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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发泄还是真心

屋内灯光恍惚明亮,张子尧一脸静宜舒适地半靠在床上,和坐在床边的华崇义来回推搡着,“我自己能吃,你别弄的哥跟残废了一样成不成。”

华崇义端着碗,犹豫了一下放到他手上,不放心的叮嘱:“你重伤初愈,这个你要少吃点,上火。”

那人声音有些发虚,“放心,一点事儿没有。”

华崇义用勺子一点点将碗里水煮鱼片上面的红油撇出来,皱着眉看张子尧吃的满脸享受。

罗晟从后面推了一下愣在那的风轻羽,“愣什么神儿呢,在这当什么门神,还不进去。”

屋内的两人一个抬头一个回头,齐齐将目光投向门口。风轻羽嘿嘿笑着走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此刻人家兄弟俩温馨的氛围被自己给打破了。

张子尧两口将饭吞下,接过华崇义递过来的纸擦了擦嘴,冲风轻羽笑说:“风少爷吧,初次见面,本人真帅。”

风轻羽还没张嘴,先打了一个酒嗝,逗的张子尧哈哈大笑。风轻羽也笑了,说:“那什么,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还有……跟你道个谢。”

“没事儿了,该道谢的也是我,我受伤的时候本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还有睁开眼睛的一天。”张子尧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再说的是别人的生死,和自己毫无关系。

“不不不,要不是你舍生维护,把我妈和我小舅护送过来,我们也没机会团聚,还是得谢谢你。”

张子尧用漆黑的眼珠子无声的打量风轻羽,看着他的脸,笑的格外灿烂:“那是我的任务。而且,就算有功劳我们现在也扯平了,你就别这么见外,用不着感谢了。”

人家爽快,风轻羽更是没话说,他对张子尧的印象不赖,刨除掉华崇义对他那百般依赖照顾的模样,有点让他心里不太舒服以外,张子尧个人给他的感觉却是很舒坦的。

风轻羽爽朗一笑,“成,那咱们就当扯平了,别叫我风少爷,听着跟老花他们似的好像在讽刺我。”

张子尧笑眯眯的道:“行,轻羽。”

“嘿嘿嘿。”风轻羽笑着,满身酒气。被华崇义哼着打断,“还吃不吃了?”说完也不等张子尧回答,端起碗就往外走,看都没看风轻羽一眼,就从他身边越过去。

风轻羽摸着后脖颈子,弄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他。

在张子尧的房间唠了一会儿,张子尧很是健谈,言谈间幽默风趣又见识广阔,陪着风轻羽天南地北的胡侃,一点儿也不会冷场,更不会尴尬,让人觉得和他相处起来很舒坦自在。

风轻羽睡了一大天加上酒精作祟,这时候一点不困,好像难得找了一个跟他有话说的人,打了鸡血似的嘴没停过。

直到罗晟听不下去了,这俩人从人生格局谈到华崇义到几岁才不尿裤子,他就没明白,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是怎么接上茬的??!!

风轻羽拍腿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那小子都5岁还尿床呢?哈哈哈哈,他不是因为早熟梦遗吧?!”

张子尧看着他笑,眼睛眨也不眨的,言笑晏晏,“是啊,他小时候的尿戒子都是我帮着换的,后来长大一点,尿了裤子也不好意思出声,好多次都湿哒哒的。”

“哈哈哈哈哈……”风轻羽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立马笑的东倒西歪。

罗晟满脸嫌弃,把人扶正:“唠够了没,我困了,不奉陪了。”站起身打着哈欠往外走。

风轻羽一看小挂钟,都快9:30了,跟着站起身,冲张子尧摆摆手,“挺晚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啦。”

张子尧表情微暗,却笑弯了一双桃花眼,“行,明儿见。”

回到自己的房间,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华崇义已经在洗澡了,风轻羽嘿嘿笑了两声,迷迷糊糊朝浴室望了两眼,脱了衣裤躺在床上,脑袋不咋清醒,心道:今儿月色不错,心情挺美,不干点啥好事儿实在对不住自个儿。

