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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方舟。《+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m.xiangcunXiaoshuo.org》”

一声轻轻的呼喊。我应声回头,柳艳艳款款婷婷地向我走来。

“艳艳。”

我向柳艳艳迎过去。艳艳原来真的是很苗条,浑身上下像一根棍。按照当时的审美标准,看着美是美了,可是没半点儿性感。有美感没性感的女人,就像漂亮的绢花或者塑料花,看着挺美,却没有生命力和活力,因而也就缺乏吸引力和魅力。那个时候见到柳艳艳,绝对不会产生男女情事的联想。可是,眼前地柳艳艳真是完全不同了。丰腴,美艳,婀娜,甚至可以说百媚千娇。难怪有的猎艳高手那双色眼对妙龄少女无动于衷,而对像柳艳艳这样的少妇垂涎欲滴呢。

“齐延刚来了吗?”我和柳艳艳很平常的握了握手。

“他还没到。你是怎么来的?”

“开车呀。我害怕堵车来晚呢,结果还提前了。”

“提前不好吗?好快点见到我呀。”

“我才不急着见你呢。你来一个多月了都没见面,我还在乎十几分钟或几十分钟?”

柳艳艳的表情依然不冷不热。

“你不急着见我,我可急着见你。我站在大门外伸着脖子等你,两只眼睛都快望穿了。”

我以开玩笑的口吻想活跃一下气氛。可是柳艳艳只是嘴角咧了咧。仍没有明显的兴奋反应。

“走吧。上去吧。”

柳艳艳说着就朝饭店里面走。我回头看看齐延刚没到,也就跟着柳艳艳走进了宾馆。

“哈哈。方舟,想金屋藏娇吃独食呀。”

我和柳艳艳刚刚坐下,齐延刚就在领位小姐的引领下推门进来了。

“嗨。你们怎么都这样满嘴胡言流里流气的?”

柳艳艳总算对齐延刚的嚷嚷有了回应。

“这怎么是流里流气呢?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你们两个在这小单间里,谁知道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呀。”

齐延刚进一步调侃柳艳艳。

“我去一下卫生间。”

对齐延刚的进一步调侃,柳艳艳没做出回应。

“我说齐延,柳艳艳原来可是挺活泼的,现在好像冷了点儿。”

柳艳艳刚刚离开座位去卫生间,我就急着问齐延刚。

“人嘛。都是随着环境变的。现在的柳艳艳可是司长的夫人了。不过,艳艳可不是端司长夫人的架子,她恰恰因为做了司长的夫人,才得到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因为失去了许多,所以她高兴活泼不起来了。”

“怎么还失去许多呢?她不是各方面都很优越的吗?自己还越来越有魅力。”

“她的魅力,对我们、或者说对除了她老公以外的所有男人来说,是有很强的吸引力的;而对她老公来说,她的魅力是不存在的。在她老公的眼里,我们看来很一般的女人,她老公都会觉得比她可爱又有魅力。”

“家花没有野花香?”

“很俗,很平常,也是很合乎生活逻辑的道理。”

“她所以就高兴不起来?”

“基本是这样。一个女人,当她所依*的男人冷淡她而被她发觉之后,她全部的生活乐趣,都将因为这一改变而消失殆尽。”

“柳艳艳可是知识女人呀。她会把自己的全部生活乐趣都压在一个男人身上?”

“你别忘了,知识女人首先是女人。而且知识女人的承受力和忍耐力,在很大程度上不如非知识女人。非知识女人一旦被男人抛弃,她首先可以大哭大闹的发泄,她不会顾及自己的脸面和身份,只要自己痛快出气。然后,自己默默的承受着眼前的一切,**的、甚至带着孩子,顽强的奔着自己的生活。而知识女人则正相反,她们面对感情的变故,既无能力承受,也无胆量发泄,愁苦、憋闷、独自垂泪,是她们的基本表现方式。”

“说什么呢?”

柳艳艳甩着手上的水回到座位上。

“啊。女人不宜。”

齐艳刚嘻笑着说。

“结了婚的女人没什么不宜的。”

柳艳艳回答得很干脆。“现在这年头,没结婚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宜的。”

柳艳艳又补了一句。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齐延刚佯装不懂。

“装吧,你。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

柳艳艳撇了撇嘴。

“打击面太宽了吧?”

