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出了泉水镇,天空渐渐亮了起来,周二郎驾驶着马车往滁州而去,饿了随便吃点,累了马车将就睡一晚,就是苦了那马儿,偏那马儿似乎特别喜欢这种生活,越跑越是带劲,一路上周二郎想凌娇,想阿宝,想家里的一切。
也会想起凌娇软软的唇,香香的滋味。
一路上周二郎也瞧见过漂亮的姑娘,只一眼,再瞧第二眼时,周二郎便觉得还是家里的阿娇最好看,不管嗔怒都好看。
赶了大半天路,周二郎累坏了,也怕马累,便解了马鞍让马儿休息,自己也拿了干粮啃,又拿出干草喂马儿。
一路走来,周二郎会委屈自己,但从不会委屈这匹马儿。
“马儿,我想家了,你想不想?”
“噗噗”
白马朝周二郎喷了几口口水,咧嘴吃着周二郎手里的草。
一人一马在树下嘀嘀咕咕说着,马儿时不时喷周二郎一脸口水,周二郎也不恼,袖子一擦,又去摸马儿的头,“你啊,就会欺负我,有本事你欺负阿娇去啊?”
“噗噗!”
“哎,马儿啊,我们出来这么多天了,我也小心打听可有谁家丢了马,可是你也看见了,那些人一个个不怀好意,弄得我都不敢再随便打听什么,你说,我要是找不到你主人可这么办?”到了此时此刻,周二郎还是拿马儿当自己家客人,迟早是会回它主人身边去的。
马儿微微僵住不动,看了周二郎一会,草也不吃。
“吃饱了啊,吃饱了咱们就继续赶路吧,等到了滁州,找到敏娘,让敏娘派人帮你打听,你这么威武不凡,你主人肯定也是个厉害的!”
周二郎套了马鞍,驾了马车继续往前,却感觉到不对劲,周围有血腥味,“马儿,是你受伤了吗?”
不对啊,马儿他一直照顾着,怎么可能受伤。“吁……”
让马车停下来,周二郎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轻轻掀开马车帘子,只见一个黑色锦衣华服男人倒在他马车里,胸口皮肉翻滚,露出里面的白骨。
周二郎差点就叫出了声,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瞪大眼睛看着马车里的男人拿起了剑指向他,又无力的垂下,晕厥过去,周二郎也明白这人伤的很重,再不看大夫包扎伤口他就死定了。
呼出几口气,周二郎告诉自己不要怕,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别怕,鼓励勇气上了马车,把男人放平,驾驶马车朝下一个城镇赶去。
一到镇上,周二郎就大厅哪里有医馆,把男人送到医馆,大夫给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却说伤得极重,须人参吊命,周二郎一狠心,剩下的钱也全给男人看病抓药了。
“你仔细你家公子,晚上莫要发热,若是发热,你便拿这布巾给他敷额头!”
周二郎用力点头,大夫说了几句便离去了。
周二郎留下来照顾男人,半夜,男人果然发热起来,周二郎是忙前忙后给他换额头上的布巾。一开始周二郎笨手笨脚的,几次后倒也适应,慢慢的得心应手起来。
闻人钰璃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个人在照顾他,一开始粗手粗脚的,后面倒也慢慢精细下来,睁开眼睛,闻人钰璃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那厢周二郎见闻人钰璃醒了,开心的不行,“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你一直在发热,都一天两夜了,好几次药都喂不下去,醒了就好,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