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奇问起圣龙古都的事,让牧天心头一颤。
“院长大人,独孤先生,我可以信任两位吗?”
沉默片刻,牧天才终于开口。
“当然。”
南宫奇笑了笑,道:“如果我们要对你不利,之前就不会出手了。”
“那好,我就把我知道,全都告诉你们。”
牧天微微点头,将自己与圣龙古都的牵连,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
南宫奇和独孤一锋两人听完之后,纷纷陷入沉思。
他们没想到,牧天跟圣龙古都之间,竟有着杀父灭门的至仇!
而让他们更想不通的是,那个叫唐北冥的人,为什么要留牧天一命?
圣龙古都,一块压在九洲大陆之上的巨石!
压得整个九洲大陆的武者,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圣龙古都的武者,灭一门,却又不斩草除根,这实在太奇怪了。
还有更让他们想不通的,圣龙古都的人,为什么会灭一个三流小城的小家族呢?
“牧天,之前你手中的剑,是绝代昆吾吧?”
许久之后,独孤一锋终于开口,沉声问道。
他曾见牧天手中拿着一把剑,样式奇特,跟传说中的绝代昆吾极为相似。
但绝代昆吾,乃是九洲名锋,怎么会在牧天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手中呢?
“嗯。”
牧天点头,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绝代昆吾也就没必要隐瞒了。
“能让我看一下吗?”
独孤一锋目光炽热一颤,身上散发出一股异样的剑意气息。
“嗯。”
牧天再次点头,将绝代昆吾递给独孤一锋。
“果然是绝代昆吾!”
独孤一锋望着手中黑剑,冷眸剧烈一颤,激动万分。
“这把剑,有什么厉害之处吗?”
南宫奇见独孤一锋如此反应,不禁心中奇怪。
他跟独孤一锋是多年至交,对后者的性格非常了解。
当初,即便面对大楚帝国的百万雄狮,独孤一锋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怎么现在看到一把剑,就把独孤一锋激动成这样了呢?
“独孤先生认识这把剑?”
牧天对独孤一锋的反应,倒是并不奇怪,淡淡问道。
“实不相瞒,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绝代昆吾。”
独孤一锋深吸一口气,平静许多,说道:“但绝代昆吾之名,我却是早有耳闻。”
“当初,九洲剑魔以绝代昆吾,横扫九洲剑界,几乎以一己之力,荡平了九洲天剑榜。”
“大约只有三年时间,绝代昆吾便由一柄不知名的剑,一飞冲天,成为九洲三大名锋之一。”
“绝代昆吾之上,沾染了太多剑者的血,才成就了它的名锋之位。”
“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九洲剑魔突然消失,绝代昆吾也就此销声匿迹。”
说着,他再次激动起来,一双眼睛炽热无比,盯着绝代昆吾,道:“没想到,多年以后,我竟有幸,一睹绝代昆吾!”
“原来这把剑,竟有如此来历。”
南宫奇眉头皱了皱,苦涩一笑。
独孤一锋嗜剑如命,遇到这么有故事的剑,有些激动,实在太正常了。
“独孤前辈,你刚才说,绝对昆吾是主人是九洲剑魔?”
牧天听完,却是眉头皱了起来,一脸疑惑地问道。
绝代昆吾,明明是他父亲牧星辰的剑,怎么在独孤一锋口中,却成了九洲剑魔的剑?
“是啊。”
独孤一锋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惊愕道:“牧天,剑魔的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剑。”
牧天眉头皱得更紧,大声说道。
“你父亲?”
独孤一锋和南宫奇脸色同时一变,一脸错愕。
九洲剑魔的剑,竟是牧天父亲留给他的!
难道,牧天的父亲,就是当初的九洲剑魔?
“难道真是这样!”
独孤一锋和南宫奇同时反应过来,惊叫一声之后,再度陷入更大的震撼之中。
刚才,他们还在疑惑,为什么圣龙古都的人,要去灭一个三流小城的小家族。
如果,牧天的父亲牧星辰,就是当初的九洲剑魔,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圣龙古都,压迫九洲大陆,屠杀所有对他们的有威胁的武者。
昔日的九洲剑魔,震慑九洲剑界,正是足以对圣龙古都产生威胁的存在!
“难道父亲,真的是九洲剑魔?”
牧天同样陷入沉思,心中震撼莫名。
之前,他也曾将绝代昆吾拿给安如忆看,后者说,其父亲,就是死在绝代昆吾之下。
当时他就在想,死在绝代昆吾之下,未必就是牧星辰所为。
但现在看来,如果牧星辰就是九洲剑魔,那么安如忆父亲之死,极有可能就是他所为。
“不可能!父亲是剑侠,不是剑魔!”
牧天心头一个声音狂吼,让他难以平静下来。
“牧天,不管你父亲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都只代表他自己,与你无关。”
察觉到牧天心念动摇,独孤一锋面色一肃,重重说道。
“多谢独孤前辈,我知道了。”
牧天目光一沉,心中安定许多。
当年的事,尚没有查清楚,现在下定论,一切为时尚早。
剑侠也好,剑魔也罢,牧星辰都是自己的父亲,不容置疑!
父亲做了好事,牧天感到自豪。
父亲做了错事,牧天身为人子,便要一肩担下!
“牧天,你父亲的事,暂且放下。”
这个时候,南宫奇也冷静下来,看向牧天,说道:“我总觉得,当年的牧家灭门,并不只是因为你的父亲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
牧天目光一颤,急切问道。
“你想一想,如果唐北冥要杀你的父亲,必会斩草除根。”
南宫奇目光炯炯,说道:“但他,灭牧家满门,却单单留下了你。为什么?”
“他想折磨我,用这种方式报复我父亲。”
牧天眼神一热,不加思索。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唐北冥之所以留他一命,就是为他折磨他。
但现在,经南宫奇这么一提,似乎这个理由,不太能站得住。
“有这么简单吗?”
南宫奇不禁一笑,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什么,刚才那名来自圣龙古都的黑衣男子,不直接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