,不想吃,咱们洗洗睡吧。”

当时郑之南和明喻他们打完回来的时候,表情淡淡的,他还以为输了,所以就没问,还手把手教郑之南打。

这会儿他忽然说他赢了,还有赌注,怎么不叫荣知渊刮目相看。

“你赢了?”

郑之南闻言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运气好罢了,他们玩的比较简单,说是照顾我。”言语感动,就像真的被明喻给感动了似的。

荣知渊冲郑之南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但他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他越发觉得郑之南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存在,或许他有一套自己躲避麻烦的处世之道?但是不想招惹过多的麻烦,才一直适当的表现出委曲求全?

虽然对方极力掩饰眼中的慧黠,扮无辜,可有时候,这一抹慧黠真的能从眼神里感觉到,就算只是一闪而逝,也足够吸引人,让人想要继续捕捉。

而且荣知渊乐于看到郑之南的慧黠的一面

当然,没准是他的引导有了效果也不一定,把他性格里的另一面激发了出来?

郑之南一点点的显露出自己的改变,一是知道荣知渊并不喜欢他当包子,所以要慢慢的表现出机灵的一面,就像今天,现在跟荣知渊说下午发生的事情,就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特别来。

也算是刷好感度的一种方式吧。

当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时,荣知渊揽住了郑之南,说起白天见到父母的事情,与他谈心。

荣知渊闭着眼睛,声音淡淡的。

“你看到我父母了吧。”

郑之南嗯了一声,没想到荣知渊会主动说起那对古怪的夫妻,巴不得他多说点。

努力的做好一个听众的蹭了蹭荣知渊的颈脖,表达自己的依赖和喜欢。

荣知渊被他蹭的颈脖痒痒的,笑了笑,风轻云淡的说:“他们感情不合,我还没出生就这样了,出生后依旧这样。”

郑之南问:“为什么?”难道是狗血的商业联姻,所以没有感情,但为了家族还是结合在一起?

“商业联姻是一个,但两人一开始不是没感情的,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感情出现了裂痕,一直到现在都心有芥蒂。”

“什么。”

“我父亲有个初恋,其实也没什么,但是当年他新婚一年后,初恋找上了门,还领着一个小女孩,当年初恋意外怀孕,孩子是她的,生孩子没和我爸说,孩子大了找上门,我妈接受不了,差点把我流掉,是我奶奶劝住了,月份大了,引产会有生命危险,因为我爸的关系,我生下来她就不喜欢我,所以我们的母子感情也很淡。”

“所以你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荣知渊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一样平淡,用下巴蹭了蹭郑之南的发顶嗯了一声。

郑之南觉得自己被当成了一个抱枕,不过因为着急想知道更多信息,也没去在意,追问了一句:“那他们感情不合,为什么不离婚呢。”

“本来她是要离的,律师都找好了,只是秦家这个档口生意上出了很大的窟窿,外公外婆和她大哥大嫂知道后都求她不要离,想让她去求我爸和爷爷帮忙把这个天大的窟窿填上。”

“你妈被娘家人牵制着。”既然为了利益答应了娘家不离,大概也不会做出窟窿填上了就立即申请离婚的亏心事来,她做不到,所以就一直这么僵持着。

郑之南听完颇为唏嘘。

“妈也……不容易……”生活上虽然富足无忧,可心大概已经破碎不堪。

这声妈,郑之南其实一开始有点叫出来,但这个世界来都来了,有什么叫不出口的。

“上辈子的事儿,由他们自己去,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不想你把这事儿压在心里,摸不着头绪。”

“所以,你也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吗?”郑之南捋顺思绪后,抓到了一个对他来说比较有用的重点。

荣知渊没有否认,嗯了一声。

郑之南假装好巧的语气说:“我也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原主和荣知渊该不会就是因为两个爷爷的战友情,所以那个时候就有交集?

这是郑之南的猜测。

荣知渊轻轻叹了口气对郑之南说:“我知道。”

这三个字让郑之南确定了一部分可能,那就是原主大概和荣知渊在小时候就有交集。

不然这个设定就不合理,毕竟荣知渊这个位置,这个身份,不可能因为听了爷爷的话就娶一个完全不了解,甚至和他身份不匹配的人当爱人,肯定有原因的。

现在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点原因。

第80章

荣知渊对他说的关于父辈的事情, 郑之南一开始的确摸不着头绪,但现在听了他平静的叙述后, 就没之前那么迷茫了,当然, 他听归听, 自然不会掺和进去,自己的事儿都没理清楚呢,长辈的情感问题,他听听就行了,心里有个谱, 不会在这上面他捅娄子。

郑之南假装犯困,安慰性的抱抱荣知渊说:“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毕竟能对他说父辈的这些事情, 也算是比较信任他了,并不是谁都能听到当事人的孩子亲自说这件事。

说完, 翻个身背对着荣知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对于郑之南爱的抱抱之后立即翻身背对着他睡的行为, 荣知渊哭笑不得, 他要收回说他可能有点小机灵的想法, 大概只是大智若愚的属性?

之前真是想太多了。

荣知渊捏了下郑之南的脸颊,笑着搂住他的肩膀, 没说什么。

困了就睡。

翌日, 荣知渊和郑之南早早起来, 荣知渊要去公司, 郑之南要回家陪刘晴购物。

郎然为了能多见几面荣知渊, 起的比这俩人还早,等在客厅,看到荣知渊就露出笑容,看到郑之南笑容立即就淡了,但仍旧笑着。

“早啊,知渊哥,之南哥。”

郑之南故意说了一句:“早啊,昨晚的夜宵好吃吗?那会儿太困了就先上楼去了。”一脸的抱歉。

荣知渊微微颔首,说:“早。”

郎然刚要说:“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就听到荣知渊扣着西装外套的扣子侧过脸对郑之南说:“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外面的茶餐厅吃早餐?”

郑之南看向荣知渊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