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徽看着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心脏一阵紧缩。
她大脑有些浑浑噩噩,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吩咐保镖,将她从地上架起来。
他冷漠的嘴脸,阴狠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刺入她心口。
两年婚姻,她的坚守,换来的,不止是他的弃如敝履,还有狠心的贱踏羞辱!
她以前怎么会对这样的人动心?
灵徽眼眶里溢出一层水雾,嘴角却浮现出无尽的凄凉和嘲讽。
“凌漠天,你要真敢找牛郎羞辱我,我会和你鱼死网破的!”
凌漠天啧啧砸了下嘴巴,手指捏住灵徽下颌,“之前黛娜跟我说,你这个人表里不一,在人前装淑女,私下却泼辣得很,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是露出真面目了?”
灵徽迎上凌漠天讽刺的眼神,看着他那张冷逸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她怎么也没想到,短短一两天时间,他在她心里,会产生这样的变化!
曾经给过她温暖的男人,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凌漠天看到灵徽美眸里不停打着转的泪水,他按着她后脑勺,朝她靠近了几分,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灵徽,等这件事解决后,你若不想离婚,还是可以做凌太太的,只是我们需要隐婚。”
听到他的话,灵徽鼻头酸涩得不行。
但是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没有当着他的面掉下来。
这样恶心的男人,她还真是头一回见。
“凌漠天,就算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想再多看你一眼。”
凌漠天面色阴沉的抬了下手,示意保镖将灵徽带到车上。
凌漠天打了个电话,通知助理安排牛郎到酒店。当然,他不会让牛郎真上了灵徽,只需在记者推门进去前做好假象。
打完电话,凌漠天上车。
灵徽被保镖押到后排坐着,她浑身无力,脸蛋泛着不正常的红。
她身上穿着一条红色长裙,衬得她肌肤如雪,眉眼间也愈发光彩照人。
灵徽模样从小就生得好,可清纯也可妩媚,化了妆,容光滟潋,眉目分明。
配上一身红裙,更是浓烈娇妍到极致,宛若罂栗。
凌漠天看着灵徽的目光,渐渐加深。
他以前怎么没有觉察到灵徽竟如此有女人味?
而且,她美得没有一点媚俗。
凌漠天喉结动了动,放在膝盖上的大手,紧握成拳头。
但他这个人有严重洁癖,他不喜欢不干净的女人。
……
灵徽浑身无力的缩在车门边,恨不得和凌漠天之间拉开银河系的距离。
脑子越来越混沌,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她用指尖,用力掐着自己掌心。
不能让自己失去意识,不然就真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灵徽将手伸进包里,摸.到自己手机,刚要打电话求救,忽然——
两辆小型货车,前后夹击,撞了过来。
凌漠天面色大变,“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灵徽那边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戴着头盔的男人,伸手扣住灵徽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拉下了车。
凌漠天见此,怒喝。
“放下她!”
皮夹克男人充耳未闻,将灵徽拉下车后,抱着她快速到了一辆重型机车上。
凌漠天追了出来。
男人油门一踩,机车如离弦的箭般驶出,完美避开凌漠天的阻挠。
凌漠天面色顿时阴沉到极点。
……
机车行驶速度相当快,疾利的风吹过来,让灵徽清醒了几分。
看着骑着机车的男人,他身形颀长清瘦,穿着黑色皮夹克,带着酷酷的狂野气息。
灵徽皱了皱眉,“你是谁?”
男人不说话。
“你是谁,不说话就停下来,我要下车。”
男人还是不为所动。
灵徽从没有坐过这种重型机车,速度快,加上眼前陌生的男人,她心里慌得很。
“我让你停车,听到没有……”话没说完,机车突然一个急转弯,车身往一边倾斜,像是要倒下来,灵徽吓得尖叫一声,在身子被甩出去前,条件反射的抓.住男人的皮夹克。
车子恢复正常行驶,灵徽双手无意识的,圈在了男人腰上。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眼前是汹涌的车流。四周的建筑,风景,不断往后退。
……
机车驶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一个村口。
男人将机车驶进去,停在了一栋青砖瓦房前。
机车上的男人摘下头盔,一张漂亮狂狷的脸露了出来。
“少爷,您回来了?”
堂屋里走出一个男人。
唐西挑了挑眉梢,“去,准备一桶冷水。”
“少爷,还准备什么冷水啊,她不是你女神嘛,看她这个样子,也急需男人。”
“你皮.痒是不是?”
方野缩着脖子,快速进堂到准备冷水去了。
唐西下了机车,将意识迷糊的女人抱进房间。
刚将她放到床榻,她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唐西一看,屏幕显示老公两个字。他直接挂断,按了关机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