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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果辣之心

对于叶二娘众女都不抱任何希望,且因叶二娘已开始行动了,而且把洛天修为跌落的消息透露给了一品堂的人,恰好慕容复正在姑苏城潜伏,见到一品堂的暗记,得知洛天自身出了问题。

看到这个消息,慕容复惊喜交加,喜极而泣,泪流满面地望着曼陀罗山庄,眼中露出了一丝恨意,心道:“洛天,你也有今天,哈哈哈!老天还是站在我这边。”

叶二娘留下的暗记,他并不怀疑,毕竟叶二娘已被他掌控了,这才是他敢到姑苏城的原因。且因慕容博告诉他一个控制叶二娘的手段。叶二娘曾同玄慈有过一段令人不耻的时光,曾生有一子,并在慕容博掌控之中。

当慕容复给了叶二娘这个讯息后,并要求叶二娘把关于山庄里面的事,每隔三天具要向他汇报。忽闻洛天的惊天大秘,慕容复怎不高兴?

慕容复心里非常明白,能把舅母迷得找不着北,洛天确有他人无法具备的人格魅力。舅母的高傲和冷艳,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出色的一个,无人能及。如今还不是一样成为了洛天的贤内助,他心里非常嫉恨洛天的好运。

若果没有一些紧要的秘密抓在手里,用叶二娘最在乎的儿子作为威胁,恐怕叶二娘未必会反抗洛天,弄不好还会站在洛天一边。

其实李青萝等人倒是把叶二娘想歪了,并非叶二娘对玄慈旧情难忘,实是叶二娘一生最愧疚的事便是她刚刚满月而丢失的儿子。

如今听闻儿子尚在人世,叶二娘已无暇顾及其它的了。为了得知儿子具体下落,叶二娘打算把洛天出卖一次,内心虽然痛苦,但叶二娘还是咬牙同意了与慕容复的交易。

人总会遇到很多难以抉择的事情,如今她又走到了十字路口,她不得不做出选择。洛天修为尚未跌落时,叶二娘并不敢轻易冒险,现见洛天直言不讳地说出身体方面发生了重大变故,他将要远行。虽然对洛天改造了她的身体而心生感激,但与儿子比起来,这些都显得微不足道。

在叶二娘心里什么都没有儿子重要,如果能找回多年失散的儿子,她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跟着四大恶人混了这些年,心性倒是锻炼出来了。

今天是洛天乘船外出海外的日子,众女都为洛天准备很多吃的穿的,担心洛天在海外无法照顾自己。其实洛天何须她们照顾,他自己就能过得很好,并不需要这些,不过这些都是众女的心意,他也无法拒绝,恐伤众女的一片好心。

洛天上了船,未见二娘前来,心里冷笑:“最好别过分,如果过分,也休怪我狠辣了。”为了给李青萝一个试探叶二娘的机会,所以洛天才会提前五天出发,打叶二娘一个措手不及,想看一看叶二娘到底同何人联手。

瞧着洛天已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中后,众女才失魂落魄地返回庄里。李青萝瞧着飞来的信鸽,看着上面的情报,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

原来叶二娘这些时日一直都同慕容复联系,当时洛天还预言慕容博一定会从叶二娘身上下手。至于原因,洛天一直都没说。其实洛天不说,也是想试探一下叶二娘到底会不会把实情说出来,给叶二娘一个机会,不过叶二娘错过了这个机会罢了。

姑苏城一个僻静的小院里,叶二娘正与慕容复对视,冷冷地望着慕容复,沉声道:“慕容复,如今消息已给了你,是不是该把我儿的消息告诉我了。”

慕容复上前在叶二娘香肩上拍了拍,笑道:“不急,不急!你儿子如今活得很好,只是在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地方。”说着,眼睛在叶二娘身上左右打量,赞道:“二娘的身子越来越美,看得小弟也是倾心不已,魂儿都快被二娘勾走了。”

叶二娘把慕容复的咸猪手拍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遂又掩饰了过去,怒道:“别拿你这种骗小女孩的手段用在老娘身上,老娘不吃这套。”

心里清楚,慕容复并非知道他儿子的消息,而应该是他父亲慕容博所为。叶二娘也是江湖上的老手,事情只要稍微琢磨一下便能想到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只是未曾意料当年的孩子会是慕容博偷去的。

