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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训话

今日不用上朝,吃完饭后,朱楧就开始命人挑选自己的女团成员了,要求还是很苛刻的,不仅要形象好、气质佳,而且还要能歌善舞,身体的柔韧性要非常好,一字马、大弯腰之类的功力绝对不能少。

这个任务就交给怀恩统领的司礼监了,毕竟这样的事情让那般大臣们去做,他们肯定是老大不愿意,以为侮辱了自己的身份,干也不一定能干好,发现好的说不定就先收入到自己的房中了。肯定还会惹得那些正直的御史一阵弹劾,这些人也是为自己好,只是不理解自己的操作而已,朱楧一时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所以这件事是不能交给大臣们去办的,搞不好偷不着狐狸,反而会惹一身骚。

怀恩接到朱楧的旨意之后,心思也是转了好几个弯儿,他自小跟随王爷,感觉这个王爷也算是不好声色之人,堂堂一个国王,后妃就那么几个,实在是很难得,单论女人的数量,比起其他王爷来可谓是差得远了。如今王爷这是怎么了?广选秀女?也不对啊,选秀女应该选那些身价清白的女子,王爷这路数是专挑那些身家不清白的,这算是什么情况。

不过,怀恩没打算多问,也不敢多问,既然王爷将这件事交给了他,那他就要尽一切努力做好,虽然这么做很有可能会得罪其他的妃子,但没办法,他是王爷的人,这一辈子只能听王爷一个人的吩咐,至于王后和王妃,那是能兼顾就兼顾,实在不能兼顾,只能硬着头皮得罪了。相信以王后的贤明,是可以理解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苦衷的。

一时之间,肃国的奴隶营、战俘营中又沸腾起来了,在里面干着粗活的妙龄少女、少妇,全都惊讶,继而沸腾了起来。

她们还不知道朱楧选美要干什么?还以为他要广选后妃,充实后宫,历代君王发达了不都是这么做的吗?她们感觉自己的出头之日终于到了,只要能被王爷选上,就可以脱离这个奴隶营、战俘营,从此不再像牛马一样被人使唤,反而可以过上人上人的生活,风风光光地过一生。

蓝幼澄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她的老子蓝玉可是钦定的一号谋反大案的主犯,她都可以重新洗白,变成贤妃,我们为什么就不可以?

消息传来之后,奴隶营、战俘营里的众多十四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的女子们全都忙碌了起来,开始苦练才艺,因为肃王特地下令,为了让她们能安心准备选拔,一个月之内,她们不用干活,只需要专心训练即可。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机会,过了这个村绝对就没有这个店了。人生的命运即将迎来转折,谁不会努力拼一把呢?男人们整日想着改变命运,鱼跃龙门,所以才十分刻苦的寒窗苦读,十年如一日,但是古代的男人们似乎不知道,或者说是选择性的忽视了这一点——女人们也是人,是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普遍心理需求,她们也想着去改变命运,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所谓的三从四德、贤良淑女之类的虚名只不过是那些没有成功的女子们的掩饰自己失败的薄薄的外衣,如果有机会让她们也能鱼跃龙门,做明星,做阔太,那她们也会毫不留情的撕下来。

人生短短几十年,谁不想过好一点,名声再好能当饭吃吗?谁也别想蒙谁!

这些奴隶营、战俘营的女人们以及她们的家属全都沸腾了,每个人都在为了选拔的事忙的热火朝天,一旦被肃王选中,不仅这些女子能够逆天改命,走向人生巅峰,就连她们的家人肯定也会跟着沾光,最起码脱离奴籍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毕竟再怎么说也是王上的亲戚啊——反正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娘亲,你看我这支舞跳的怎么样?”一名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刚刚在自己的父母家人跟前跳了一支舞,自己感觉发挥的还不错,但涉及到自身前途的大事,还是不敢马虎,必须要得到其他人的认可才行。

