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现在已经是一个瘸子了，的确如她所说，挽歌的确出身高贵，有显赫的家世背景，还有爱她的父母，从小就培养自身的修养，所以从小她要什么有什么，不过她一向不喜欢张扬，只做自己喜欢的事，也没有给家里带来什么麻烦。

只是后来，因为她是家里的独女，在她出事以后，她的父母也并没有放弃寻找她，只是找了半年都没有她的丝毫消息，他们悲痛欲绝，虽然知道这件事是由于天灾人祸，不是乔尧的责任，但他们还是把所有的责任推在了乔尧身上，无奈也没有什么办法，女儿已经不在了，他们也不是普通的人家，不需要钱，打官司也没有必要，只是给乔尧留下无限的压力之外，就挥手去了国外，至今都没有回来，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直就在身边。

其实挽歌不是没有想过回去找他们，但是和之前一样，如果回到他们身边，他们肯定会更加伤心，看着现在自己成了那个样子，不是要被气晕过去，所以她宁愿装作自己已经不在了，总比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半身不遂的要好。

本来这些女员工在江念曦和挽歌之间，更加希望自己和挽歌在一起，可是她的腿，实在是美中不足。

“江念曦？现在人家原配都回来了，她能有什么反应，她能有什么反应？像她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怎么可能配的上我们乔总，肯定早就滚蛋了呗，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现在关于她的新闻很少了吗？听说呀她早就离开c城了，连房子都卖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算她还有点自知之明。”一个接好水的女白领听见她这么说，才总结出一句，开水间的其他人也开始附和她。

听着他们的对话，李秘书的心中有点烦躁，在他看来，它并不喜欢坐在轮椅上病恹恹的挽歌，尽管她的身上，的确透露这一种难得的气质，不过她还是比较喜欢活蹦乱跳江念曦。

虽然他跟了乔尧这么多年了，但是他发现江念曦是第一个可以带动乔尧情绪的女人，他也知道，这次这个新闻，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他在心中暗自为她感到不值，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所有的一切还是在自己的老板身上。

实在是听不下去她们这样说江念曦，他轻咳一声，“接好了就出去，你们很闲是不是。”开水间叽叽喳喳的女人们才注意到了他的出现，一个个都一改刚才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变得相当严肃。

都知道李秘书在公司是乔尧身边最亲近的人，今天她们说的话，如果他把任何一句告诉给乔尧，她们都别想继续在这里工作了。一个个都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拿着各自的杯子，落荒而逃。

李秘书满意的看着她们的表现，看来自己在她们心中还是有一点威信的，不过他还没那么坏，把她们今天说的话告诉给乔尧，女人喜欢嚼舌根是很正常的嘛，他表示理解。

端着咖啡站在办公室门口，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推开门进去。看着乔尧的动作和刚才还是一个动作，他不仅扶额，这种煎熬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乔尧看着手机，从刚才到现在，他应该打了，估计不下十次电话了吧，可是江念曦都没有接。

如果李秘书没有猜错的话，乔尧是在给江念曦打电话，在他认识的人中，有胆量不接和直接挂断乔尧电话的人，只有江念曦了吧。

看来江念曦这次真的生气了，其实李秘书实在也为自家的总裁着急，他是非常希望自家总裁能和江念曦走到最后的。

刚开始的时候，江念曦看着是乔尧打的电话，本来想接起来，可是想着报纸上对挽歌的报道，而且都希望乔尧不再辜负她。

其实江念曦也不希望乔尧因为自己，对挽歌产生更大的愧疚，也许她应该像自己对乔若妍说的那样，所以她直接挂掉了他的电话，他一直打过来，她就一直按掉。

不过乔尧并不放弃，江念曦也生气了，直接把手机开了静音，并把手机扔到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一会儿亮起，一会儿暗下去，索性也不再管，竟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能再后悔。

李秘书轻轻的把咖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乔尧才回过神，他把手机放到一边，拿过李秘书放在桌上的咖啡，看着他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还有什么要事情要说？”他的眼神和语气中都透露着他的疲惫。

只见李秘书摇了摇头，脸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乔尧皱起眉头，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说什么，“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李秘书犹豫了一下，虽然他知道这些不是他应该说的话，只是却知道，如果不说来，他今天一天都不好过，“乔总，其实愧疚并不是爱，就算你想弥补你对挽歌小姐的愧疚，可是这样你却又辜负了江小姐，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果却更加糟糕。”李秘书见他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就继续说，“既然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伤心，你为何不选择自己爱的那一个，虽然这样很对不起挽歌小姐，可如果你选择了挽歌小姐，你们三个都不好过。”

终于一口气说完了这段话，李秘书才松了口气，只见乔尧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微笑，让李秘书背脊骨一凉，他最怕看到的，就是乔尧对自己笑了，他在心底暗骂自己多嘴，现在才后悔，他怎么能这么控制不住自己。

他在心里的确为江念曦抱屈，就忍不住说了这几句，如果乔尧一生气，丢了工作可怎么办。却没有想到乔尧只是收起笑容，让他先出去，有事情他会叫他。

这才让李秘书松了口气，他走到门口，却听见乔尧的声音，不知道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李秘书说，“这个道理我当然也知道。”

只是他怎么能为了让自己好过，而让挽歌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说到最后，他对自己给挽歌带来的伤害，他还是不能释怀。

其实乔尧以前并没有想过要在她们之间做选择，他纠结的也并不是这个问题，这种事情不是他会做的，跟着自己的心走，他早就选择了江念曦。

只是在这之前，他知道对挽歌的伤害是必不可少的，只是他还是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把对她的伤害减少到最低。

就像李秘书说的一样无论选择哪一方，另一方都会被他伤害，既然这样，他当然会选择自己爱的那一个。他和江念曦的想法，恰好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