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巫师熬制的毒药,其实效果还是不错的,戳在大公鸡身上,仅仅过了两秒多钟,那只大公鸡就蹬腿了。以至于那两位工作人员望向胖巫师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厉害啊,这么毒的毒药都敢尝,就算是巫师经常摆弄毒药,多少有点免疫力,可是也没见过这么玩的啊!
所以当胖巫师端着瓦罐,好心好意叫他们也品尝一下的时候,这哥俩的黑脸蛋子都吓白了,只剩下摇头的份儿。
“就是稍微有点淡,再加点盐正好。”胖子嘴里叨咕着,试了试瓦罐里面那些粘液的温度,然后对着嘴咕嘟咕嘟都灌进肚子里。
那俩黑哥们差点给跪了,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对这位胖巫师无比恭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胖子的这个成绩虽然不错,但是也仅仅排在第三名。这个环节用时最少的是李小曼,第二的居然是来自桑人部落的巫师,身材还不到一米六,脸上总是带着纯洁的笑容,想不到竟然也这么毒。
其实这跟桑人的生活有关,他们主要靠着弓箭来狩猎,生活的地方又是条件非常恶劣的沙漠腹地,所以祖祖辈辈在配制毒药来狩猎方面颇有些心得。
至于之前信心满满的祖鲁族老巫师,最后勉强排在第十名,而且还是和小巫师卡卡并列。而排在四到九名的,都是一些名声不显的小部落,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这次参赛的巫师,确实藏龙卧虎。
不过主办方也觉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要说蛮蛮部落和桑人部落的巫师擅长配制毒药以狩猎,这还说得过去,可是,闯进前十名的好几个部族,平时主要都是过着游牧生活;甚至有几个都基本上都快脱离了原始的部族生活,族人基本上都流入到城市,他们部落的巫师已经名存实亡,怎么还能有这么精湛的制药手段。
要知道,在大城市里,这些东西管制是比较严的,再说就算制出来也没用啊,难道你用它毒人?
不仅仅是主办方,八斗哥也对前十名的选手留心了。因为如果有人捣乱的话,除了搞破坏之外,那么还有一个更高明的方法,那就是让自己培植的人当上巫师王!
在验毒环节中,也搞出了不少笑话,比如说有些巫师配制出来的毒药,效果实在差强人意,把那只大公鸡都快戳死了,药效愣是还没发挥作用呢。所以,观众也就毫不客气地开始起哄。
土著们可不管你那么许多,多数都是随心所欲,想唱就唱,想吼就吼。
这样的结果也不错,有些选手感觉到实力上的差距,直接弃权,使得下一阶段的比赛人数一下子少了好几十。
接下来就是清理现场,配制的毒药都要进行销毁,这玩意太毒;而那些试验用的死公鸡,也都要拉走进行焚烧。毕竟是被毒死的,谁敢吃啊。这种做法也令许多土著都十分不满:扔了多可惜,给俺们烤上啊!
不过在把这些死鸡收拢到一起,准备拉走的时候,忽然在一群死鸡之中响起了一声嘹亮的喔喔声,大伙连忙循声望去,只见一只五彩大公鸡正精神抖擞地从地上飞起来,扑棱着翅膀,引吭高歌,估计是在庆祝自己的新生呢。
“这只鸡是谁的——是谁验的?”组委会的裁判团发出质疑。
人群中的胖子缩缩脑袋,像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会承认的,反正鸡身上也没有记号。至于这只鸡为什么还能如此欢实,当然是因为没有中毒,只是被胖子的催眠曲给弄晕而已。
事实果然如八斗哥所料,这只鸡当然无人认领,而工作人员上去查验一番之后,自然也无功而返。
这种情况也令组委会的裁判团那些老家伙都扼腕叹息:“可惜啦可惜,毒药易得,麻药难制啊,这么好用的麻药,值得大力推广!”
啥?胖子的脑袋有点跟不上这些裁判的思路了,原来不是找人算账啊。可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举手承认,否则的话,人家叫他拿出药方,他岂不是傻眼?
闹闹哄哄的第一阶段比赛终于结束,有人欢喜有人愁。而蛮蛮部落女巫师横空出世,引得许多巫师都钦佩不已。黑铁塔更是黑脸蛋子都烁烁放光,咧着大嘴在台下吹嘘:“我们部落的,是我们部落的——啥,哪个部落,吃人的蛮蛮部落知道不——你敢说我们大巫师的坏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吃了你!”
