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凌汐夏才总算是将澹台夜枫带去了书房,只因比较近。
而原本还闭上眼睛的某人,却是在悠然间转醒。
“兵不厌诈这一招倒是使得不错!”澹台夜枫轻描淡写的瞥了她一眼。
而凌汐夏却是在听到这话时,怔住。
他应该没有听到刚刚她说的话吧?
“其实只是歪打正着,弄错了……”她讪讪的笑了笑,无意间透露的却是实话。
本来她是打算转移一下他的视线,她再来一个反击,那样也算是光明正大的。
“你这点小伎俩遇到人少没事,可人一多,你打算如何逃脱?”澹台夜枫略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眸中却似乎是闪过了什么。
“自然是见机行事!”凌汐夏愣了一下,却又不想这么轻易的被对方给看轻,嘴角勾起,很是自信。
要知道一个人有无限的可能,不到关键时刻,还真的没有办法发挥那种可能性。
而当遇到危险时,通常要么就是放手一搏,稍微好运一点,有人及时赶到相救。
澹台夜枫眸中带笑,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般自信。”
也许是在不经意间,有什么开始发生了变化。
“其实我很好奇,你平时都在处理一些什么?看的什么书?”凌汐夏心里的确是有些好奇,可不知不觉间,竟然还说出了口。
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连忙捂住嘴,希望对方刚刚没有听清吧。
奈何习武之人听力本就惊人,更何况她说的还是正常音量。
“想看?”他挑眉反问。
“嗯嗯。”熟料,凌汐夏下意识就点了点头,回过神后,摇摇头。
她一定是被蛊惑了,不然也就不会一直这么的反常。
“我可以告诉你,但前提是你是夜刹门的人。”澹台夜枫凤眸中笑意满满,尽管不达眼底,却还是在看着她的反应。
明明是很好的天气,可凌汐夏却只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意。
看来她一定是不小心触犯到了逆鳞,想想都瑟瑟发抖。
“原来如此,那么我还是不看了,既然你现在已经醒了,那么我就先走了啊!”她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就连说话语气间还带着一丝颤抖,她决定开溜。
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够躲过这一回,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就以后再说吧。
“你在害怕?”他说的十分笃定,身形一闪,就到了凌汐夏的面前。
“我想我是时候该回去了,澹台公子,若是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我,我尽力不让你为难。”凌汐夏才不会就这么直接承认,反而是径直转移话题,一本正经的笑了笑说。
希望对方千万要答应,她能够感觉到她忍不住想要跑路了。
“成为夜刹门的一员,练习剑法,选一个。”默了一会儿,澹台夜枫才看向她的眼睛,语气中却是那种不容置喙。
这基本上可以说是没得商量的地步,二选一。
“后者。”这还用选吗?凌汐夏毫不犹豫选练习。
总归多一些技能是不会有坏处的,只是时间会久一点。
“那好,我会让赵清带你去专门练习的地方,你也可以跟门内的人切磋剑法。”澹台夜枫对于对方的回答似乎是一点都不惊讶,神情淡然,低沉的声音响起。
凌汐夏也没有多想,对于她来说,不管在什么地方练习,只要能够提高实力,她就不会轻易错过,前提是她能够接受的!
“要是等我学好了,那么你是不是会教我一些别的武功?”她的脑海中满是各种想法,层出不穷的,她想了下,带着一脸期盼的眼神看向澹台夜枫。
如此这般,让澹台夜枫嘴角微抽,就连一直在暗处的人都差点从屋顶掉下去。
果然,只有在凌汐夏的面前,他们主子的变化简直是堪比变色龙。
“你是想要一步登天?”他听着她的话,却是凑近她一步,微微挑眉。
明明应该是反问,在他说出口,却更像是肯定句。
“我可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她在心里默默的白了他一眼,表面上却依旧笑嘻嘻的。
“你先回去,等下就会有人带你过去。”澹台夜枫拿着一个令牌给凌汐夏,而对方却是愣住没有接,他只好塞给她。
至于到底有什么用,那么就只有到后面才会知晓了。
“澹台公子,再见。”凌汐夏见没有办法让对方收回,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收下了,并且在走出门槛的那一刻,回头道别。
而在她走后,澹台夜枫的脸上却恢复了一贯的冰冷,着实是有点让人在意啊!
回到房间,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却被人给拦住了。
而且还就是三长老!
“三长老,你有什么事情吗?”她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直接开门见山问。
自从经历上次三长老说要跟她单挑之后,她就已经决定要好好的习武,至少能够自保。
“主上让我带你去练武的地方。”赵清看眼前人笑的那么开心,心里尽管有些不爽,可偏偏又不会违抗澹台夜枫说的话。
“那就辛苦你了,三长老。”凌汐夏闻言,才总算是松了口气,朝着对方露出很好的笑来。
“凌姑娘,跟我来吧。”赵清愣了一下,有这么开心吗?撇开这些想法,她朝着凌汐夏微微颔首,示意对方跟着她一起走。
两人一起走在夜刹门,自然就会有下人经过,而且还是跪拜之礼。
一路上,相顾无言,主要是凌汐夏不知道应该要跟赵清说些什么来。
而当快要到拐角处的时候,她却看到了以白色的身影,如果直觉没有错的话,那一定是一个人!
“最近有澹台公子的朋友上门到访吗?”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下。
都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那么她多了解一个人,也不会有坏处。
“在夜刹门,有的是进行交易的朋友,至于是不是朋友,得看你自己判断。”赵清冷眼瞥了她一眼,却还是解释了一遍。
总归要是换一种方式,那么很多时候必然是隐忍。
“我明白了,谢谢三长老。”她这么一想,顿时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