齐延刚想引柳艳艳的话。

“大面上都装的人模狗样的,背地里什么事不干?”

柳艳艳有些气呼呼的。

“你怎么这么了解男人呀?通过谁了解得这么透呀?”

齐延刚趁柳艳艳没注意,向我做了个鬼脸。他是把话继续引向柳艳艳老公身上。

“别拿着明白装糊涂行不行?”

柳艳艳逼视着齐延刚。

“我说艳艳,那么厉害干什么?咱们没爱情还有友情嘛。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齐延刚打着哈哈,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哼!对你有爱情还好了。”

柳艳艳咕哝了一句。

“啊?真的?就凭艳艳这句话,今天我要多喝几杯。”

齐延刚的却显得很高兴。

“哎。艳艳。别傻了,找了延刚也是那个样子。都是距离产生美。当然也是距离产生丑。离远了就觉得好;离近了就觉得不好。这与‘仆人眼里无伟人’是一个道理。艳艳的老公,多优秀呀。”

我为了解除艳艳的郁闷,贬低了几句齐延刚,夸赞了她的老公。

“唉。你说的也许有道理。我也碰到几个部里的太太,说起他们的老公也都差不多。这年头呀!”

柳艳艳仍高兴不起来,表情上显得依然是无奈。

“小姐。来来,点菜。”

齐延刚咋咋呼呼的招呼服务员。“方舟,今天饭菜你出钱,酒钱我出。你不来,我也难得跟艳艳在一起喝酒,今天借你的光,跟艳艳好好干几杯。”

“喝就喝。我还怕你?”

柳艳艳的酒量在女人堆里还是很可以的。在学校是我们不是很了解,结果毕业那天她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把我们的班主任和我们班比较能喝酒几个男同学全部摆平,而她自己脸不变色心不跳。让我们所有当天目睹那个场面的同学和老师瞠目结舌。

“延刚啊,跟艳艳对酒,今天十有**你要立着进来躺着出去呀。”

我吓唬齐延刚。

“被这么有风度气质的老同学灌死,也是死得其所呀。”

齐延刚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

“这可是你说的呀。”

柳艳艳也准备好好灌灌齐延刚了。

“对,对对。大丈夫说话,一言即出,驷马难追。灌死我绝对不用你负法律责任。”

齐艳刚豪爽得有些慷慨悲壮。

“那就好。只是你被我灌死了,你自己不会找我算帐了,可是你老婆找我要人来,我怎么办?”

和齐延刚逗嘴,使柳艳艳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不会。绝对不会。‘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女人,最多装模作样的抹几滴眼泪,几乎在抹眼泪的同时,心里正琢磨着再嫁什么样的男人呢,哪会有心思找你算帐?来吧,喝吧。你什么官司也吃不上。”

齐延刚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酒鬼酒,“咚咚咚”倒进我们三个面前的玻璃杯。他和柳艳艳满杯,大概每个人接近四两,我则在二两左右。

“这些喝完怎么办?”

柳艳艳的脸上已经有了点儿笑意。一个心情不好,愁闷烦乱的女人,看到有人陪她喝酒,从精神上就已经觉得有些快乐了。

“啊?喝完?啊。喝,喝喝。喝完再添。”

齐延刚本来想这些酒喝完就已经顶了天了,可是柳艳艳没想喝完打住。

“好。来。老同学,几年不见,今天幸会,干!”

我提议,三个人都举起了杯子。

我和齐延刚都喝了一大口,可柳艳艳一口就干进了三分之一。

“哇!艳艳。这么猛呀?”

齐延刚或者是惜香怜玉,或者是被柳艳艳的气势惊吓,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柳艳艳。

“大惊小怪!一点点抿叫什么喝酒?”

柳艳艳一大口酒下肚,顿时粉面泛红。

“我说方舟,今天晚上我可真要躺着出去呀。”

齐延刚咧着大嘴说。

“那我可热闹看了。哈哈哈。”

我看着柳艳艳说。柳艳艳一点不动声色。

我们三个边吃边喝边聊着能够记起来的同学的情况,各自酒杯里的酒也在不知不觉间接近了杯底。

“我去一下卫生间。”

齐延刚说着站起身走了出去。

“艳艳。还行吗?”

我看柳艳艳的两眼有些迷离,已呈现明显的醉态。(北京女人移动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