那名妇女的娘亲是个三十多岁的美貌妇人,年轻时做过歌姬,被她做官的老子看中带回了府里,没想到好日子没过多久,就摊上了蓝玉案,丈夫被杀,她和女儿也成了人人可欺的奴隶,在这暗无天日的奴隶营中,过着牛马一样的生活,正在她感叹命运无常之时,肃王的这一道选拔才貌双全的秀女的命令让她重新看到了希望,她自认为自己的女儿样貌、身段都很不错,再加上有自己多年之前就给她打下的歌舞功底,这次中选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次可是全家翻身的大好机会,因此她一直督促女儿勤加练习,每天都跟她说,只要被王爷看中,她就再也不用过这种日子了,可以过上之前的奢华生活,甚至是比之前更加奢华的生活。说句心里话,要不是王上规定有年龄限制,她自己都想上去拼命一搏了。

好在她的女儿还算懂事,知道这次机会来之不易,再加上她也早就不想过这种日子了,因此每天都在母亲的督导之下苦练才艺,其训练强度丝毫不比后世的h国的练习生要差。

那名少女的娘亲看完自己孩子的表演,心里还是较为满意的,说实话她的女儿进步很快,这么短短地时间能把这支高难度的舞蹈跳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她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她知道,这次参加选拔的都是之前犯官的家眷,她们当中才貌双全的不在少数,必须要督促女儿刻苦练习,不能让她有丝毫骄傲懈怠之心,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还有几处地方跳的不够好,需要改进。儿啊,你可以加倍努力啊,咱们隔壁的那个李大人的小妾可是每天都练到很晚啊。她的腰身本来就比你软,又会卖骚勾引男人,她都这么努力,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被她比下去。”

那名少女听完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知道母亲这是为她好,并没有因为母亲的话而生气,纤腰一扭,用手轻轻擦了一下额头上的香汗,用坚定的语气对自己的母亲说道:“容孩儿休息片刻。孩儿一定努力练习,不会被其他人比下去!”

“好孩子,为娘也是为了你好,你千万不要怪为娘心狠。”那名妇女眼中噙着泪花,喃喃地说道,在她看来,只要能脱离这个暗无天日的奴隶营,过上人过的日子,付出多少代价都是值得的。

才艺少女的选拔大赛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开始,这一个月朱楧也没有闲着除了为娱乐场所选择地址的事情之外,最重要的事就是关心学校建立的怎么样了。

国民的教育问题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宁愿少挣一点钱,也要普及义务教育,让所有的肃国人民都识字,让他们都具有创造财富的能力,为将来肃国的持续发展打下良好的基础。

自从设立督学大臣一职以外,朱楧完全做了甩手掌柜,将肃国的学政全都扔给了俞恩远,还没有来得及去考察他的工作成绩。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敦煌城内的学堂已经盖的差不多了,第一批学员也已经开始上课了,是时候考察一下祖国的花朵们的生长情况了。

根据朱楧颁布的法令,凡是肃国的国民,不论男女在十五岁时都必须到学堂里来上学识字,学期为一年,这一年不收任何费用,学校还管一顿午饭和一顿晚饭。

消息传出,举国一片欢腾,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识字,有出息啊?在封建社会,读书识字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光是请教书先生就得花一大笔钱,那些个能考取功名的人,除了聪明刻苦以外,都离不开家里面的大力支持,要不然根本撑不到考试的那一天。毕竟不管人多么聪明,多么努力,总要先吃饭吧,饭都吃不上,家里老人病了都没钱治病,还读个屁书!

现如今,肃王殿下爱民如子,竟然免费让全国的孩子们上一年学,还管两顿饭,自古以来,哪有贤明如此的国王啊。这比给他们减少几年的赋税还让他们高兴,自己的孩子好了,要比自己好了值得庆贺的多。

朱楧没办法一下子弄出那么多学校让全国的孩子们都去上学,只能先在敦煌建立几个试点,试点成功之后,再由各个郡县过来取经,在各地实施,确保每个县有一所学校。西北地区地广人稀,有的一个县的面积比中原一个市都大,让孩子们每天走读上学实在是不方便。

因此,朱楧规定各个学校除了免费提供伙食以外,还要免费提供住宿,那些住宿在学校里的学生也不能白住,要帮学校干活,种菜地、挑水、砍柴等等,借此也能锻炼他们的体力和生活能力,别到最后书念得怎么样先不说,一个个的都变成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偏偏还目空一切的书生,那就亏大发了。这是违反朱楧办学校的初衷的。

朱楧的教育理念就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最起码是德智体全面发展,这不是假大空的空话,是十分有必要并且能够做到的,比如欧美国家的学生们智商不能说低,体育、品德等等都很不错,别人能做到的事,我们汉人为什么做不到?

