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全现在真是脑袋都大了,看着跪在地上的朱廷焕打是不能打,骂看样子已经也没有什么作用了,只能气呼呼的坐在那里干瞪眼。
朱廷焕现在也是无所谓,反正一定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至于同意不同意那就是你的事。二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现在确实还有一个方法,能够把朱廷焕劝下来,那就是找到了卢象升,让卢象升拒绝朱廷焕想要入伍的想法。
只可惜朱思全不敢啊,毕竟那是县令,身份在那里摆着呢,尤其是现在国难当头。虽然自己也是大名府人,县里对于这位县太爷也是多有褒奖,只是这人心隔肚皮。一旦自己真的向卢象升提起此事,我们这现在也想要立功,给自己按一个私通建奴的罪名,自己可是吃罪不起。
只是这大眼瞪小眼,也不起任何作用。朱思全只能想着先把朱廷焕晾在这里,自己赶紧去安慰安慰老婆。
“既然你想跪在这里,那你就在这里跪着吧,等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起来”。
朱思全虽然现在自己想开溜,但是脸面还是要在乎以下的,只能一脸严肃的看着朱廷焕。
朱廷焕与其相处这么久,自然也能够猜出来朱思全的心思。所以只能在自己心中捣鼓,不敢说出口来,毕竟要是真把自己的老娘气出个好歹呢,自己可就真的臭了大街,就算日后真的上了战场杀敌立功,在这上面肯定是要抬不起头来。
朱思全见此只能气呼呼一甩衣袖,直奔后堂。
现在的情况就是懒驴拉磨,你给一鞭子我走一步,谁也奈何不了谁,就看谁能熬得过谁。
看到朱思全走后,本来挺着笔直的腰杆瞬间塌了下来,屁股坐在自己的跟脚后跟上,脑袋以外,眼睛一闭,竟然在大堂上闭目养神起来,虽然其子是现在还是属于跪的一种,但是绝对是舒服的,不能再舒服了。
“老爷呀,你可一定要把小白给我劝住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这日后要真的出什么问题了,我也就不活了”。
“说的好像我有多少个儿子似的”,朱思全心里白了一眼。
来到后堂看到自己老婆哭的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梨花带雨的,可把朱思全心疼坏了。
虽然现在自己老婆已经30多岁了,但是在朱思全的眼里还是那个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的年纪。
“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会把那个小东西留下来的”。
朱思全拍着胸口向其保证,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甚至还夸夸其谈,说自己想出了多少种方法。
对于所说的多少种想法,虽然确实是自己想的,但是朱思全知道靠这些方法绝对不会把朱廷焕给强行留下。
但是现在甭管大事小事,先把自己老婆安慰好再说,至于其他的都是扯淡。
朱妈本来就为朱廷焕担心了,一夜,又加上之前的惊吓哭泣,早就身心疲惫,在出事前的安慰下,这才缓缓入睡。
只是这朱妈已经睡了,但是朱思全的脸上却皱着眉头,想着到底能用什么方法,可以将其留下来。
“那小子还在外面跪着呢”。
就这么一思考,竟然过了一个时辰,只是啥也没有想到的朱思全这才问起身旁的下人。
“回禀老爷,少爷一直在大堂中跪着,中间没有丝毫的离去。而且管家现在正在那里劝说少爷呢”。
下人只能如实回答,虽然那种跪着不如之前挺直腰杆一样,但不管怎么说,确实是在跪在地上呢。
朱思全心里真是一阵恼火,“该死的,这是跟我耗上了”。
“管家?那小子有没有听管家的劝”。
下人站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朱思全也知道了管家的话那是一点用处都不管用。
对于现在朱廷焕是什么性格,现在已经全部知道。
管家的权利虽然说很大,但是对于未来的家主那也不敢轻易得罪,骂是不能骂的,只能在一旁说着好话。
大堂里朱廷焕还是之前的做法,对于管家所说的话简直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权当是催眠曲。
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急忙直起腰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指尖主题化所做的位置,一副自打你走后我从来没有动过的样子。
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朱思全还是一家之主,自然有下人告诉朱思全之前大堂中的情况。
而且朱廷焕也没打算隐瞒什么,反正就是当着你的面,我就露出这种坚定不移的表情。至于背后是啥样,你自己看着办。
“想明白了吗”?
朱思全虽然不想说话,但是总不能老是这般干瞪眼。
“孩儿知道错了”。
朱廷焕脸上露出悔过的表情,语气也是十分的踌躇。
见到朱廷焕这把模样瞬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过又瞬间消失了。好像是知道了事情真相一样,而结果也正如朱思全所料,甚至还有些超出。
“既然孩儿已经想要从军,那就应该现在立刻去从军,而不是跪在这里,保家卫国乃是先贤的教导。
尤其是现在,我等身为大明百姓本就应该为国为君分担”。
说完这些站起身来,这就要离开。
“你给我回来,你这个腻子”。
朱思全好歹也是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这要是真的两眼一抹黑去参军,绝对是属于那种变入小队,是那种活不过两集的角色。
站在一旁的管家也是急忙上前拉住主,听话死活不放手。
对于这个跟自己父亲相差不了几岁的管家主听话,还是他心里十分的尊重,所以不敢使太大的劲,生怕伤到了管家。
而且自己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逼迫自己的父亲罢了。朱廷焕虽然对于参军打仗两眼一抹黑,但也不是那种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
所以现在朱廷焕虽然脸上青筋普及一副使劲圈力的样子,但是其劲道应该可以踩死一只蚂蚁了。至于大一点的生物应该只是给它挠挠痒痒罢了。所以二人就在大堂门前玩,起了拔河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