浴室门打开,里面的人从白雾中走出,全身赤裸,满身湿气,看到床上躺着的人,顿了一下,“我以为你今晚聊的开心,不回来了。”拿着浴巾挂在脖子上。

风轻羽腾的一下做起来,上次俩人在浴室里迷迷糊糊地也没看清,这时候白炽灯把华崇义整个人照的亮晶晶,从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一路下滑,一直到腰腹以下……

在看清华崇义那个大家伙的时候,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惊涛骇浪,痛恨老天的不公、基因的不美、爹妈的不良。

见风轻羽的眼睛从震惊到气愤一直盯着自己,华崇义也没在人前遛鸟的习惯,转身就去衣柜里找内衣。

他一转身,风轻羽的眼睛瞪的更圆了,华崇义笔直挺翘的腰身简直要人老命啊!!这人前凸后翘还有天理吗?

年纪轻轻血气方刚,憋火的人不禁撩啊!

风轻羽喉结滑动,舔了舔嘴唇儿,长腿两个健步就从后面抱住了华崇义,将脸贴在他肌理分明的后背,轻轻摩擦。

华崇义轻轻一抖,“你又撒什么癔症?”

风轻羽没说话,直接将手向下面探了过去,握了个正着。

“嗯……”华崇义咬牙,这货是把他当鸡还是当鸭了?妈的!!

“撒手!!!”

“嘿嘿,崇义,你都活了……”风轻羽感受到手中的家伙乱动,就明白华崇义也是憋着火的,也难怪,他这个年纪正是青春旺盛需要宣泄的好时候,奈何整天打打杀杀跟枪杆子为伍,真是可怜。

风轻羽心疼的直叹气,灼热的带着酒香的气息吐在他的脊背上,惹的华崇义肩背一抖,抓住风轻羽的手想要掰开,风轻羽加快了手上的节奏,他的拇指姑娘可是被锻炼出灵活的新高度,压根就不是华崇义这种小处男能抵抗的。

“你喝多了……撒手。”

“崇义,你别傲娇嘛,好好感觉不行吗?不舒服你就说,除了你我还真没给别人做过这档事儿。”风轻羽不是纯GAY,但身边有不少人都好这口,毕竟玩够了异性柔软有致玲珑的躯体,就总会寻思点新鲜的找刺激。

他没吃过雄肉,总算见过雄露啊!!

是男人就都清楚身上总有个地方是受不了自己控制的,华崇义的呼吸也越来越不似刚才平稳,他不是会像随便这种事的人,倘若身后这人不是风轻羽,估计手爪子早就没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脑中闪出昨半夜危险的战斗,他和风轻羽并肩作战的感觉很棒,乐意看到风轻羽为了维护自己挺身而出,即使不回头,他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枪林弹雨和拳脚交加中追着自己。

心一横,华崇义猛然转过身,一手扶上他的腰上下摩擦,一手修长的食指抬起他的下巴,点漆般的眼珠直盯进风轻羽泛起水汽的双眼,轻声道:“你先告诉我,你这么做不只是想单纯发泄。”

风轻羽脸蛋子坨红,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发泄很正常啊……”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华崇义脸色顿时一黑,下巴紧紧地被捏在他指间,往上提了提。

“呵呵,我他妈早该想到……”冷哼一声放开他,转身朝床边走。

这回风轻羽真是凌乱了,他仿佛看到华崇义脸上有一丝被伤害的错觉,一闪而过,他急忙转身,一把将人扑倒在床上,按住华崇义的肩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

本来就嘴笨,加上喝大了的舌头,再被华崇义那双眼睛盯着他就更有点慌了。

“我的意思是,哥也不是GAY,这里头虽然没有女人,但也不至于随便找个男人就发泄了,老子又不是泰迪。”

华崇义脸色不太好看,冷声质问,“那你对我是什么?”

