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耿东被肖允之的比喻给震得不轻。
这老大爷想象力也忒丰富了,自己怎么就跟小鬼子勾搭在一起了?
耿东有些哭笑不得。
眼瞅着自己手下将那帮混混揍得哭爹喊娘,耿东也不想闹出人命,他开口道:“行了,赶紧滚吧,以后再敢到这里来,别怪我耿东翻脸无情。”
耿东,这俩个字眼儿,在西京乃至于平江这地段,那绝对是如雷贯耳,不夸张的说,那绝对是混混们的偶像,教父级别的人物。
众混混听到这个字眼儿,顿时吓得那是屁滚尿流。
他们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耿东,那个曾经被他们顶礼膜拜的大神级别的人物。
他们甚至看都没敢看耿东一眼,就连滚带爬,狼狈不堪的逃之夭夭了。
耿东乐呵呵的看了他们一眼,回头拍拍手对身边的两位道:“大爷,你看他们是坏人不?”
肖,柳二人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那我打跑了他们,我还能是坏人?”耿东反正闲着没事,就跟两老头扯起来了。
“这可说不定!”两老头瞟了耿东一眼,脑袋各自歪向一边,那意思不言而喻。
耿东不傻,他有些抑郁了。
俩老头的心思,他心知肚明,可是他却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说服他们。
在他们的眼中,他定然是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哎,耿东轻叹了一声,办了好事,还得不到别人的信任,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罢了,他们爱信不信,耿东也懒得跟他们理论下去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完成少爷的吩咐,在这里二十四小时蹲守。
他掏出烟给俩老头递过去,俩老头却是爱理不理。径自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大前门,两人一人一支。点燃,抽了起来。
耿东看得颇为汗颜,自己递过去的可是软中华,比起那大前门,不知道好了多少。
这俩老头真挺有趣的。
他吃了个瘪,也不计较,自己抽了一支。随手将剩下来的扔给了兄弟们。
“走了一批,又来一批——”肖允之嘀咕了一句,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结果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可不是嘛,不知道谁家的狗腿子。”柳伯回应了一句,听得耿东想骂娘的心都有了。
虽说他耿东现在是跟在秦风后面,可秦少一直拿他当兄弟看,从来没受过这般窝囊气。
至于以前。那更不用说了。
从没有人这般对他,这可谓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当然耿东并不是那种脾气暴躁的人,相反他的性格很是沉稳。
他明白这也怪不得俩老人家,自己的到来,确实很莫名其妙。只要是正常人,他们都会产生这样的误解。
他呵呵苦笑了两声,权当没听到,蹲在一旁,自顾自的抽着烟。
耿东这一没动静,那边肖允之,柳伯心里就纳闷了。
事实上,刚刚他们只不过是试探,就是想看看新来的这帮人跟原先的那帮人有什么不同。
按照正常情况,若是刚刚这番话落到前面那帮人耳中,不说动手揍他们一顿,骂上两句,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这帮人似乎倒耐得住性子,不急不躁,他们对他们出言不逊,他们反而笑眯眯的,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柳伯对肖允之抛了个眼神,肖允之立刻会意。
二人瞥了耿东一眼,就起身往巷子里面走。
在走到估摸着耿东等人听不到声儿的时候,柳伯开口道:“老肖啊,我觉得这帮人跟原来的那帮人不同,他们会不会是真的来帮助咱们的?”
肖允之“呸”了一声道:“老柳,我说你怎么这么幼稚呢,那只是假象,假象,你知道不。我跟你说,这帮人可能比原先的那帮人更难对付。他们才是真正难缠的主儿,老柳啊,咱们可能要倒霉了。”
柳伯闻言一惊道:“老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肖允之横了柳伯一眼道:“这你还看不出来,事情很显而易见啊。这帮人跟之前那帮人意图是一样的,他们都是看中了咱这块地,我估摸着是来了个更厉害的主儿,将原先的那家叫什么的——”
“龙云!”柳伯提醒了一句。
肖允之拍了拍脑袋道:“对,龙云房地产公司一定是被现在这家公司给挤兑掉了。如今人家来接手了。老话说得好,无商不奸,他们没准给咱们的价钱,还不如原来那家呢,等着看吧。”
柳伯闻言,也是一脸的忿忿不平,他点点头道:“是啊,这世道——哎——”
二老长叹一声,一脸的沧桑。
“行了,咱们也别感叹了,该怎样就怎样,咱过一天,乐一天。”柳伯看得比较开,他拉了拉肖允之道:“走,咱老哥俩喝酒去。”
“喝酒,对,喝酒!”肖允之应了一声,一脸的苦恼,然而他也知道就算他再烦,事情也不可能解决。
所以顺其自然,那才是正道。他不信老天爷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帮奸商肆意的压榨他们。
而巷口的耿东在见俩老头走后,他这才意识到该弄点饭吃了。
四下扫视了一眼,前方五百米处似乎有家大排档,耿东也不是挑剔之人,他叫起一起过来的兄弟,挥挥手道:“走,吃饭去。”
西京一家高级酒楼中,蔡全正跟他的相好何丽(原西京九龙堂老大王华军儿子王志平的女人)正在吃饭,忽见一名手下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蔡少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蔡全猛的站起身来,他一把揪住来人的衣襟,开口问道。
来人很显然被蔡全的架势给吓坏了,这话没说出半句,却是憋出了一个屁。
声音悠长连绵,很快漫天的臭气就弥漫在包厢之中,直熏得蔡全,何丽那是连连皱眉不已。
蔡大公子大怒,抬起一脚就踹在了那名手下的肚皮上。
“嗷——”的一声惨叫,来人脚步一阵趔趄后,撞在了包厢的门板上,痛的啊呀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