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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别再杖责我,好吗?(27)

乔母还是后怕,只要想到她见过动不动便砍别人脑袋的君王,她便吓得两只手都在颤抖,怎么压都压不住。

只凭三言两语是无法改变夜殇舟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这一点乔真心知肚明,所以她没有出言强行洗白。

护卫抬着个大箱子放在院中,等院门关上,乔真费力的将箱盖子掀开,里边是满满的铜钱,“娘,君上待我极好,您不必忧心我,还有这些铜钱,应当有百两。上次出来的急,只带着银子,现在也省得您还要找地方去将那些银子卖出去。”

这个朝代金、银只能用来打造首饰或者直接卖出去,铜钱才是通用的货币。但乔母只是个小村子里的人家,若是去将金银卖了,免不得要交代一番金银的来历。

乔母看着满箱子的铜钱,惊的眼睛都睁大了,她猛的倒吸一口气,“闺女,快,快掐下你娘,让娘瞧瞧是不是真的。”

乔真用两根手指捏着乔母胳膊上的肉,忽然拧起来,“痛吗?”

“痛!是真的呀!”乔母抓起一把铜钱,那贪财的模样与乔真如出一辙,真是个令人难以接受的残酷现实。“俺闺女是王后哈哈哈!”

乔真怕乔母高兴傻了,她拉住乔母的衣袖扯了扯,竖起两根手指,她试探般的问道:“娘,您看这是几?”

乔母嗔怪的拍了下乔真的胳膊,“哎呀,俺的傻闺女,这是两。”

乔真暗自松口气。

乔老爹与乔兄长则是有些水深火热,他们二人在田地里割稻谷,却被那些人不由分说的拉回来,那些人还说什么恭喜、有福之类的令他们摸不着头脑的话,二人皆是紧锁着眉头在乡亲的拥簇下回到乔家院子。

乔家的院门口守在持刀的护卫,所以乔老爹只能在外头喊道:“阿梁他奶奶!给俺开个门!阿梁他奶奶?”

乔母听见声音之后,便急切的看向乔真,“闺女,你爹在门外哩!”

乔真开门将乔老爹还有乔兄长放进来,乔阿云还有原主的二叔二婶都腆着脸跟在乔老爹的身后,乔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几眼,便默认他们进来了。

若是他们能认清身份安分守己,乔真不介意便宜爹娘让他们占些便宜,若是他们心比天高,那便怪不得乔真做些让他们终生难忘的事情,例如杖责什么的。

乔二婶将脸笑得皱成菊花,特别是看见院里那么一大箱铜钱之后,笑得愈发殷切,她眼眸里的贪婪也尽显无余,这副吃相啊,真是难看至极。“侄女儿,你如今是王后,还得亏俺们让你替阿云丫头进宫呢,你说,是不是该谢谢俺们?”

乔真在心里嗤笑一声,面上却是一副感激的模样,用着很轻的语气说着,“真是要谢谢二叔还有二婶,若不是二叔二婶联合村长让我替阿云进宫,我今日又怎会坐上这君后的位置上呢?”

乔二婶满面欢喜。

乔真也不负乔二婶的期待,她脸上的笑容很淡,“于情于理,都该谢过二叔二婶的,不如本宫便做主,将二婶还有阿云都带入宫中做个嬷嬷、宫婢,是挨板子还是享受金银财宝,便听天由命吧。”

乔二婶瞠目结舌,“什、什么?阿真侄女儿,做人不能不懂报恩呐!”

乔真扯着嘴角冷冷一笑,“报哪门子的恩?是将本宫送入夜宫做丫鬟,还是将本宫送入宫中做君后的恩?”她步步紧逼,“本宫这位置可都是挨板子受针扎,整日里将脑袋提在手里才换来的,二婶若是还念及几分亲戚情分,便该对本宫敬而远之,而不是恬不知耻的来讨恩。”

乔二婶刚刚想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威胁乔真,只听乔真又说道:“本宫进宫三年除了伺候人的本事学到不少,打板子扎针也学到不少,若是二婶想要在本宫面前胡搅蛮缠,二婶不妨尝尝掉脑袋的滋味儿。”

乔阿云听了之后更是气恼,俨然一副乔真夺走她荣华富贵的怨恨模样,“倘若君上知晓你如此薄情寡义,不知道你这君后的位子还能不能保住?!”

乔真用看傻子的怜爱眼神看向乔阿云,“堂妹当真是爱说笑,谁不知当今君上是弑父篡位,若说薄情寡义,君上当属第一人,倒衬的本宫有情有义。再者,即便你是本宫的堂妹,也万没有冒犯本宫的资格。”她厉声一喝,“来人!将她拖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乔老爹立时劝道:“阿真,她们只是讨个赏,你没得如此狠。”

乔真反劝,“爹,要不是你女儿运气好,我早就是乱葬岗的一具尸体,被野狼或是野狗啃都没人知道。”她抬手指向乔二婶还有乔阿云,“二叔我可以不怪,但是她们两个难辞其咎。种因得果,她们当初种下恶因,如今便要自食其果,若是一次让她们逃脱,她们日后会干出什么,爹您能保证吗?女儿现在是君后,这些荣华富贵都享之不尽,可伴君如伴虎,咱们全家的脑袋都提在女儿的手上,她们若是做出些什么事情惹得君上对女儿不满,那便不是杖责的事情,那是全家掉脑袋的事情呀!”

乔老爹有些动摇,却是犹豫不决,他不忍的看向乔二婶还有乔阿云。

乔二婶虽然胡搅蛮缠又刻薄,但到底有几分眼色,她立刻对着乔老爹撕心裂肺的哭丧道:“大哥,阿云也是你的侄女儿,她如今才十九岁,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是挨了板子,家里的活计该怎么办呀?!”

乔真也不甘示弱的劝道:“爹!三年前她们都不顾及女儿的性命,难道您要因为那堆活计便心软吗?是女儿的命抵不上那堆活计,还是咱们全家的脑袋抵不上那二十大板?!爹,您是一家之主,日后是三等承恩公,您不能犯糊涂呀!”

乔母也在一旁给乔老爹上眼药,她看二房的母女老早不满了,“是啊,孩子他爹,阿真当初进宫,咱们都以为她没命回来,你想想阿真在宫里受的苦?又挨板子又被针扎,俺闺女如今是君后,她身上还有全家人的性命,哪里是她们能比的?”

乔老爹索性进屋,“这事儿,俺不管!也管不了!”

乔真看着乔老爹进屋的身影,她对乔二婶还有乔阿云挑了挑眉,神色得意,她颐指气使的指挥着护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她们拖出去打板子?!”

“是。”护卫拱手应下,便拖着哭天喊地的乔二婶还有乔阿云出去。

只是挨板子似乎并不能制止她们的哭天喊地还有肆意谩骂。

乔真招手,一个守在院里的护卫向她拱手,“她们声音喊多大,骂的多难听,便打多重。将这话吩咐下去,也一并告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