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只觉得羞愧难当,躲在男人的怀里不敢出来,生怕看见他那双温柔让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景言,我觉得每天呆在家里,太无聊了。”
“是有点无聊。”付景言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要不如我这总裁不做了,天天呆在家里陪你到生产如何?”
“那哪行,公司要是没有你,岂不是要乱套了。”苏绵绵的手在他胸前戳了戳,“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我要是能找点事情做,不就不无聊了吗?”
“所以?”
“所以我想...”
“想再回M&L上班一段时间,等到要生产的时候在回家休息?”付景言打断她的话,一脸看穿一切的模样。
苏绵绵窒了窒,接着付景言的身体坐直了起来,“你还能不能让我有点隐私了,怎么我想什么你都能猜得到?”
“这三年你除了性子变得刚烈了点,这一眼就能让人看穿心思的模样倒是没有改变,”付景言也跟着坐直了起来,“这种想什么都怪在脸上的模样,我又如何看不穿?”
“算了,反正都被你猜到了....”苏绵绵上前一步贴近他,勾住他的脖子,“那你答不答应?”
“我要是不答应,你肯定会不高兴对吗?”
“对,我会很生气,几天都不想理你。”苏绵绵对自己的耍赖颇为自豪,却也是从付景言身上学得越来越不要脸了....
“那你知道,我总有办法让你理我的,”付景言揽住她的腰,让两人贴近,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你也是不理我,我越是觉得刺激,就越想要...”
“......”苏绵绵。
付景言的套路果然真多!她深知自己说不过他,最后只能用撒娇大法,侧头亲了他的薄唇一下。
“景言,我真的不想这么无所事事,你看我以前多风光无限,你再看看我现在,整一副家庭主妇的模样,现在不仅脸圆润了,连身材也胖了...”
边说边扯着付景言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看我小腹这么平坦,而且我们还是二胎,要是天天呆在家里不运动,到时候可是很难生产的。”
付景言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覆盖在她小腹上的大手网上滑动,轻巧的就挪到了那个迷人的位置,痴邪的笑着,“哪里都不胖,唯一这里胖了。”
“付景言,你...”苏绵绵气的咬牙切齿,脸蛋又一次通红了起来,她气恼的拍掉了男人的大手,拉到自己面前用力的咬了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哪里不正经了?”男人微微蹙眉,见着上面留着的齿印,心情愉悦到了极点,“再说我又没说错,你身上唯一胖的地方不就是哪里了吗?”
说着,趁着苏绵绵没注意之时,又用力掐了几下。
苏绵绵又羞又恼,握紧拳头狠捶了他胸口几下,“没个正经的。”
“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不正经的样子?”大手圈住她的腰一个反转,强迫她的双眸对视着他温柔似水的黑眸,“我也喜欢你刚才对我撒娇的样子。”
知道继续和男人耍嘴皮子的话,她迟早会掉入他的情话陷阱中,苏绵绵及时刹车,拉着他的手又狠狠的咬了下,“谁喜欢你这个不正经的。”
“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反正我就是要回公司上班。”
付景言知道她的性格,经过慎重的考虑过之后,不是很情愿的答应了,“我可以许允你,但是你要记住,一下班就给我立马回家。”
“遵命!”苏绵绵做了个敬礼的姿势,兴奋得躲在男人怀里撒娇道,“我就知道你最贴心,什么都会答应我的。”
“你得感谢李阿姨!”付景言没好生气道。
家里要不是有李阿姨打理,付景言是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她的条件的。
萌萌还这么小需要别人照顾,请阿姨来也只是为了减轻苏绵绵的负担,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这些阿姨总不会那么尽心尽力。
可李阿姨就不一样了,她是爷爷最信任的人,也是付景言看重的人,将家里全部交给她,他非常的放心。
“对对,但是要感谢老公的贴心,”苏绵绵意思的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付景言很意外她今天的一次次主动,又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亲吻了一番,要不是电话突然响起,他根本就不打算这么快就结束这个吻。
来电是言靳维,付景言很严肃的盯着屏幕看了会儿,这才揣着去了阳台。
苏绵绵听不清楚两人再说些什么,依稀之中只听见付景言冷淡的说了一声,“好自为之”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等到男人回到床上的时候,苏绵绵按耐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么晚了,靳维是有什么事?”
“没事,时间不早了,睡觉吧。”付景言揽着苏绵绵的腰一同倒下。
......
灯红酒绿的舞厅,一具妖娆的酮体站在舞台上尽情的扭动着傲人的身姿。
台下,男人的吹哨声一声盖过一声,有些男人脱掉了上衣跳上了舞台,和女人偎靠着一同扭动。
人群越聚越多,一大批男人争相挑了上去,将女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来夜场的人都是富家子弟,无非就是来这里寻欢作乐。
人群中一男人醉醺醺的靠拢了过来,两眼直冒精光,猴急的跳了上去从背后抱住了女人的腰。
女人似乎心情不好,对于眼前的男人很是厌恶,挣扎着就要将他推开。奈何男人不依不饶,一双大手更是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乱爬。
“滚...”女人大声嘶吼,却迎来男人的一巴掌。
“臭婊子,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还不要脸。”男人明显喝了不少酒,不顾众人硬着要将女人拽下台。
陶宁本身就有喝了一点酒,加上心情本身就不是特别的好,直接拧过男人的胳膊用力一咬。
男人抽疼的闷哼一声,恶狠狠的就要教训她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三两下就将他给打趴在地。
“言少!”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言靳维的身份,为防惹祸上身,纷纷后退了好几步。
舞厅经理闻声而来,看到有人敢在言靳维面前砸场子,吓得直擦冷汗,“言少...这是怎么了?”
