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儿听到对方要将她带走,不由得慌了神。虽然现在阿狸奇也是一个十分发达文明的国家,但是却还保持着最原始的野性,就连今天,他们还保留着斩首和鞭刑的责罚,更何况这些贵族,大部分人都有处罚贫民的权利。
他们的城堡或者宫殿里,都会在地下室附有一件专门关紧闭的牢房,专门用来惩治不听话的仆人,或者刺客。
单是想着自己被关进黑不见底的监狱里,茉儿就从心里开始发颤。
“不要!放开我,我真的不是什么刺客,我是皇......”
傀倏地,原本还在挣扎的女人,身子如纸片一般软绵绵的向后倒下,显然已经陷入黑暗之中。
樱桃红的唇有些苍白,黑玉的长睫颤了颤,最后还是归于平静。
身后的黑衣人收回手刀,弯下腰毫不费力的抱起已经昏迷的小人儿,向对面的男人点点头示意,然后迅速离开。
诏室内重新归于一派的静默之中,吻斯澈转用两只掐灭了手中的雪茄,火光被熄灭,他的指尖好像丝毫感受不到温度,岑冷的薄唇吐出最后一口烟,深灰色的双瞳中闪烁着幽冷的光......
“想杀我?呵呵......”
大掌渐渐握紧,高级雪茄折断、变了形,男人的唇边缓缓绽放出一丝残冷至极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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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儿不知昏迷了多久,才悠悠转醒。
身体叫嚣着疼痛,尤其是脖颈。那个该死的黑衣人,竟然暗算她!
茉儿吃力的用小手支撑着地面,小心翼翼的坐起来。一双掺杂了隐忍和丝丝畏惧的双眸仔细的观察着四周。
黑暗,没有一丝光亮。面前是严密的铁栏,可见她已经被困在这里了。
真没想到,只是走错房间而已,就给自己带来这无妄之灾。茉儿自动将那三王子当作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他的拥护者吓到了她,她才这么冒失的闯进别的房间,还亲眼看到别人亲热.......
不过,很快的,茉儿就回忆到那男人暗灰色的瞳孔,和那黑衣人称呼他为‘殿下’。
殿下?
难道那个男人是阿狸奇的王子吗?
不可否认的,茉儿从那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不同于普通人的尊贵,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无论是坐是站,都会让人从一种想要匍匐在他脚下的冲动。他的动作举止也很高雅,更何况身边几个黑衣保镖也完全可以证实那个男人身份的高贵。
可是,他是第几个王子呢?
来之前茉儿曾经翻阅过资料,现在的国王一共有四位妻子,六位王子,还有一个不到七岁的公主。其中大王子和二王子都是王后所出,但是大王子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因为意外过世,原因至今都还是一个谜。至于三王子茉儿在照片上见过,所以否定这个可能性。还有六王子,听说出生下来就是一个哑巴,而那人昨天在讽刺她的时候,声音洪亮得就像唱歌剧的艺术家,所以这个可能性也被茉儿排除掉。
那么,那个灰眸男人不是二王子吻邵轩就是五王子吻斯澈喽。
咦?等等......
吻?
天,她怎么现在才注意到。吻是阿狸奇的国姓,只有国王和王子们才有权利拥有这个姓氏。虽然对外他们有自己的英文名字,也极少提起来这个字。但是她也太疏忽大意了,竟然现在才发现,吻擎轩的姓,也是‘吻’啊.......
就在茉儿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的时候,牢门传来一震金属碰撞的声音。咣当一声,铁栏被人从外面打开,茉儿抬起头,昨晚偷袭她的黑衣人此刻就站在门外。
这人好像天生就没有任何表情一样,简直和他的主人一样欠揍。他冷冷的看着茉儿,吩咐道:“把她带出来问话。”
“是。”
从黑衣人身后又走出几个男人,一左一右架起茉儿,将她带到地下室的另一个房间。
“我给你一次机会,把你幕后的指使者供出来,至少不会收到皮肉之苦。”
茉儿看到被成为诺埃尔的黑衣人身后,站着两名同样高大的男人,只是那手中,拿着让人胆战心惊的皮鞭。
茉儿很怕,怕极了。有谁能够在黑暗中,无依无靠的面对想要对自己不利的人时,还能冷静的?更何况,还是如此惧怕疼痛的她。
但是,甚为皇家女儿的骄傲她也有,从不低头就是她的特点。
茉儿紧紧攥住两只粉拳,指尖狠狠的陷进肉里用来留住理智,但是她羸弱的娇躯颤抖还是进入了那双看着监视器的灰眸之中。
“我说过了,只要你们肯查,就知道我只是走错房间而已。对于你口中尊敬无比的殿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真的不说吗?”他再给她一次机会。
茉儿冷哼一声:“我以为阿狸奇是一个很文明谦逊的国家,至少不会做出让平民蒙冤受苦的事情来。但是现在看来,想必是我想的太美好了。”
见到她眼中的倔强和挑衅,一向面无表情的诺埃尔难得的挑眉,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往昔。倒是他身后的两个大汉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看向房间的左侧。
“那就不要怪我们了。”说完,他后退一步,身后的两名大汉紧跟上前,扬了扬手中的黑色鞭子。
她一笑,黑瞳潋滟波光,刹那倾城:“随便你们,但是我相信过不久,你们就会后悔有今天。”
不理会茉儿的威胁,诺埃尔摆了摆手。她被左右两个男人转过身体,还来不及反映,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划破衣衫撕裂的声音,紧跟着便是背部火辣辣的疼。
“唔.......!”她咬唇,不想示弱的发出声音。
冷汗一滴一滴的从光洁的额际划过,一鞭又一鞭的疼痛那样难以忍受,比她之前受的刀伤还要疼。
:(
黑色的皮鞭带出她体内殷虹的血丝,在抽回的刹那,鞭子细细的尖端拧出晶莹的血珠。裂锦般滴落在地上,仿佛泣血的牡丹,绽放出妖艳的形状。
真没想到,从小没有收到过任何伤害的她,只是短短一个月就刀伤鞭伤尝了个各遍。
难道,是老天爷都嫉妒她这年的平安无忧,所以才惩罚她从现在开始受苦吗?
昏迷前,茉儿苍白的唇角微微弯起,有些自嘲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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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隔壁房间的大门被打开。
诺埃尔走了进来,始终恭敬的低着头:“殿下,她还是不说。现在已经昏过去了,我们还要继续吗?”
吻斯澈站在几米之外,从侧面只能瞧见男人过于修长浓密的翘睫。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监视器的屏幕上,虽然光线昏暗,但精锐的眸子从未离开过孤零零昏迷在地上的小女人。
左手的拇指,摩挲着另一只手中的蓝宝石戒指,他摇摇头:“不用了,把她带到我房里,我亲自来审问。”
诺埃尔一怔,猜不透殿下为什么会这么做,但还是应道:“.......是,殿下。”
诺埃尔听命出去,吻斯澈的目光终于缓缓移开,落在手掌心中的那枚戒指,瞳眸深处一抹诡光即闪而逝,神情愈发的高深莫测。
他沉声喃喃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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