而第二名的桑人巫师,也受到人们的欢呼,这个生活在卡拉哈里沙漠深处的部族,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他们的谦和、欢乐与善良,叫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
对于金刚部落的胖巫师能跻身三甲,令许多人都大跌眼镜,所以当主持人在介绍他的时候,台下的反响不怎么热烈。胖子本来就是为了掩护李小曼的,所以也不在意,举着一只香蕉朝台下挥挥手,然后就自顾自地剥香蕉吃。
还成呢,刚才难道没喝饱?那两位伺候他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把这位胖巫师的壮举跟同伴们诉说,很快,这件事就在小范围内流传开去。
等到了下午,大会继续进行,第二个项目,自然是考验巫师的战斗能力。巫师自有巫师的战斗方式,在这个环节中,主办方又运来一个大铁笼子,里面装着一只只大狒狒。要求参赛的巫师利用自己的方式降服一只狒狒。
注意,是降服而不是杀死。降服的标准是让狒狒失去战斗力但是又不能给狒狒造成任何伤害。这个难度就大了,狒狒在灵长类动物之中,体型仅次于大猩猩,身体灵活,力气又大,脾气很坏,想要驯服它们,确实很考验巫师的能力。因为在这片大陆上,野生动物十分丰富,而一个部族想要生存,就免不了要和动物打交道,所以这也算是巫师日常生活中一项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一百多只大狒狒在笼子里面闹腾,不时发出尖叫,它们一个都躁动不安,在这种情况下,无疑更增加了驯服的难度。要知道,狒狒的战斗力绝对不可小视,三五只狒狒合力,就可以搏杀一只狮子。在草原,它们是唯一敢跟狮子叫板的动物。
台下观众也都鼓噪起来,没法子,有些土著看到野生动物就比较兴奋。而且这项比赛的观赏性更强:人和狒狒掐架啊——
“搞不好这次金刚部落的那个胖巫师肯定能第一个胜出。”还真有人看好胖子,不过也有人表示不屑:“大猩猩和狒狒能一样吗?我看好蛮蛮部落的女巫师,在驯兽这方面,女性还是比较有优势的,动物们对她们的警惕性比较低。”
在人们的议论声中,参赛选手已经各就各位,他们每人身前都一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上蹿下跳的大狒狒。笼子上着锁,钥匙就在身后的工作人员手里,只要你有把握驯服狒狒的时候,就可以要求工作人员把笼门打开。
“吼吼,该我们露脸啦!“金毛狮王兴奋地吼了两声。
其他人则没有他这么乐观,毕竟狒狒不是他们养的那些动物伙伴,而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的特性,很难把握。
伴着一阵激越的鼓声,第二阶段比赛正式开始。比赛之初,大伙还都处于试探阶段,没人敢贸然打开笼子,要是叫里面的狒狒跑了或者把自己给挠了,那就没脸见人啦。
于是大伙都各展所长,有的蹲在笼子前面,嘴里发出类似狒狒的叫声,跟里面的狒狒沟通;有的则拿出来吃的,先联络感情;当然也有用武力恐吓的,只是效果不大好,笼子里面的狒狒张着大嘴,露出又尖又利的犬齿,那模样吼得比他还凶呢——
难啊——这是所有参赛巫师共同的感受。
唯一心中比较轻松的是祖鲁族的老巫师,在组委会有意安排下,他对面笼子里面的那只狒狒体型稍小一些,而且戗毛戗刺的,一瞧在狒狒群中等级不高。
要知道这一点很重要,帮着同伴梳理毛发是狒狒群中一项很重要的日常工作,是表达友好最常用的方式之一。当然也有溜须拍马的意思,比如说狒狒群中的领袖或者地位比较高的,帮它们梳理毛发的就比较多,所以狒狒群中最溜光水滑的那个,永远都是国王。而这样的狒狒,往往也更难驯服。
此刻,八斗哥面前就是这样一个溜光水滑的大家伙,浑身毛发丝毫不乱,坐在笼子里也不像其它狒狒那样慌乱,只是用一双黄溜溜的眼睛偶尔扫一下笼子外面的人,那眼神颇有几分不屑。显然,这是一只狒王。
胖子身后那两名助手也都用同情的目光望着这位胖巫师,他们当然也能瞧出来这只狒王不好调教。
倒是李小曼那边还算不错,摊上了一只不上不下的雄狒狒,在吃了几口李小曼塞进笼子里面的青草之后,这家伙就尝到甜头,一边吃草,一边还可以接受李小曼的抚摸。要知道,这些草可是经过李小曼特殊加工过的,对食草动物拥有极大的诱惑力。狒狒虽然是杂食动物,但平时主要还是以素食为主。
打开笼子吧——李小曼吩咐一声,身后的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打开铁笼,然后赶紧闪到一边。
“出来吧!”李小曼蹲在地上,拉着狒狒的一只前爪,就这样轻轻松松把那只狒狒领出来,这家伙还讨好似的帮着李小曼梳理长发呢。
裁判团很快就给出了评定:驯服成功,蛮蛮部落的女巫师,获得了这项比赛的第二名。总计用时两分二十秒。
第二名,难道有人比这个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