正是出于这个理念,他才规定学生只有上午上文化课,下午全都上体育课,而且是室外课,刀枪棍棒、拳脚骑术、五公里越野都要拿出来训练学生,不管是晴天还是雨天,若是下雨天则更要练,雨中练习才能彰显精神。

反正这个年代没有那么多的高科技理论要学,朱楧办学校的目标是让肃国的人具备基本的读写能力,会一些基本的运算,再有一些基础的物理化学常识就行了,再多了他也做不到,这么点东西一上午的时间完全够用了,下午不练身体怎么行?毕竟现在还是冷兵器时代,战争的主要方式还是肉搏,没有一副好的身体,冲上去只能给人家送菜。写文章和诗歌是不会将敌人写走的。

朱楧将国民上学的年龄定在十五岁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首先太小了不行,像后世的那种六七岁就上学的根本行不通,因为这个时候那些小屁孩还没有基本的自理能力,住在学校只能给学校增加负担,学校没有那么多的本钱来聘请保姆管他们。而且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不懂事,调皮捣蛋的比较多,不好好学习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国家的资源。更何况,朱楧还要对他们进行军事训练,以求他们能够文武双全,以资国用。六七岁的小孩子怎么训练,这根本就是瞎搞嘛。

综合上述情况,朱楧将国民上学的年龄定格在了十五岁,十五岁的人既懂事了,又能生活自理,还能接受高强度的军事训练,实在是最合适不过的年纪。

而且,朱楧规定肃国的人民十六岁为成年人,就该承担成年人该承担的义务了,比如说赋税、徭役、兵役等等,十五岁上学也不耽误这些事,不会为国家的运转造成不良的影响。

再者,按照保甲制度的规定,凡是肃国满十六岁的成年男子农忙时干活,农闲时要随着甲长、保长一起练兵,十五岁的时候先在学校里进行一次系统的军事训练,打下坚实的基础,等他们成人之后在训练会省事很多,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孔圣人都是十五岁才有志于学,所以朱楧认为肃国的普通国民也不用着急,追随圣人的脚步,十五岁的时候再去上学再合适不过了。

朱楧将督学大臣俞恩远叫道自己的王宫,十分客气的赐了一个座位,对自己这个曾经的老师十分温和的说道:“爱卿这几日筹办学校十分辛苦了,寡人听说爱卿和大禹治水一样,是三过家门而不入,内心是十分的感佩。寡人替我国的学子谢过先生了。”

这话说的分量太重了,俞恩远吓得连忙起身,冲着朱楧一拱手,恭敬地说道:“多谢王上抬爱。王上热心于办学实乃亘古未有之明君之举,是我肃国百姓偌大的福音,臣能在王上的领导之下为肃国学业的进步略尽绵薄之力,实在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朱楧哈哈一笑,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一把握住俞恩远的双手,十分和气热情地说道:“先生不必如此,现在我们的学校办的怎么样了?”

俞恩远又向朱楧轻轻地作了一揖,脸上洋溢出自信的笑容,十分自豪地说道:“启禀王上,有了王上的大力支持,臣已经在敦煌建立了一所样板学校,打算过几天开学,初步招生三千人。还请王上能去学校训话!”

