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珩很久之前就知道,炎煞虽然是面上就跟他作对的,但实际上并不是主使。
而孟罗,面上看着倒是对人很和善,说的话也句句在理。
但陆景珩知道,孟罗才是在炎煞背后一直挑拨着让他针对自己的幕后主使。
两个人对上,都是皮笑肉不笑的,各怀鬼胎。
宋思言刚刚就是被孟罗的眼神给吓到了。
此时听到声音,便小心翼翼的从陆景珩怀里探出脑袋来偷看。
结果又对上了孟罗的眼睛。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明明看起来像是在笑,但笑容不达眼底。
最让宋思言觉得浑身冰冷的是,那双眼睛里面根本没有一点儿感情,有的全是冰冷和野心。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宋思言再也不可能是当初那个天真傻乎乎什么都不懂的人了。
别人的眼神里面隐藏着什么,她虽然不能说一眼就看出来,但也能猜个差不多。
“景珩,他们两个是什么人?”
听到宋思言的声音,陆景珩才垂下头,看向怀里的小女人。
“这两个就是之前我加入帝盟时候针对我的人。那个戴眼镜瘦弱一点儿的是二当家,那个体型彪悍的是三当家。他们两个一个负责文,一个负责武。帝盟现在基本上是他们两个把持着!”
听完陆景珩说的,宋思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这次来帝盟是受到了老大的邀请,但是面前这两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
老大的面还没见到,现在反而是被他们烂在这基地门口了。
宋思言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要是这两个人还惦记着过去的事情,不肯放过陆景珩,那该怎么办。
孟罗终于看清楚了窝在陆景珩怀里小女人的模样。
长得并不是那种极美的,让人一看见就觉得惊艳的类型。
但胜在气质温和,看到她让人感觉整颗心都静下来了。
孟罗的眼睛眯了眯,他或许知道为什么陆景珩会和这种女人在一起了。
忽然一个想法窜入孟罗的脑中,他一直想尽办法跟陆景珩作对,可每次有老大出面,都让陆景珩侥幸逃过去。
现在这个基地基本上在他的把控之内,陆景珩带来了一个女人,看起来那个女人对陆景珩来说还很重要。
孟罗嘴角溢出一抹冷笑,要是陆景珩真的是老大请回来帮忙调查研究成果被窃的事情,那这个女人说不准可以帮到他们!
“景珩,别在那站着了,咱们进去吧!你不是说是老大让你回来的吗?我现在就带你进去见他!”
孟罗热情的招呼着,像是刚刚一脸阴鸷的人不是他似的。
这变脸速度之快,简直让宋思言咂舌。
陆景珩蹙了蹙眉,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孟罗话里的意思。
在爱莎没有带着老大的手谕出来之前,他不准备跟着任何人离开。
因为一旦进入了帝盟基地,要是孟罗和炎煞突然变脸,说他们两个是私闯基地的,那后果,可想而知。
“多谢二当家的美意。不过爱莎已经去请老大了,我想再等等。等她拿着老大的手谕出来,咱们再一起进去的好。”
孟罗听到陆景珩的话眯了眯眼睛,他知道陆景珩已经猜到了他的打算。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陆景珩什么都不懂,直接跟着他跳进圈套,那样才无趣呢!
众所周知,帝盟组织向来都只会录取一些智商超高,或者在某方面有着特殊能力的人。
而陆景珩,则是这几十年内他见过智商最高,也是最沉稳的人。
当初陆景珩加入帝盟组织的时候,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可那个时候,陆景珩的行为做派就已经带着上位者的气息了。
这让孟罗不禁有些着急,毕竟他是老大从小就带回家收养长大的。
帝盟内部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儿,他也一直把自己当成老大去世之后的继承人来要求自己的。
可突然杀出来一个陆景珩,让孟罗有了危机感。
最主要的是,陆景珩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老大特别喜欢他。
不管什么事情,老大都喜欢跟陆景珩商量,甚至在孟罗看来,很多事情老大对陆景珩的态度都要超过自己。
这样下去,自己这个继承人的身份能不能保住还得另说。
所以孟罗才拉拢了炎煞,各种想方设法的针对陆景珩,想把陆景珩赶出帝盟。
可一直等了两年多,陆景珩非但没有被赶出帝盟,老大反而交给了他一项连孟罗都有些眼红的研究项目。
这让孟罗心里更加不平衡了,发誓一定要铲除陆景珩。
好在陆景珩成年后因为要接受家族企业就主动退出了帝盟组织。
原本孟罗以为这件事情算是了结了,可没想到陆景珩虽然退出了帝盟组织,可那个研究项目,老大还是让陆景珩继续跟踪。
一直到研究项目取得成绩,老大一直都没想过把项目交到他手里。
这让孟罗心里更是悲愤不平,再加上炎煞时不时在耳边说一些不好的话,孟罗心里对陆景珩更是恨之入骨。
现在陆景珩重新出现在帝盟,孟罗免不了想着是不是老大让他回来继承帝盟组织了。
听到陆景珩这么说,孟罗心里更是难受的厉害。
“景珩,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怀里的小女人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应该是长途奔波累到了。就算你能坚持,你也让她休息休息啊!”
孟罗既然已经有了计划,自然要开始实施。
这第一步,自然是要在宋思言心目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一旁的炎煞不知道孟罗是怎么想的,听到他竟然主动关心陆景珩和陆景珩的女人,有些不解。
“二哥,你跟这小王八蛋这么客气干什么?他愿意在外面等着,你就让他等好了,跟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孟罗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力大无脑的炎煞在,直到听到炎煞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老三,怎么说话呢!景珩可是老大亲自邀请来的客人,我们怎么能对客人这么无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