她也怀疑慕容复到底是不是他儿子,只是她暗中观察了慕容复洗澡,并没有看到后背上的戒疤,所以才打消她这个妄想的念头。

当年慕容博利用玄慈操纵武林,最后在雁门关外杀了萧远山一家,把众武林都羞得难以对江湖同道道出实情。而慕容博却在江湖武林前去质问时,忽闻慕容博已死,所以这事情才不了了之。

如今慕容博并没有死,而是假死脱身,对慕容博的性格倒是警惕起来。同这样的人打交道,如果不保持十二分警惕,只怕未必能在慕容博这只老狐狸手中讨得好来。

慕容复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旋又消失不见,故作大笑的摸样,笑道:“只要二娘所给消息是真的,那么杀了洛天后就是家父把消息告诉二娘之时。切莫大意,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尚未查清,若是现在就把消息告诉了二娘,想来二娘反而看不起在下了。”

叶二娘缄默了好一会儿,才徐徐说道:“不管你慕容家的事,但我只与你父有这次交易。这次过后,我们两清,谁也不欠谁的。”

慕容复沉声道:“难道二娘眼中姑苏慕容家就如此不堪么?”姑苏慕容家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一个武林世家,尤其在江南一代更是地位尊崇,她就没有一点心动?

慕容复是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如果叶二娘没有野心也不会同四大恶人同流合污,最后还得到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恶名。既然连自己身名都不甚在意的人,怎不在乎荣华富贵,怎不为日后的富贵搏上一搏呢?

何况慕容家相较段延庆更能有成功的几率,为何叶二娘选择了段延庆而无视慕容家伸出去的橄榄枝,他实在想不通。

叶二娘加入四大恶人的行列,也曾因段延庆答应过她,帮助她寻找儿子的下落,而且她因儿子的失踪而变得神智混乱,每当听到婴儿的哭声,叶二娘便会精神失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每当抱走的婴儿察觉不是儿子后,便一怒之下摔死,这样的经历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习惯,从而得到了无恶不作的恶名,登时在江湖上声名狼藉,人人痛恨的对象。

玄慈没有出手,也是因为儿子的失踪以及对叶二娘的愧疚之心,所以他才漠视叶二娘这号魔头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叶二娘胡作非为。

有好几次,玄慈都可以杀了叶二娘,但见叶二娘在少林山下,痴痴地凝望着少林寺,料想对他余情未了,他也下不了这个狠手,只得让叶二娘继续发泄心中的愤恨。

每当听说叶二娘杀了一个婴儿,他都会在佛祖面前请求赎罪,但求佛祖慈悲,让二娘早点省悟,做回原来那个善良而贤惠的慈母。

玄慈在佛前木鱼敲得越是急促,说明他的内心越是想念和愧疚,有好几次都想把方丈的担子卸下,然后陪着二娘避居起来,却又一次次地遭到众僧的阻挠,甚觉他担任方丈主持以来,并未放过任何大错,反而把少林经营得蒸蒸日上,少林盛名更是在江湖上响亮不绝,经久不衰。

叶二娘就是知道玄慈有好几次可以杀了她,硬是没有出手,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去。瞧着玄慈寂寥的背影,叶二娘的心就如针扎般痛苦。

一次美丽的相遇,有了一个幸福的人生,原本叶二娘也觉得有儿子有丈夫,这就是她一生最大的幸运。熟料,儿子竟被慕容老贼盗走,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心想:“慕容博,你好恨的心肠,为了你慕容家的复国大业,竟把我无辜的儿子涉入进去。如果找到儿子尚好,若是你骗了我,老娘将与你不死不休。”

本来在曼陀罗山庄可以安静而本分的生活,心中那份执着已悄然消退。岂料慕容复的出现又把她拉回了原来的疯狂世界。

在曼陀罗山庄,她虽然未能得到洛天亲传武学,但山庄里面的各门各派的武功却未阻止她修炼。如今已是先天境界的修为了,虽然才是初级境界,但也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高手。

叶二娘心里清楚,即便洛天真的失去了内力,没有了武功,那又如何?江湖上也无人可以撼动曼陀罗山庄。只要庄里的几位夫人联手,汇集江湖上所有好手又如何?弄不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实乃武林中一场难以改变的劫难。

就是少林参与了进来也于事无补,她深深知道山庄里的真实力量到底有多恐怖,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而且山庄里的人做事一向低调,甚少向外显露真实武功。

就是眼前还想打她主意的小子,也不会知道,就慕容复眼前的实力,在山庄里面随便拉出一个核心下人都能把他打成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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