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雪儿点了点头,似乎想到前几天看到的新闻,忍不住问道,“公司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目前还算稳定,总算没在我手上落败,”苏绵绵苦笑了笑,脸上也是无奈之色。
“那就好!”唐雪儿说道,正好张左南翻了个身,整个人差点直接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因为发烧的缘故,他脑子不清醒,眼皮沉重得也没有睁开,就这样抱着唐雪儿披在他身上的那件薄外衣,睡得就像个孩子一样安稳。
“行,等左南醒来,你们静下心来好好谈一谈。”苏绵绵道,转身就走了。
她公司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唐雪儿的事情能解决的话,总算也能让她松下一颗心。
苏绵绵走的时候将大门掩上,回到车上的时候,付景言正在接电话。
等到他电话挂断的时候,苏绵绵忍不住给予他一个白眼,“你说你们男人能不能换点其他法子,能不能老是利用女人的心软来博取原谅?”
“什么意思?”付景言狐疑的看着她。
“张左南昨天在楼下淋了一整夜的雨,你说是不是你教的!”苏绵绵气屡道。
“我可没有!”男人无辜的耸了耸肩,“不过左南还算挺灵窍的,到底还知道这个法子,可谓是孺子可教也...”
苏绵绵直接白了他一眼。
男人都是这个德性,不过女人却总是能吃这一套,所以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亏。
.......
茉莉总算在老陶上飞机之前在机场截住了他。
看来他真的打算在国外久居,几乎将家里的行李全部搬了过来了。
“你是?”老陶见到茉莉的时候是吃惊了,还有些心慌。
因为他在电视上见过茉莉,知道她是付景言身边的秘书,这个女人聪明而极有手段,这一次找上他,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老陶是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儿谈谈...”茉莉今天穿着一身修身的皮衣皮裤,整个人有点像职业杀手一样,单单一个眼神就让老陶吓得不轻。
“丁小姐找我什么事,我和贵司应该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吧?”老陶推了推眼镜,额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
“你是和付氏没有什么关系,但是M&L呢?”茉莉勾邪的笑着,指着机场休息处示意。
老陶交代着下孩子站在原地别动,自己就跟茉莉过去了。
似乎是早有安排一样,休息室里并没有其他人,老陶颤颤的站在门外,一直擦着冷汗不能逼近茉莉。
“陶主管不用害怕,我只问你几个问题!”茉莉开门见山坦言自己的目的,示意他坐下。
“丁小姐请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不隐瞒。”老陶道,目光却不敢直视茉莉。
茉莉淡然笑了笑,“初恋事件,你怎么看?”
虽然心里早有所料茉莉找自己的目的,可当她说出来的时候,老陶还是控制不住的紧张了起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丁小姐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从来都相信自己的眼睛!”茉莉自信一笑,“原材料都是由你亲自进料,品检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你也不用这么紧张。”
“只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将坏料参入原材料的,而且这量还拿捏得这么好!”茉莉轻缕了下垂散下来的碎发,说得轻描淡写,“那个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谁?”
“丁小姐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老陶闪躲她专注的眼神,一双手却颤巍巍的抖个不停。
“陶先生要是继续隐瞒的话,我可没法保证你的孩子是不是能安然的跟你去国外享福了,”茉莉咧嘴耸了下肩膀。
老陶慌张的往孩子站着的那个方向看去,却发现他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你想做什么?”老陶慌了,起身就要往外跑。
茉莉快他一步将他按压在位子上,明媚的眸子尽是冷厉之色,“我劝你还是乖乖交代,别给我耍任何手段。”
“好,我说,我说,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我什么都说。”老陶摘下了眼镜,揉了揉发涨的眼睛道,“我的确是在原材料掺加了点原料,但我真的不知道那些粉末会致人过敏啊。”
老陶老泪纵横,表情也是相当的无辜。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通常这种药粉无色无味,还可用来食用,但是会和初恋的一些成分发生作用,致人皮肤瘙痒难耐。”茉莉解释道,“我并非过来为难你,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茉莉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莹亮的眸子散发着令人不可逼视的凉薄,“你要是乖乖说出来的话,你和你的儿子今天就能顺利的上飞机,要是不说的话,付总生气起来,后果就...”
“丁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老陶紧张得语无伦次,“那人见我的时候总是在车里,车厢的贴膜又比较暗,平时他又带着一副墨镜,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是个男人?”茉莉挑眉。
“嗯,应该是个有身份地位的男人,虽然带着墨镜,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他身材很高大,跟付总的气势倒有些相似。”老陶回忆着那神秘人的面容,却唯一不知道墨镜遮盖下的脸究竟长何模样。
“行,我知道了!”茉莉蹙眉凝思了会儿,好看的眸子敛成一条犀利的暗线,“你平时是怎么和他联系的?”
“他会给我打电话,但是每次使用的号码都不是同一个!”老陶道,目光不停的看着玻璃窗外,以及屏幕上显示的登机时间。
“最后一次联系你是什么时候?”
“昨天!”老陶想了想,“应该是昨天晚上10点多的时候,他说已经在美国给我安排住处,到时候会有人接待我...”