言靳维冷冷的倪了男人一眼,“把这人的胳膊给我卸了...”
说话之际,拉着陶宁的手离开了舞池。
“靳维,你可来了!”陶宁犹如一只八爪鱼似的挂在言靳维身上,搬正他的脸就直接吻了上去,“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言靳维麻木的任由着她吻着,表情僵硬如木乃伊似的,良久才将她推开,“我爸的命还握在你手上,怎么敢不来呢?”
“那你今天来的目的?”陶宁冷嘲的笑了笑,“是准备接受我,还是和我翻脸?”
“你觉得呢?”付景言道,“我是会拿我爸的命还是拿我的幸福来和你交换?”
陶宁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的盈动,继而靠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挎着二郎腿点上一根烟,将吐出来的烟雾吹到言靳维脸上,邪魅的笑了笑,“拿的看看言少是觉得父亲的命重要,还是你的幸福重要。”
“如果说我两样都重要呢?”言靳维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犀利的眼神似乎要看创她的心思一般。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难道言少会不懂这个道理?”香烟抽到一半的时候,陶宁将烟头嗯熄,“说吧,你的决定。”
言靳维大手在桌子上敲了敲,若有所思了很久,才辗转挪到陶可身边坐了下来,“我就算在怎么无情,父亲的命还是比较重要的。”
“哦?言少的意思是打算出卖自己的幸福了?”陶宁眼前一亮,双手勾住言靳维的脖子,笑得妖娆而极尽魅惑。
“是,我答应和你在一起!”言靳维冷声道,话语中毫无感情。
陶宁只觉得心情激动无比,按住他的脸在沙发上,用力的吻了下来,甚至在他的衬衣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口红印,“不,我要你和我结婚...”
“陶宁,你别得寸进尺了!”言靳维有些恼羞成怒,恶狠狠的擦掉薄唇上女人的痕迹,“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言少何必这么激动,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只要你和我结婚,我马上将手上的证据销毁,”陶宁笑得猖狂,又继续点燃一根烟。
她现在有筹码在场,除非言靳维可以不要父亲的命,否则她有把握,他一定会答应她的所有条件。
果不其然,言靳维好看的眉头皱紧之际,那拳头终于舒缓开来,即便不愿意,却迫于现在情势不得不点头,“好...我答应。”
“言少果然爽快!”陶宁满意的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后,服务生进来上了酒。
“既然我们都要结婚了,喝一杯吧!”陶宁道,在酒杯里灌满了橙色的美酒,“第一杯敬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言靳维和她碰杯,犀利的眼神却不停的打量着女人那张妖艳的脸。
同样的,陶宁也在看着他,时不时的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第二杯酒由言靳维碰杯,陶宁很爽快的就干了。
本来在舞池的时候,陶宁就喝下了不少了酒,现在和言靳维喝一轮下来,整个人有些精神模糊,脸上更是泛着醉人的红晕。
“陶宁,你醉了,我送你回家!”言靳维绕到她面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陶宁呵呵的笑着,就这样看着面前英俊的脸不说话,双手攀在他脖子上任由他将她抱出了舞厅。
“你家在哪里?”言靳维道。
以前陶家风光的时候还住在A城的高级别墅区,可自从陶家败落之后,陶家别墅被卖掉了,陶宁一个人漂泊,具体住在何处,言靳维还当真不知道。
陶宁说出了一个地址,言靳维驱车将她送回去。
按照地址所指处,车子停在一处老旧的房子前,看外面的漆一大片的掉落,栏杆已经锈迹斑斑,似乎这栋老房子已有了数十年的年头了。
陶宁看出了他的想法,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嫌我这里太寒酸了?”
“不是...”言靳维解释,“我只是惊讶你堂堂一个陶家小姐,怎么会住的惯这种地方。”
“陶家小姐?”陶宁嘀咕着这个高级词汇,却自嘲的笑出声来,“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的我和那些风尘女人有什么不一样,不也是为了生存而不计手段?”
“要不是因为我手中那份证据,你会如此心甘情愿对我吗?”陶宁眼眶一阵模糊,晶莹的巴眨着看着他。
言靳维怔了怔,并没有吱声说话,而是抱着她上了楼。
本身以为老房子破旧,一进里面更是觉得味道难闻,让言靳维有些窒息的捂住了嘴巴。
屋子里面一片凌乱,满地倒着的酒瓶子,甚至还有未收拾的泡面盒子,高跟鞋东一只西一只,言靳维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落脚的地方。
他本来以为依照陶家的势力可以在落魄前给予陶宁一个富足的生活,可竟然没有想到,陶宁会落魄到如此地步,想想都让人觉得有些许的同情。
言靳维皱了皱眉,用脚踢开一条道,将陶宁抱到那张窄小的单人铁架床上,“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言靳维受不了这污浊的空气,更是一刻不想继续呆着这里。
陶宁爬了起来,在男人转身的那一刻拉住了他的手,眸光盈动,“靳维,别走好吗?”
她眸光里闪动着悲伤的神色,这一刻显得那么的无助。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吗?”
言靳维只觉得身体一僵,想到自己还得从她身上得到那份证据,忍忍之下还是强转过身来。
“好。”他应允。
陶宁欣喜得抱住了她,就这样靠在他肩上,仿佛享受到了这世上最奢侈的爱一般,睁大双眸勾勾的看着面前这样英俊的脸。
“靳维,如果...”陶宁喃喃,“如果没有那份证据,你我之间是不是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言靳维想说是,但还是克制住心里那蠢蠢欲动的想法,生生的将这真实的想法吞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