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看来有不少人阴奉阳违呀,指不定被底下卖了多少东西给李福民”。
看着被家丁送走的众人,宁余枫阴阳怪气道。
杨建辉不屑的笑了笑,“只不过是一群小虾米罢了,又能翻起多大的浪,随他们去了”。
此时京城内,隶属于商行联盟旗下的商铺全部打出了降价的标语,一时间在整个整个京城内掀起一番波涛。
京城里普通百姓一个个拖家带口,奔向那些降价的商铺内大肆购买,生怕晚了一步,便被别人抢光了一样。
“东家,东家你让我办的事,我都打听清楚了,杨氏商行宁氏商行,整个京城里十几家商行全部打出了降价的消息,现如今京城里,老百姓们都要抢疯了”。
一名店铺伙计打扮的小厮一脸暧昧的站在李福明面前,将自己所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
“告诉下面我们也降价,至于价格比他们低一层就可以”。
李福民面色不变的吩咐下去,同时也在心中感慨朱由校高瞻远瞩。
记得自己离开时皇帝特意安排人通知自己杨建辉等人很有可能会用降价的方式打压四海商行,自己还十分的诧异。这群商人一个个视财如命,怎么会做出如此亏本的生意?如今看来陛下所言句句属实。
“打价格战嘛,那我们就打吧”。
李福民看着空旷的房间自言自语道,虽然自己不明白皇帝为何有信心跟对方打价格战,但是既然皇帝已经吩咐下去了,那就不该是自己该考虑的。
从第1天的疯狂购物到第2天的热情不减,再到第3天的踌躇满志。时间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之久,这么长的时间,一些聪明的哦,老百姓也看出了一些问题。
“张老哥,您老读过一些书,现在是啥情况,我咋瞅着有点不对劲呢”。
一名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人坐在茶楼内,低声的询问一旁独自饮酒之人。
一些耳尖之人也纷纷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张启慕有何高见?
“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如今不但未殃及到尔等,反而让尔等得了实惠,还有啥不明白的”。
张启慕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怡然自得的笑到。
“我说张老哥,您老能不能说一些咱们能够听的清楚的,你看大家现在还糊涂着呢”。
青色长袍的中年人一脸怒气的盯着张启慕,当然这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而等与铜臭为伍,却不知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多读圣贤之书,方可能明智静心”。
张启慕摇头放脑指责在坐众人往日里不读圣贤书,不过在看到众人一个个布满了盯着,自己也知道不可多说,便把其中原委一一讲解。
“我且问尔等,可知杨氏商行宁市商行,这些降价的商行他们有什么共同点吗”?
张启慕没有回答众人的问题,反倒是反问了一句。
“有什么共同点”?
众人纷纷在脑海中回想,这些商行的共同点是什么?
“张老哥您说的共同点,我倒是知道一二。据坊间传闻,杨氏商行宁氏商行,这些商行全部组建组成了一只联盟,领头的便是杨氏商行的东家杨建辉”。
青色长袍男子虽然家中财富。与杨建飞相差甚远,但是也是做一些小本买卖,所以消息反倒是比其余众人略微多上一些。
“不过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如今杨氏商行全部降价,他们的敌人又是谁呀?总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瞎打一气吧”。
青色长袍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其余众人也是纷纷点头。
“至于跟谁打嘛,老头子我倒是知道一些,只是如今囊中羞涩,没有赢钱再买上一壶酒,在此空说反倒无趣了”。
张启慕一脸纠结的看着面前已经空掉的酒杯,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义乌想要向外走去。
“唉,张老哥好,好说好说。今日张老哥的消费我王器出了”。
安抚住张启慕后,转过头去吩咐小二再上一壶好酒几盘好菜。
“既然今日王掌柜请客,那我就破例了,在此多谢王掌柜”。
张启慕直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捏起盘中剩余的剩余残渣扔到嘴中。
“要我说呀,杨氏商行的敌人那便是前些日子搞了一个叫啥促销活动的四海商行”。
见酒菜上了桌,张启慕这才不急不慢的,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随后便闭口不言。
众人虽然想要再询问一下,究竟为何要与四海商行为敌,只不过见张启慕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也只能打消自己的想法,自己在心中揣摩。
“陛下果然是英明神武,果然如陛下所言,那杨建辉确实与我们打起了价格战”。
李福民一脸献媚的拍着朱由校的马屁,恨不得把朱由校说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上地下第一明君。
朱由校听着李福明的马屁,虽然知道这是李福明的马屁,但是还忍不住的想要听一听,心中也是沾沾自喜。
“毕竟这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赤裸裸的拍自己的马屁了”。
朱由校心中暗暗的想着。
“既然他杨建辉与你打价格战了,那么物资便是成为了关键,物资多的人自然能够坚持的时间长一点。现如今四海商行内,还有多少物资”。
“回禀陛下,因为与杨建辉多日熬战,现在四海商行内还有不足5天的物资”。
想了想,确实如李福明所言,虽然自己当初所运来的物资足够四海商行维持一个月的时间,不过打价格战物资的消耗自然是巨大的,现如今也能坚持了半个月时间也算是足以了。
“这样吧,第4日你再去老地方,运一批物资回去。倒要看一看他杨建辉有多少家产与朕打这个价格战”。
得到朱由校的准确答复后,李福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暖春阁。毕竟自己所来依然是向皇帝报喜,二来便是想象皇帝再要一批物资,如今既然达成了,自然赶回去主持大吉,跟杨建辉再接着斗上一斗。
见到李福明离开后,朱由校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过头来询问站在一旁的魏忠贤。
“大伴,你觉得朕与杨建辉的这个价格战谁会赢啊”。
朱由校其实心中也是升起了一股恶搞的意思,毕竟自己是皇帝,而魏忠贤不过是一个司礼监的太监,自然会向自己说好话,这也是朱由校想见到的,毕竟历史上大名鼎鼎的9000岁像自己拍马屁,足够让人感到自豪感。
不过期望有多大,失望便有多大。事情却没有如朱由校所想,反而让朱由校大为失落。
“此战必然是皇爷胜利。只不过却也是福及一城,祸及数十城百姓”。
听了魏忠贤的话后,朱由校脸中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一脸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不自然地紧紧握住。
“是朕自以为是了,没想到竟然祸及如此之大”。
是的,朱有效听出来魏忠贤话中的意思了。
由于商行联盟的降价,自然会让京城的百姓为此受利。不过商人又岂会做这般赔本生意,这些日子所降价损失的银子必然会在其他处补回来。该如何补回来,自然是在别的城市内提高商品的价格。
“真可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一想到这里朱由校也是心中生启一股烦躁,有心下旨取消降价的,但此事战端已开,又岂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就算自己想结束,杨建辉又体会轻易结束呢,更何况这里还关乎着皇帝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