“看来这人的身份不简单!”茉莉道,从老陶哪里得来号码拨打了出去,电话显示的都是关机状态或者是空号。
想必这人早就猜想到他们迟早会找上老陶,这才将电话卡销毁,可真是手段高明。
“丁小姐,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能不能放我走了?”老陶带上眼睛,又擦了下脸上的细汗,一双眼珠子溜溜转的看着上面登记的时间。
就只剩下20分钟了。
“行,你走吧!”茉莉摆手,老陶高兴得擦了擦手上的汗就跑了出去。
身后孩子向他飞奔了过来,父子俩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茉莉眼睁睁的看着老陶牵着孩子的手进了登机口,手指就像在弹钢琴一样的轻敲着桌子,想着老陶说的那一番话。
付景言的电话如时打了进来,茉莉接起,语气淡淡,“他们已经上飞机了。”
早在来机场的时候,付景言就料到从老陶口中问不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所以他已经放弃了这条线索,准备守株待兔,等待这个神秘人出击的那一刻。
......
张左南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起身的时候盖在身上的薄毯滑落到波斯地毯上。他发现自己原本穿的那一套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睡衣。
余光扫了四周,屋子里空无一人,张左南有些惊慌的站起来四处寻找,只听见卫生间里的洗衣机传来搅动衣服的声音,他跑去一探,并没有看见唐雪儿的身影。
厨房里传来煤气的声音,张左南这才在厨房里看到系着围裙煮面的女人。
他心中一喜,从身后揽住了小女人的腰,下巴抵在她白皙的颈子上一阵阵厮磨,声音有些沙哑又低沉,性感而迷人,“小雪,我以为你又丢下我不管了...”
唐雪儿正在煎蛋,被男人抱了个措手不及,正好冒气的油烟飞溅了出来,直接烫到了她的手臂。
“啊!”唐雪儿尖叫一声,推开男人的同时,捂着自己发红的手疼的双眸直冒泪花。
“张左南,你混蛋啊!”唐雪儿怒骂一声,挥拳想要打他的时候,却被男人抓住了手放进洗菜池里冲着冰水。
“别动...”张左南的语气焦急又温柔,等冲完冷水后又用嘴帮她吹了吹,这才将她给推出厨房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厨房这种活儿不适合你,我来...”
唐雪儿本来气恼的心一下子化开了,她看着男人进入厨房熟练的样子,眼眶不禁一阵模糊起来。
这一幕她怀念好几天了!
唐雪儿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如果不是有李阿姨照顾,恐怕他们一家三口就得饿死在这栋别墅了。
不到一会儿时间,厨房里就飘来一股香油的味道,还有那熟悉的煎得金黄的荷包蛋的气息。
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唐雪儿静静的看着张左南的背影,一时之间竟然晃了神。
张左南端着面过来的时候,唐雪儿这才慌慌张张的收回了视线,故作冷厉的不在看他了。
“孩子在房间里玩,我去喊他们下来吃饭!”唐雪儿道,起身就要上楼。
张左南又拉住了她,示意她乖乖坐下,“我来。”
整一个好男人的形象。
说到底,知道他昨天在楼下为了她淋了整整一晚上的雨,唐雪儿对他也已经提不起气来了。
男人现在说什么,她也没有说同意,而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样子。
“孩子们吃完后,你可以回家了,”在张左南踩上楼梯的时候,唐雪儿这才吐出了这一句话。
只不过,张左南装作没有听见,温柔细语的说了一句话,“面要趁热吃,赶紧吃吧...”
说着,背影消失在房间的那一扇门里。
等到他下来的时候,两个孩子被他抱在怀里,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妈妈,我们这是要和爸爸回家了吗?”艾南用着稚嫩的双眸看着唐雪儿。
不忍心再让孩子伤心,唐雪儿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眸光落下张左南身上时,正好与他温情的眼神相对。
唐雪儿快速收回视线,将碗里的荷包蛋分成两半各夹在两孩子的碗里,“吃吧...”
张左南立马将自己那碗的荷包蛋放在唐雪儿的面上,声音温柔如水,“你还怀着身孕,多吃点。”
唐雪儿只觉得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感动的同时,又有些愧疚这几天对张左南的所作所为。
“你也吃吧!”唐雪儿夹起蛋咬了一口,低着头不在看张左南。
一碗面吃了很久,唐雪儿只听见孩子们吸着面条的声音,还有张左南那不停传来的炙热的目光。
这种紧张的感觉,她忘记了多久没有感受到了。
吃饱后,张左南收拾着去洗碗,两孩子围在他身边一刻都不愿意离开。
太多天没见到爸爸了,孩子们也还小,想爸爸也是难免的,所以在张左南收拾完一切后,唐雪儿也不忍心将他赶走。
“你烧还没全退,衣服也还没干,干了后再走吧...”唐雪儿硬逼着自己说出这句话,虽然冷冷的,但在张左南听来却已经进步了。
她在关心他,只是嘴倔的不愿意承认罢了。
一个下午,张左南都在陪孩子玩耍,他因为发烧的缘故,俊脸上还有些微红,薄唇透露着淡淡的苍白之色,说话声也软声软气的,似乎是提不起精神来。
唐雪儿又拿了一颗退烧药给他吃下,张左南还是耐不住困意又稍微睡了一下。孩子们也知道爸爸不舒服,也就没有继续缠着他,乖乖上楼两个玩耍去了。
一时之间,别墅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唐雪儿看着睡得安稳的男人,就这样坐在他旁边静静的看着他的侧颜。
曾经她也怀疑过,为什么像她这种挑剔,对男人要求极高的女人,竟然会被张左南给降服了。
如今想想,张左南的确有他吸引人的地方。
虽然长得不如付景言那般邪魅妖娆,但也是男人中的极品,至少在外面上是完美的90分,何况他体贴入微,从两人结婚到现在,从来都是他在照顾她,自从爸爸病逝之后,张左南更是将她宠在手心里,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这才养成她这般越来越娇纵的个性,所以在他维护童可的时候,自己才会那么的生气。
如此一想,心里满满的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