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夫人答不答应?”连湛摩挲着她的红唇,悠悠道:“这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孟云知打开他的手:“呵!呵!”
连湛不依不饶:“夫人迟早要与我成亲的……”
孟云知不说话了。
连湛当即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凑在她耳旁幽幽道:“夫人,除了跟我,你谁都别想嫁。”
“连湛,婚姻是神圣的,如果我答应跟你成亲,那说明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愿意以后与你同舟共济,同甘共苦,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孟云知从他怀抱中挣脱出来:“可是我现在做不到这些,也没这个准备,抱歉。”
喜欢有余,爱情未满,就是她现在的状态。
话落,飘然离去。
连湛郁卒了。
连湛突然觉得这是这么多年来他视女人如无物的报应。
不过,他还真是期待孟云知点头愿意的那天。
同舟共济,同甘共苦,生死相依,不离不弃……每一个词都美好得让人充满憧憬。
他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呢。
机关要术被连湛没收了,孟云知去找玉沧雪研究机关术,干脆直接实战好了。
至于连湛那不靠谱的家伙,她没放在心上。
啥时候他能将他的爱慕者一号二号三号四号n号解决掉,不再碍她的眼了,再来要求她吧!
想追她?
哼!必须得让他深刻认识到当“暖男”也就是“绿茶吊”的严重后果。
“师父。”
玉沧雪淡漠着对她点头:“阿云,过来。”
孟云知凑过去,就看见玉沧雪的脚下趴着一只与地面青砖颜色无二的螳螂,很小一只。
她正想拾起来,玉沧雪先行制止:“不要碰它。”
孟云知疑惑。
却见那螳螂的两只芝麻大的绿眼亮了起来,它疼的飞起,挥舞着两只前臂,往地砖上一劈,地砖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孟云知眼皮子一跳。
这么小的东西怎么这么厉害?
玉沧雪伸掌,螳螂跳上掌心,他又放到孟云知的手中:“你好好琢磨,这只螳螂可当暗器。”
“暗器?”
孟云知有点讶异,不是说名门正派都不用暗器么,玉沧雪居然还做暗器?
“任何东西能保命就是好东西。”
孟云知握住,一笑:“嗯。”
“这儿有一堆机关材料,你做个东西给我看看。”
“现在就做么?”
“为师要看你的手法。”
孟云知暗锉锉的紧张着,掌心都捏出了汗。
这该不会是考试吧?
玉沧雪眉尖微蹙着看她。
“紧张什么?作为一个机关师,最要紧的便是淡定自若,心无旁骛,开始吧!”
孟云知低着头,手指灵巧的将机关材料拿起来。
主材料是青桐木,比她以前用佳檀木做的灵木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这要是没成功,得花费多少灵石啊?
青桐木质地很硬,没有韧性,做机关蛇是不行了,做什么呢?
孟云知思考着,一时拿不定主意。
玉沧雪淡淡的提醒:“做最简单的。”
最简单的……
那就是传信的机关鹤了。
她飞快动手,每一步都由玉沧雪看着,中途出了错,玉沧雪也没有阻止,开口指点。
有一步孟云知怎么做都做不好,许是因为玉沧雪在边上盯着,越做越慌,越做越乱,她咬唇,垂头:“对不起,师父。”
这么好的一块青桐木眼看就这么报废了。
“你哪里对不起为师?”玉沧雪从椅子上站起来,撩开衣袍半跪在她身侧,将地上报废的机关鹤拿起来看了两眼,淡淡道:“逞能?”
孟云知讪讪。
她确实在逞能,想做个别致点的出来,不那么简陋,也不会那么上不了台面。
“再好看也流于表面,机关兽不需要好看,能起到用处即可。”玉沧雪将未成型的机关鹤点了几下,道:“把这几处改一下。”
孟云知立马着手改,拿着小刻刀小心翼翼的削。
“错了。”
玉沧雪的手从她的腰侧穿过来,身体又微微凑近了一些,似乎都要挨在一起了,从孟云知的手中抽出刻刀,削了几下,那纸鹤顷刻化腐朽为神奇,不但好看,也快成功了。
“哇!”
素来淡然的小脸笑容明媚,灵气的黑瞳闪烁着兴奋的光彩,以及丝丝狂热。
玉沧雪实在太厉害了!
她的喜悦连玉沧雪都被感染了,唇角微翘,极细,却又不容忽视。
连湛和中灵大陆的穆小姐——穆小梦散步过来,就是看到这样一副情景。
孟云知靠在玉沧雪的怀里,笑得格外开心,玉沧雪温柔的环着她,情意绵绵,总之怎么看怎么郎情妾意。
连湛双目中顿时冒了火。
孟云知当他死了不成?
“连公子,你怎么了?”穆小梦温柔的问着,而后顺着连湛的目光朝孟云知看去,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柔柔一笑:“咦,玉大师,不如我们去打个招呼吧?”
连湛“嗯”了一声,都不管穆小梦大步朝着孟云知走过去,他真是嫉妒得毫无理智了。
孟云知还在摆弄未完成的机关鹤,没心思顾及其他,自然也没注意到连湛,而玉沧雪眸光微动,嗅着那散落在空气中的煞气,便知来人是谁。
“阿云。”
他唤了一声。
孟云知“啊”地转过脸。
玉沧雪的俯身,用高大的身影遮住她娇小的身体,不徐不疾的朗朗道:“有个虫子。”
而从连湛的角度看去,无异于两人拥吻,他再也按捺不住,没到跟前,怒喝先起。
“孟云知!”
玉沧雪偏移了身体,眉尖微挑,眼光含着零星笑意,却隐藏得极深:“连公子?”
连湛终于走到跟前了,一把拽住孟云知的手腕,咬牙切齿道:“跟我走。”
“师父,我待会再过来!”孟云知跟着连湛离开,却不忘告诉玉沧雪一声。
玉沧雪含笑点头。
连湛气笑了。
待会再来?
谁准她来?
呵!
连湛步子很快,没几步就消失在玉沧雪和穆小梦的视线之中。
到了四下无人处,孟云知在他身后开口说话。
“这里无人,有什么可以说了,我的手被捏得很痛。”
连湛冷笑了一声。
每次面对他都是这个鬼样子,沉静又稳重,对着玉沧雪就笑得如同单纯阳光的少女,美得恨不得让人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