朱楧对他的工作效率十分满意,微微地点了点头,笑道:“嗯,你放心。寡人就算是再忙,也会出席我国第一所公立学校的开学仪式。”

俞恩远万分感动,他万万没有想到,堂堂的国王会对一所学校重视到如此地步,这位王上虽然总是做出惊人之举,但是他能普及义务教育,让所有的肃国国民都能读书识字,那也算是前无古人的伟大创举了,足以名垂史册,立即惶恐地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地说道:“老臣替那些学子谢过王上了,王上此举一定会名留青史,超越古今帝王。”

朱楧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这位老师傅扶起来,一脸真诚地叹了口气,说道:“寡人倒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寡人只想着你能为寡人多多地培养出人才来,让我肃国永远人才济济,繁荣昌盛就心满意足了。”

俞恩远慢慢地站起来,胸中的豪气也被朱楧激荡了出来,那些武人可以攻城拔寨建功立业,他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也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为肃国多育人才,做出自己的贡献,冲着朱楧拱了拱手,豪情满怀地说道:“请王上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

转眼间,就到了开学大典的日子,这一天正好是个好天气,风和日丽,阳光灿烂,肃国第一所公立大学正式开学,三千余名学生齐聚在校场之上,等待着督学大臣的训话。

督学大臣俞恩远穿了一身崭新的朝服,对着底下这三千多名学子意气风发的说道:“诸位学子,今天是我们肃国第一学院开学的大好日子,尔等蒙受王上的恩情,能够免费读书识字,是何其荣幸,王上对尔等的栽培之恩,比天高比海深,万望尔等努力学习,成为国家的可用之才,将来好好报效王上。”

“下面,有请王上为我等训话!”督学大臣俞恩远说完这句话,急忙闪到一边,给朱楧将正中间的位置让出来。

朱楧为了体现自己对教育的重视,特地穿了自己最为隆重的衣服——九章衮龙袍,这可是他目前为止能穿的最有逼格的衣服,听完俞恩远的话后,迈着矫健的龙行虎步走向台前。

俞恩远见朱楧上来,下意识地就要跪倒,带着其他的教员,以及底下的学子也想着跪倒。朱楧一看这架势,立即摆手制止,这些繁文缛节实在是太麻烦了,都这么跪来跪去的太浪费时间了,等他们这一套礼仪忙完,都该下班了,还讲什么话?站在礼台的正中间,清了清嗓子,将昨天晚上打的腹稿又默了一遍,扯着嗓子大喊道:“诸位学子,尔等都是我国未来的栋梁,将来我国的建设都要靠你们去做。寡人相信,世界的未来掌握在年轻人手中,故而才不惜重金,成立公立学院,只是希望你们能在此地成才,将来可以支撑起国家的一片天空。万望尔等不要辜负寡人的期望,修文习武,以资国用!另外,自己学会了还不算本事,你们要将你们认识的字,还有在学校里学到的其他知识都带回家去,教给你们父母,你们年幼的兄弟姐妹,让我们肃国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读书识字。寡人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将来寡人是要考核他们的功课的,如果他们识字水平不达标,那他们可是连门都出不了的,你们一定要将寡人的话记在心里,好好学习,并且教会你们的家人。”

“王上千岁!王上千岁!”底下的三千多名学子齐声高喊道,虽然他们不知道王上要怎样考核他们家人的功课,但是这位王上时常有惊人之举已经传遍了整个肃国,这些学子们对他也是很崇拜,这次见自己的偶像肯话大价钱供他们读书,并且说的话如此恳切,他们又怎么会不感动?每个人都立志成才,好报答王上的浩荡之恩。

朱楧又简单的说了两句,就宣布大会结束了,随后命一个小太监将督学大臣俞恩远叫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面。

说实话这次的开学典礼还是很成功的,三千多名学子秩序井然,没有一个人乱跑乱动,或者是大声喧哗的,这让俞恩远很满意,也让他感觉自己在王上和诸位同僚面前挣足了面子,因此听到朱楧叫他的消息后,心里十分开心,暗自忖度着一顿表扬肯定是少不了了。

没想到一见到朱楧,就被对方虎着脸臭骂了一顿:“俞爱卿,寡人的旨意你是没有听明白还是故意打折扣执行?”

俞恩远一愣,一张原本挂满笑容的脸颊瞬间僵硬了起来,顿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这学校的规模,人员的数量全都是按照王上制定的标准建造和招收的啊,怎么就打折扣执行了?难道是学校的章程除了问题,也不对啊,章程是他和几个德高望重的读书人一起拟定的,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脑袋上瞬间挂满了雾水似的,小心翼翼地问朱楧道:“启禀王上臣愚钝,听不懂王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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