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吧,脸上那么凶。”
“可我们本来就是禽兽啊!你是禽,我是兽,哪里不对吗?”
鸭子属于禽,狗则属于兽。
“是啊,我们就是禽兽啊!她骂我们禽兽干嘛,搞不懂!”
“大概是学识不够,连骂我们两个禽兽都不会骂吧,没知识真是可怜呀!”
鸭不二深以为然的点头。
陈润芝愣了愣,随后便气得胸中发胀,加上一顿鞭罚,气得当即喷出一口血。。
“不看了,咱们去望月楼喝酒去。”仇仇摇着鸭不二的脖子,笑眯眯道。
鸭不二道:“狗爷,望月楼不能再去了吧?上次我们走的时候,我看见楼主躲在角落里哭呢。”
夏轻尘不在的一月里,仇仇整天邀着鸭不二去喝里面的千日醉。
望月楼主固然不卖仇仇面子,但鸭不二是大星主妖宠,它要来喝酒,他哪敢不给?
而且这两个禽兽还不给钱!
是的,一分都不给!
望月楼主心如刀割,只能默默伤心流泪。
“嗨!那是感动明白吗?我们兄弟两个肯光顾望月楼,那是给了他多大面子啊!他是感动得流泪呢。”
鸭不二呆呆道:“哦,是这样啊!好吧,咱们给他面子,今天多点几坛,一醉方休!”
某个酒楼里。
跪在神像前祈祷的楼主,忽然一个寒蝉,面色发白道:“又来了!求诸天神明保佑,让那对禽兽早点挨报应吧!天打五雷轰,半路失踪都可以!”
……
话说黄莺儿,匆匆跑回听雪楼。
只见夏轻尘正在收拾干粮。
看他衣服多处刮破,手掌上有一条条血痕,黄莺儿嘴唇轻轻抿住。
夏轻尘为了她,真的抹黑在悬崖寻找一天一夜。
一丝丝动容,如春雨入夜般滋润她心田。
“主人。”黄莺儿轻声唤道。
夏轻尘回头,淡然道:“没事就好,因为我的事让你受累了,抱歉。”
黄莺儿深深一鞠躬,表达内心万分敬意。
这一刻,她终于看清夏轻尘。
外表冷漠,可内在却侠道热肠。
“莺儿发誓,一定不让公子失望。”天下虽大,上哪里寻找这样的主人呢?
夏轻尘只是轻轻一笑。
收拾好东西,他屡步来到星空云洞。
洞前大门紧闭。
大门上有一副星空图,诸多星辰彼此以浅浅的线条连接而成。
只要将大星主所给的星河液体,倒入线条之中,大门内的机关就会开启,容许人进去修炼。
夏轻尘正要上前,忽然止住脚步,仔细打量星空图。
“这不是古星北河图的一角吗?”夏轻尘微微讶然。
古星北河图,是一位神明所创的封禁阵法,奥妙无穷。
非其本尊很难解开。
当然,夏轻尘除外。
“似乎我用不着动用这瓶液体了!”夏轻尘收起那瓶液体。
完整的古星北河图,夏轻尘或许需要十天十夜才能推算出解禁之法。
但眼前的一角,不足完整阵图的百分之一,完全可以一两个时辰内解开。
他取来一根树枝,当场在地面画起来。
他将这一角古星北河图,分解为七七四十九副小图,如此才能确定真正的解禁之法。
一个时辰后,方圆一里之地,都是紧密万分的小阵图。
夏轻尘停下,嘴角溢出一丝微笑:“解开了!”
他走到石门前,手指从一颗星辰划到另外一个星辰,再划到第三颗、第四颗……直至一千颗。
期间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否则前功尽弃。
嘎吱——
当其手指在两颗星辰间划出最后一道轨迹,石门开启。
不用凭证,夏轻尘就成功开启石门。
此事若是被宗门知晓,怕是要吓死。
毕竟古星北河图,是号称无人能解的天下第一封禁。
望了眼身后诸多分解小图,他立刻以脚将其抹除掉。
当抹除一半,那石门咯吱咯吱的即将重新闭合。
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冲进石门中。
反正只剩下一半,别人得到也解不开。
石门内,一股惊人无比的精气扑面而来。
“的的确确是外界五十倍的精气。”夏轻尘满意道。
常人若在此修炼一月,相当于外界四年,完全足够突破两个大辰位的层次。
然而,夏轻尘则未必。
“正好,可以在此试一试大辰位的心法武技!”夏轻尘呢喃道。
《吞天仙录》只适用于中辰位。
大辰位,夏轻尘选择另外一本武技——《惊云幽卷》!
此心法乃是玄级中品心法,比《吞天仙录》更为霸道。
它可强行掠取天地一切精气,修炼到深处,还能强行汲取别人体内的内劲。
此法,过去常被邪人修炼,专门汲取他人内劲,增长自身力量。
一度被称为十大邪法。
直到后来,强行汲取他人的弊端暴露,才渐渐无人修炼。
夏轻尘若不汲取他人内劲,此法便无害处。
配合此处格外浓郁的精气,夏轻尘一月内突破的层次,恐怕未必是两个!
怀揣一丝期待,夏轻尘闭目,徐徐开始修炼。
《惊云幽卷》一经施展,整个洞内的精气,立刻被席卷一空,全部汇聚于夏轻尘体内。
一丝都不剩下!
其霸道,可见一斑!
夏轻尘满意,正式进入漫长修炼。
彼时。
夕阳中。
陈润芝纱巾蒙面,背着包袱立在码头,等待船只。
当众被人剥光衣服,遭受刑罚,陈润芝已经无颜在星云宗待下去。
“润芝,你真的要走?”袁朝辉挽留着,拉住她胳膊。
陈润芝用力摆脱他,转过身,以失望透顶的眼神盯着他:“难道留下,继续受窝囊气吗?”
袁朝辉安抚道:“润芝,别这样,你受罪时我不在现场,如果我在的话,根本没人能拿你怎么样。”
陈润芝面露一丝讥笑。
袁朝辉在场又如何?
他能违抗大星主的妖宠命令吗?
“袁朝辉,你知道我最瞎眼的是什么吗?”陈润芝自嘲一笑:“是选择跟了你!你入宗多年,却还比不上一个入宗不到半年的夏轻尘!”
“我……”袁朝辉辩解。
陈润芝却打断他:“不用争辩,想想横阡陌,想想我,你保护了哪一个?”
“一个都没有!”陈润芝摇摇头,走上靠岸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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