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锦妃,似乎成了夏九幽在一路上的一件趣事。
每次当他看见锦妃一脸又羞又怒的样子时。
总能感到一种别样的乐趣。
“陛下!”
“你还要取笑我到什么时候!”
“我卫国女子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若是您再这样,我就,我就”
锦妃两只白嫩小手捂着通红的脸,嘤嘤嘤的哭诉着。
只是,在这里除了夏九幽之外。
也没人再能听见她的声音。
“你就怎么样?”
“要和我同归于尽吗?”
夏九幽似乎是有些累了。
端起温泉旁的金玉茶盏,啜饮了一小口蜂蜜水。
慵懒的倚靠在石壁上。
许久。
泡完澡的夏九幽神清气爽,换上了一身金龙団锦浴袍。
刚刚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骚动。
紧接着。
魏忠贤走到了他跟前,小声说道。
“陛下,外面有一县丞求见,说是听闻陛下驾临,说什么也想见您一面。”
夏九幽根本都不用脑子想。
就能猜到。
这人必然是那个闫县丞来捞人的。
夏九幽这才一拍脑门,想起来迟武道人还被扣押在自己这里。
但碍于自己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见的。
于是摆了摆手。
“这个时间来
拜访朕,是以为朕不休息吗?”
“撵出去,以后此人不得进入行宫!”
魏忠贤脸色一滞。
然后扭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水刻。
心想现在才申时一刻(晚七点十五分)。
正是应该陛下与朝臣议政的时候。
说不见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知道再问就让陛下厌烦了。
于是点了点头,恭敬退下了。
夏九幽沉吟了片刻。
随后便一头钻进了厢房
次日。
大清早夏九幽就换上一身便装出了门。
没多久,赶到了田间,昨日隐匿起来的大阵中。
一进入大帐。
便看到了闫县丞一个人坐在大阵前。
一个人怔怔的在想着什么东西。
面目呆滞。
“闫大人?”
夏九幽突如其来的声音。
把他吓得一哆嗦。
刚想发怒。
然后想起来,似乎这些道人自己一个也惹不起。
只能讪讪的尴尬笑笑。
回头,看见是夏九幽,说道。
“付道长来的很早啊,这会释然仙师还没有来呢。”
“要不劳烦付兄和我等一会,到时候等仙师来了之后再一起商量商量今日的计划。”
闫县丞对大阵是一窍不通。
除了提供一些辅助工作以为,
也做不了什么其他的事。
“释然道长还没有来?”
“不应该啊,莫非是有什么事给绊住了吗?”
夏九幽故作疑惑的问道。
闫县丞摇了摇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仙师的一位徒弟被陛下的行伍扣下了,昨天我去要人,也没能放出来。”
“唉,这夏皇,除了作妖以外,还能干些什么!”
言辞愤愤的闫县丞锤了锤自己的膝盖。
似乎膝盖才是一切的元凶。
夏九幽听见有人这样赞美自己,心里很是高兴。
附和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皇帝老儿整日垂坐朝堂,哪里知道咱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滋味呢?”
“若是有朝一日,逼得民生涂炭,我付某必定第一个揭竿起义!”
闫县丞听了这番话,瞪大了眼睛。
“切莫不可胡言乱语啊!”
“付兄!”
“这话传出去可是要砍头的!”
闫县丞慌忙摆手,左右看看。
发现大帐里只有两个释然道人的徒弟在假寐。
长长深呼吸了一口气。
“付兄,那夏皇再怎么说,也是咱们大夏的一国之君!”
“且不说修建大聚灵阵,稳定灵气,就连修建长城御敌,也都是一等一的功绩。”
“再说他麾下的诸葛龙,李林浦等贤臣,那确实都是实打实为民着
想的大臣啊!”
夏九幽的脸色再度涨成猪肝色。
闫县丞仅看了一眼,心里就已经对夏九幽的性情有了一个初步判断。
这小子。
八成只是个愤世嫉俗
之辈。
这种人,那些名门正派中最是常见。
多半是那个宗门的弟子下山入世修炼来了。
倘若这种简单心思被我利用好了,倒也不失为一强大帮手。
闫县丞在心里盘算着。
没一会。
释然道人风尘仆仆的赶了进来。
他左右看了看。
发觉屋子里,自己爱徒还没有回来之后。
脸色立马阴沉了几分。
“闫大人,您昨日可是信誓旦旦,说能把我爱徒带回来。”
“怎么今日还没见人呢?”
释然对聚灵阵的辛秘了解程度,远远在闫县丞之上。
这等“违规操作”,他知道,若是被曝光了那可是要砍头的。
上至朝廷,下至宗门。
都会追究自己的过失。
而一旦迟武被抓,事情一旦败露。
那他们可能就真的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闫县丞又有些尴尬。
讪讪的将目光移到别处,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说道。
“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皇帝老儿扣着人不放,我也没有办法。”
站在门口的闫县丞幽幽叹了一口
气。
伺候这些修道者大爷果然不容易。
要是在县衙里,还不是自己颐指气使,想骂谁就骂谁。
要不是为了这些灵石我闫某也不至于受这气。
释然皱起眉头。
“闫大人,事情拖得越久,咱们就越危险。”
“若是迟武明日还回不来,那就休怪贫道拔腿走人了。”
“灵气在大夏处处都有,我也并非一定要在荒山镇。”
“比起这些灵石,贫道觉得还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更重要。”
一听释然想润。
闫县丞大惊失色。
“别,仙师再等我一日,我再跑跑关系!”
“千万别走!”
这时候。
夏九幽忽然插了一句嘴。
“两位稍安勿躁。”
“要是说,在下有办法能将迟武救出来呢?”
“是不是就不用担心此事泄密了?”
释然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身旁身材昂藏的夏九幽。
有些迟疑的问道。
“付大人莫非有办法?”
“要知道那皇帝可不是一般人,手眼通天,城府极深。”
“比起道门的清静无为,朝堂可谓是全天下最肮脏的地方了。”
“更何况,夏皇此人最是狡诈,能将大夏治理的这般井井有条,他也肯定不是普通人。”
夏九幽脸黑了黑。
“两位,不妨先听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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