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视镜中发现:始作俑者居然很·高·兴!
——好啊,你……
一时间,胸闷袭来,仿佛要被气爆了。
“后面那个,”他深呼吸,“殉情很爽,但你是不是忘了车上还有个无辜的路人甲。”
我抱紧枕头,无辜、可怜、又纤弱。
“死不了。前头没车,后车车距很安全。”
“‘死不了’就是你衡量安全的标准。”
理解归理解,山田阳射依旧觉得这是病,有病就得治——就算的确治不好,也得让病人知道自己有病才行。
“恐惧是生物自我保护的最重要手段,爱日惜力,我觉得你得去医院查查脑子。”
“行了山田,你和她吵什么。”
相泽消太伸手撑上椅背,胳膊猛的发力,一提身、卡着靠背间的缝隙瞬间跳向后排,砸的车身一荡。
“谁吵了?”山田阳射不服,“我是认真的。”
我忍不住冷笑,“放心,我脑子没问题,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我都有,我也会恐惧,但你不能指望我害怕撞车。我说的‘死不了’指的是我们三个。”
“你也快闭嘴吧。”
相泽消太放下腿坐好,肩膀向后一靠,松松垮垮地窝下,“谁给你的本事在车上和司机吵架。”
我转头看向他,“不怕,反正坐在司机后面最安全了。”
“因为司机会本能保护自己?”
相泽消太闭闭眼又睁开,他觉得好笑。
“其他人不能保证,但雄英的老师,我是说职业英雄们,都是这方面的逆本能,否则怎么会30来岁就退二线。不能上也硬上,最后就没法再继续了。”
我盯着相泽消太眼里的红血丝看了一会,伸手,拉拉他的袖子。
“嗯?”这次回头,他明显警惕了很多。
『可以亲亲你的眼睛吗?』我拿抱枕挡着脸,用口型问他,『偷偷的,就一下。』
相泽消太喉结动了动,怔愣了半秒,眼见越靠越近——他一把夺过靠垫,“噗”的一下,把小心翼翼、慢慢吞吞,眼见就要凑近到眼前的人脸整个……盖住了。
盖住了……
等等,我刚刚做了什么!!!
相泽消太手摁抱枕,枕下,爱日惜力一动不动,他…手拿开也不是、继续摁着也不对,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彻底懵逼了。
前头,山田阳射忍笑忍到内伤。
……老天爷啊,相泽你真是厉害了。
他抖着肩膀,偷偷把笑出来的眼泪抹掉,把之前的生气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一个拐弯找了个车位把车提前停下,然后回过头,发现那俩,都一分钟了……居然还在维持那个可怕的姿势!
“咦?你俩在干什么?走了走了,吃饭去。”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桌下 [我英]日在雄英(无间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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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下 [我英]日在雄英(无间之花)|
相泽消太的神操作就像一盆冰水,从海拔4000米高空淋下,把一切刚刚萌发的…柔软又细小的情绪,通通浇萎了。
平滑的布料紧贴眼前,我没动,三四秒过去了,相泽消太也没松手,又三四秒过去了,前方传来山田阳射噗嗤噗嗤…断断续续的喷笑,我还是没动,内心深处古井无波,十分安详。
也就是这一刻,我莫名想起袴田维身上的伤疤、冰姨仿佛下着雨的眼睛、夜幕中无边无际的火海、以及响彻楼道的空荡回音。
那些具体详细的画面、声音、与气味,到最后都化作了一片片旧时代的胶卷,走马灯般一帧一帧地滑过,最后只留下两个字:
脑海中,两片虚无的菱形缓慢的旋转贴合,眼球渐渐变热,我闭上眼,只是小一会儿的功夫,思维就从一个极端滑到了另一个极端。
车子拐弯停下,脸上的力道也松了松,我顺势晃晃头,伸手拽着靠垫的下端一揪。
然而,还没等我观察到相泽消太的表情,背后的车门就被打开了,山田阳射忍着笑从车外钻进脑袋:
“走了走了,你不是说快饿死了吗?”
笑笑笑,再笑我就当着相泽消太的面摁着你来个法式湿吻,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我不想说话,从座位后面摸起玩偶,连着它毛绒绒的小衣服一起塞进口袋,又去提书包。
“欸?”山田阳射下意识地一伸手,试图阻拦,“你拿包干嘛,扔车上就行。”
“我吃完饭就走,家里还有点事。”
我把书包背上肩,推着山田阳射的脑袋让他让开,“让让啊傻狗,我要下车。”
“傻狗是什么称呼?都说了是山田…老师。”
山田阳射有些不满,但也没在称呼问题上太较真,他向后让开,直到这时才想起车里还有个人,然后他一抬头,却发现……相泽消太早已从另一边下车了。
——啊啊啊啊啊啊!
——打住!冷静!这才多大点事!
“你定的地方在哪?”相泽消太问,单看表情上,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前面左拐300多米吧…”
山田阳射得了一记白眼,不由暗自垂泪:我是为了救你才早停车的好不好?万一你再盖三分钟把她闷死了怎么办?
我绕过相泽消太走到山田阳射旁边,一仰头发现,某人对自己的站位…极度不安。
这就对了,我撇撇嘴,就这心理素质,一个人都搞不定,还想同时搞定俩——来,满足你,先站中间当夹心吧!
“拿着,我拿不动了。”
我拎起书包塞进山田阳射手里,看着他纠结拧起眉,浑身挂满了忧郁的文艺范儿。
“好吧。”山田阳射掂了掂书包往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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