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小美的论断跟彪子差不多:“马晶晶在东城的号召力,确实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你们这个店子,稳了。”
随后她就催赵小丽,让赵小丽跟猴子先去扯了证,至于办酒,年底再说。
她算了笔帐,现在店里销售额稳定在两万五左右,不说再涨,先算不跌。
如果不跌,两万五的毛利,纯利一天就是六千出头,一个月接近二十万,五五分成,猴子能分到十万,一年下来,就是一百二十万,在西城区这边,可以全款买一套小户型的房子了,如果贷款,百平方以上的大型也完全不成问题。
而且有阳顶天在,根本不必贷款,只要阳顶天答应不抽店里的分成,那就有两百多万,完全可以买一套百平以上的,而且这是他们扯了结婚证以后买的房子,上面写不写赵小丽的名字都无所谓了——婚后财产,铁定一人一半。
赵小丽一切听姐姐的,果然找机会扯着猴子去扯了结婚证,黄毛丫头听了,撇了撇嘴,跟阳顶天几个私下骂:“心机婊,主要是她姐。”
杨细细叹气:“都差不多啊。”
阳顶天没有说什么,这样的例子,他见过好几例了,他自己,武痴,现在又是猴子,确实都差不多。
这就是社会现实,冰凉如都市的水泥墙,没钥匙,你就只能撞墙。
顽固如半夜的红绿灯,哪怕空无一人,你敢闯,它也会给你记下来。
所以三千万光棍,却有几千万剩女——没钱就是不嫁给你。
阳顶天也没多少心思感慨,现实也好,心机婊也罢,猴子乐意,他也就开心。
双休他回了一趟江城,因为他帮猴子开店的事,在红星厂传遍了,肖媚都在夸他呢。
“夸我什么?”
到家,把肖媚美美的吃了一顿,然后搂着软绵绵的美人蕉,问。
“夸你厉害,有出息啊。”肖媚吃吃的笑,叫得太厉害,嗓子有点微微的嘶哑,却更有女人味。
她趴在阳顶天身上,白嫩的手指拨着阳顶天的脸,仔细的看着,那眸子里的爱意,就如满溢的啤酒:“你真的好厉害好厉害呢。”
肖媚这样的夸奖,让阳顶天非常的得意,道:“我妈现在是不是吹得厉害。”
“有点儿。”肖媚笑:“不过你爸心情不太好,今年的销售太差了,可能要停产了,货都堆满了。”
阳顶天听了皱眉,这上面,他真是没什么办法。
肖媚看他皱眉,凑上来吻他,拿小小的红舌头在他的唇上舔着,就仿佛舔心爱的棒棒糖,她技术还是差,不过舌头真的很灵活,道:“其实也无所谓了,实在不行,就停产呗,你爸妈熬几年,或者干脆内退,自己交几年养老保险,也就差不多了,我爸妈也一样,退休了,什么都不管了。”
然后她跟阳顶天撒娇:“不过我要你管的。”
“那必须的。”
阳顶天手背从她滑腻的裸背上滑下去,到翘臀处猛然攀高,然后照着最高处打了一板:“敢要别人管,我打死你。”
打得肖媚吃吃笑,在他身上扭动:“我只要你管,管我一生一世,别人,哼,我正眼都不看一眼的。”
阳顶天听得笑了起来,肖媚的骄傲,他可是深有体会,那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
周一回到东城,公司里打一转,中午去了马晶晶那里,下午再去公司打一转,跟哈多聊了一会儿,哈多最近有些郁闷,他赢得太多而且太诡异,是匹马就能赢,现在没人愿意跟他赌了。
他因此想去湘江买马票,但这样的赌,太大众化了,远不如对赌剌激,他又不太乐意。
阳顶天现在对赌马那点钱完全没兴趣了,跟着郁闷几句,也没放在心上。
下午五点到了猴子的店子,生意不错,这会儿才五点,店里就有不少客人了。
阳顶天进店,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余冬语。
年后,阳顶天一直就没见过余冬语,当时说要拜年,余冬语没空,后来阳顶天自己也忙,东跑西颠的。
另外,阳顶天心里有个结,他女人越来越多了,心里就发虚,有些不敢面对余冬语那犀利的眼神,所以只偶尔打个电话,没去找过余冬语,而余冬语也没来找过他。
其实不止他有心结,他不知道的是,余冬语也有心结。
余冬语没找过他,首先也是因为忙,一般人完全无法想象,一个小小的管着两个派出所的区局,会有这么忙,但余冬语还真就是这么忙,西湾派出所有个码头,城西派出所还有个西站,这是一个重要原因。
码头和车站,本就是最乱事最多的地方。
但无论如何说,身为局长,真要抽点时间出来约会还是有的。
她之所以不主动约阳顶天,是因为,阳顶天突然认识了程剑,而且关系特好。
余冬语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如果阳顶天还是以前的草根,她觉得他不错,自然会主动找他,但阳顶天居然认识程剑,居然关系那么好,尤其是上次打击走私,程剑看阳顶天面子,直接从省厅派人相助,局里因此有不少的人问她,是找了什么路子。
这一下就激发了余冬语的自尊心,她可不想让阳顶天认为她是个趁炎附势的女子,所以,就算偶尔能有点空闲,她也绝不主动找阳顶天。
她这种心态,在官场,其实非常的不合适,别人是见大腿要抱,她见了大腿要躲,那怎么行?
所以她干得最多,累得最狠,升官却每每没她的事。
但她就是这种性格,没有办法的事情,也就是她这种性格,让阳顶天即叹气,又佩服。
余冬语脸是对着街面的,阳顶天看见了余冬语,余冬语也看见了阳顶天,咦了一声:“阳顶天?”
阳顶天看见余冬语,心中有些激动,面上却嬉皮笑脸的:“余姐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
“少跟我油嘴滑舌的。”
看到阳顶天,余冬语心中其实也热了一下,无论如何,这个男人在她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