风轻羽的脑袋浮在他上方,感受着掌心下面鼓动的胸腔,这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人强而有力的心跳,通过他的手掌,带动着自己心脏的频率,一起颤动。

被华崇义咄咄逼人的眼神儿盯的有点慌乱,风轻羽的眼珠子开始乱飘,磕磕巴巴的说:“你……你当然是特别的,你还当谁都有幸给哥侍寝啊。”

底下这个漂亮的脸蛋儿真是越看越稀罕,风轻羽舔了舔嘴唇,固定住华崇义的脑袋,重重的把嘴扣了上去,辗转两下就试图撬开,华崇义放开牙关,迎接他带着酒气的舌尖顺利进入,风轻羽闭眼肆意享受,华崇义却始终睁着眼睛,不得不承认,风轻羽这一无是处的弱鸡,这种活计倒是练的不错的,可是这个技能是怎么炼成的,他一点也不想知道,甚至特别反感。

“啊……”华崇义猛地翻身而起,抱着风轻羽转了个圈儿,将人压在身下,风轻羽得意的看着华崇义发红的嘴唇,嘚瑟的笑:“咋样,哥的技巧不错吧。”

华崇义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伸出舌尖一点点从耳根处往下舔,“别把你在别人身上练就的本领用我这来。”

“嘿,你还不服是吧。”

“嗯,不服。”

“额……轻点,这个东西羡慕不来……”

尖利的牙尖陷进风轻羽的脖子,在他痛呼出声后即刻离开,华崇义安抚似的蹭了蹭,“轻羽,抱住我的脖子。”

风轻羽听话的伸出手,勾住他的后颈,拉下他的头,瞬间交缠的难舍难分,风轻羽脑袋迷迷糊糊,明显酒精上头后的迷蒙状态,华崇义眯起眼睛,“你就是这种酒品?等你酒醒以后,可别怪我。”

两人都微微喘息着,直直的相对凝望,风轻羽水汽温煦的双眼含着淡淡情愫,不知是不是还清醒,眼里放佛承载了整个银河系,主动抬起双臂揽下他的脖子送上唇,一点一点地探入进去,不疾不徐,像是问询,像是珍视。

华崇义双眼一暗,两只手掌拖住他的脸颊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夜,一个初尝七情欲罢不能,一个交叠在疼痛和快感中混沌沉浮,直到东边天际泛白,才云雨渐歇。

从浴室里清清爽爽的走出来,华崇义将被子拉到肩膀,斜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他,风轻羽不老实的甩了一下手,将整只胳膊都露了出来,灰蒙蒙的屋子只能勉强看清他的五官。

这一夜下来他虽然身体有些疲惫,头脑却清醒的很,他已经意识到,他和风轻羽的关系不一样了,但是具体哪里变得不一样,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他暂时还屡不清。

以他的喜好,怎么也轮不上风轻羽这样的,他身上一堆挑不完的毛病,纵使风轻羽有着优越的外表,但性格夸张又屡教不改,每每都有种让人忍不住想揍他的冲动。

可他知道,这些也并不是他的全部,风轻羽浪荡无知的外表下有几分别人不知道的小心思,他是清楚的,而这些别人看不到的内在他能看到,这让华崇义有种奇特的满足感,对于风轻羽来说,他华崇义也是特别的。

他就喜欢风轻羽对他的依赖,对他毫无办法,对他言听计从,对他展现出越来越重视的眼神。

而他,也愿意看着他张扬嘚瑟,神气活现的崩哒。

那这种感觉是什么?!华崇义坐起身,被子经过腹肌滑下。他揪了两下因为半年多没剪留长了的头发。心里就是没有答案。

突然,门口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崇义?你醒了吗?”

是张子尧!!!华崇义赶紧跳下床,迅速穿上衣裤去开门,就见张子尧和老花他们几个站在门外,华崇义问:“哥,有事吗?”

“你们昨天回来的时候谁带着贝龙了?”

贝龙?那只跟了张子尧四年的军犬。

华崇义微微一挑眉,他回忆了片刻,道:“没有,昨天事出突然,我们在打斗之际没人顾及到它。”

张子尧的脸色顿时更不好看了,“也就是说,我们把它仍在那了?”

“哥,你别急,它认得你的味道,应该会跟回来吧。”

张子尧一拳捶在门框上,哐的一声,震醒了屋内的风轻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