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黄国远手指着秦风,他本能的觉得心中一阵气血翻涌,真气动荡,只是为了不让秦风得意,他强行的压制了下去。
“你猜的没错,赵老爷子是得救了,可是你那慕大哥和嫂子却是永远留在了苗疆大山中。”黄国远见事情隐瞒不住,也就不再隐瞒了。
你秦风不是得意嘛,那我就让你好好“高兴高兴”。
出于这样的考虑,他抛出了这样一个重量级的消息。
眼看着秦风痴痴的,傻傻的样子,黄国远哈哈大笑着走了出去。
然而刚刚走出地牢,回到地面上时,黄国远“扑哧”一声,吐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
刚刚他强行压制体内的真气,结果被真气反噬,受了不小的内伤。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秦风趴在地上,好长时间都没有动弹。
黄国远带给他的消息,让他完全的懵住了。
许久,他那黯淡的眼眸中滚落了两行凄苦的泪水。
“大哥,嫂子——”秦风仰头悲伤欲绝的喊了一声,刹那间,他的身躯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虽然黄国远并没有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却也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联。
“大哥,嫂子,都是我害了你们!都怪我——”秦风捶胸顿足,绝望无比。
他身上本就受了重伤,再加上这么一折腾,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随即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对于秦风而言,这个消息不啻于天大的噩耗。
慕远图与他,虽然年龄相差很大,但二人之间却是视为亲兄弟一般。
这种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到的。
更何况秦风本就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不得不说,黄国远在与秦风的这场针锋相对中,并没有失败。二人只是打了个平手罢了。
“师娘,如今师父落在黄家的手中,对于咱们可是极其的不利啊!”赵家,赵盈月的小院中,潇湘在听说了师父的事情后,他面露无边的忧色说道。
洛卿颜苦笑了两声道:“我何尝不知。只要对方以秦风为要挟,咱们纵然储备了再强大的力量,只怕也会不攻自破。”
碧落点点头道:“是啊!只是师娘,为何他们迟迟还没有动手?”
洛卿颜摇头,一脸的茫然道:“我也不知这黄国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人说话间。沉默了好一会儿。
潇湘道:“若是师叔祖来了。或许就会有办法了!”
碧落撅着殷红的嘴唇。抱怨道:“这个老头,往日里从不食言,这次怎么就迟迟不露面呢!”
西京。
某小巷中。
一群小孩围着一个老头直转悠。
老头一身江湖郎中打扮,模样颇为邋遢。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手上拿着一个牌子,上书六个大字:专治疑难杂症。
若是搁在古代,这样的打扮或许并不会引人注意,可是在如今二十一世纪,老人的装束,很显然与这个繁华的都市格格不入。
每每有人从他身边经过,总会丢来一些鄙夷的眼神。
而老人却浑然没有看见一般,自顾自的吆喝着。
那破锣般的嗓音。听在人耳中,也是格外的刺耳。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这老头每每遇到身段儿不错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总会投去异常猥亵的一眼,直吓得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也是落荒而逃。
而每每看到这番景象时。老头总会无良的大笑上一番。
在来到一间四合院前,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提着个篮子走了出来。
老头挥手驱赶走了一群小孩,抬步就迎了上去。
“大娘——”老头布满皱纹的脸上堆满了自以为很温和的笑容,只是任人怎么看怎么觉得猥*琐。
“谁是你大娘!”妇女抬头一瞅面前老头比自己年纪还大,这猛不丁的一声招呼,将她吓得不轻的同时,心里也是瘆的慌。
再一看老头那模样,一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她自然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眉头紧皱,一副爱哪儿凉快哪儿凉快,别来烦我的态度。
老头似乎也觉得自己的称呼有些不对,他改口道:“大妹子——”
“你个老不正经的,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我报警!”妇女如临大敌,原本跨在腰间的篮子,本能的护到了胸前,仿佛生怕被面前这老骗子占便宜揩油。
老头眯缝中的眼神中,迸射出几抹鄙夷的神色。
奶奶的,就你这货色,脸上的皱纹跟鸡皮一样,雀斑满天飞,那胸脯是大,跟个篮球似的,可是快要下垂到肚脐眼儿了。
就算老子去摸头猪,也不稀罕你。
走江湖的老头在心中将面前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老妇女给腹诽得那叫一个体无完肤。
只是他脸上依然挂着“和煦”的笑意,咧着一口黄牙道:“大妹子,我不是坏人,你喊什么劳什子的警察干什么。警察蜀黍很忙的,别有事没事去打扰人家!”
老妇女警惕性十足的看着老头道:“切,你不是坏人,你若不是坏人,那本拉登都是良好市民了!”
“谁?本拉登?本拉登是个什么驴玩意?”老头眯缝成一条线的眼珠子突然睁得老大老大的,一脸的迷惑。
“啥,本拉登你都不知道?”老妇女对老头越发的看不起了,这小孩儿都知道的,他竟然不知道。这老头一准儿从哪个穷山窝窝里钻出来的。
“我为啥要知道,他算个逑!”老头不屑一顾的叨叨了一句,说话间,那唾沫星子险些没将眼前的老妇女给淹没。
老妇女一边躲闪,一边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让开,赶紧让开,好狗不挡路,别妨碍我去买菜!”
老妇女说话间,挤出一条道儿就要走,然而就在她走出七八步之后,却听身后那老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原本我还想替里面的小姐看看眼疾,现在想来,却是老头子我自作多情了,不看也罢,这辈子也看不见喽!”
“什么?你说什么?”老妇女闻言,大吃一惊,几乎是瞬间,她就折转回来,趁着那邋遢老头还没走远,迅速的伸手挡住了去路,因为跑的急,那俩篮球晃荡得厉害,看得老头也是满脑门的黑线。
奶奶的,真大啊!只可惜老了些,若是再年轻个二十岁,怕也是个绝顶的尤物啊!邋遢老头如是的做出了一个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