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顶天一夜急走,以每小时十公里左右的速度,到天明时分,差不多走出了近百公里。
中间他完全不需要休息,也不见有任何喘息,在静夜中,孙红枫只听到他深长的呼吸声,是那般的沉稳有力。
“他真是神一样的男人。”
孙红枫下巴软软的抵在阳顶天头顶,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几乎要睡着了。
她的心,特别的安稳,一点儿也不担心。
天明后,进了一个镇子,随便吃了点东西,叫了个摩托车,到最近的城市。
托尼势大,孙红枫不敢停留,再又叫车,到最近的有机场的城市,不过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没有班机了,但这是一个大城市,托尼的势力,应该不可能延伸到这边来。
到酒店住下,两人只开了一个房间,到房里,孙红枫有一种全身脱力的感觉。
现代化的整洁的酒店,优雅有礼的服务员,这才是她的天地啊。
在荒山野岭,她所有一切的优势,全都是劣势,惟有到了外面,尤其是现代化的都市,她才有着无穷的能量。
手机充电,打了几个电话,联系上自己人,孙红枫彻底放下心来。
她放下电话,发现阳顶天在默默的看着她。
“怎么了?”孙红枫问。
“没什么。”阳顶天笑了一下:“我想洗个澡。”
他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儿,孙红枫也进来了,也随手脱了衣服。
阳顶天愣了一下。
“傻样。”孙红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拿一块浴巾放在他脚前,随即就跪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的飞机,终于到了新城,孙红枫有一种彻底得出生天的感觉,反是阳顶天沉默了下去。
下了飞机,出机场,孙红枫就有车来接,孙红枫没再跟阳顶天同车,她对阳顶天道:“这一个月失去联系,乱得厉害,我要处理一下,随后跟你联系。”
说完,她上车走了,阳顶天自己叫了个车,回到租屋。
他手机上也有几个电话,还有吕昔发来的短信,短信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了,吕昔说,她去欧洲读书了,以前因为有病,书没读完,这次要把大学读完。
阳顶天想回复一句,想了半天,最终却把吕昔的号删了。
随后几天,孙红枫也没再联系他。
“果然如此。”
这在阳顶天意料之中。
在山谷中的孙红枫,和出来后的孙红枫,绝对是两个人。
不过也无所谓了。
阳顶天继续送快餐,这天经过学院路,碰到一桩事故,地面突然塌陷,一个学生掉了进去,死了,灵魂飘了起来。
阳顶天突然间生出一个念头:“社会上的人太复杂了,当一回学生试试。”
他找个无人处,把摩托车往戒指里一收,自己神意一散,他本变是第二元神啊,散则无体。
到陷下的土坑中,看到了那个学生的尸体,往身体里一钻,一搜记忆,全有了。
这学生名叫何无忌,三中高二二班学生。
何无忌家庭比较特殊,老妈在他八岁那年就过世了,老爸另娶了后妈,还带来一个妹妹,本来以为八杆子打不着,但后来他外婆告诉他,这妹妹还真有可能是他的亲妹妹,也就是说,在他妈妈过世之前,这个后妈就已经存在了。
这让何无忌愤怒之极,从此跑去跟外婆过,倒也逍遥自在。
“这家庭,也可以了。”阳顶天觉得还不错,可以顶替一把玩玩,便站起来,往上爬。
“上来了上来了。”
“没事吧。”
“是教主哎。”
这是认识的,然后还有语气词:“不愧是教主,果然好厉害的样子。”
“这家伙看来还是小半个名人啊。”阳顶天暗想。
“何无忌,刚才是你掉下去了?”
阳顶天转头,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穿着天蓝色制服,是学校里的老师。
有何无忌的记忆,阳顶天认了出来,这是何无忌的班主任顾雪姿,同时搜到记忆,顾雪姿好象还要何无忌去请家长来着。
顾雪姿边上还跟着一男一女,那男的还是个老外。
顾雪姿可能刚听到消息赶过来,赶得急了些,有些喘,那饱满的胸脯一颤一颤的,至少吸引了周围一半以上的目光。
为什么是一半以上呢,因为一半以上是男的,女的自带玩具,最多羡慕妒忌恨,盯着看就免了。
其中也包刮那老外,眼光斜盯着顾雪姿胸部,嘴上还假模假式的问了一嘴,说的是德语。
阳顶天顺口就用德语回了一句:“多谢关心,我没事。”
“你会说德语,上帝啊。”那老外顿时就喜形于色。
“上帝当然会说德语。”
他这话,再配上表情,那老外简直要疯了,胡言乱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会连声叫:“上帝啊,上帝啊。”
中国会说英语的多,几乎是个人就会骨头白放三克油最后把自己咽死,但会说德语的就太少了,这老德估计也是郁闷坏了,突然在这里撞到个会说德语的,而且就是个中学生,却还说得这么流利且带点小幽默,也就难怪他风中凌乱了。
顾雪姿可就一脸傻,盯着阳顶天,就仿佛他在考场舞弊一样,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何无忌,你会说德语?”
眼镜妹这时开口了:“雪雪,他是你学生?”
“是。”顾雪姿点头。
“这就怪不得了。”老外连连点头:“肖小姐都说顾小姐你是语言天才,德语说得好,所以特地要来请你帮忙,我先还不信呢,现在有些相信了,你的学生都很不错啊。”
“不。”他恍然大悟了,顾雪姿却仍一脸迷雾:“我没教过他德语。”
说着,她看着阳顶天,摆在眼前的事实,似乎仍让她难以相信,居然也开口说起了德语:“何无忌,你的德语跟谁学的。”
她的吐词很清晰,不过语句并不特别顺畅,显然是说得少,不过她这个英语老师居然还会德语,到也让阳顶天佩服了一把,果然不能小看了女人,有些女人胸大无脑,但也有些女人不但胸大,脑子也灵光。
阳顶天偏偏还搞怪:“我就跟你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