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这妮子,甚至都没告诉奶糖今天陪我出来是干嘛来的,只是说让她以我女朋友的身份陪我出趟门。
不过这样也好,她都不需要在那几个新来的嬷嬷面前演了,直接本色上阵。
“哦,我的天呐,陈先生,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愿我们天上的主保佑你。”
安娜嬷嬷显然一早就在门房等着了,见我被人用轮椅推来了,她急忙跑出来开了门,双手握在胸前就是一阵祈祷。
我是真想给她来个白眼。你说你祈祷那玩意自己信吗?
你在天上真的有个主的话,他一定一个雷扔下来把你们整座孤儿院都劈到地狱深渊去。
“没事,别慌,小伤而已,几天就好了。这位是我未婚妻。我那方面有点问题,今天过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孩子,打算领养一个。”
恋爱脑这玩意儿真是要不得。
奶糖听到我说“未婚妻”三个字,一张俏脸顿时红的好像猴屁股一样,至于后面我说的什么,她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安娜嬷嬷则是点了点头,表示我今天的人设她了解了。
“新来的院长什么情况啊?”
奶糖推着我,跟着安娜嬷嬷一起往院子里面走,我发现今天的孤儿院和往常不太一样。
早上十点,阳光正好,哪怕只是装个样子,也是嬷嬷们应该带孩子出来玩的时候。
可是现在大院里一个孩子都没有,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学校放寒假了呢。
“一个恶心的老东西,比露丝还变·态。”
已经死去的露丝嬷嬷是个很严厉的女人,但是在对待这些孩子们时,只要她们不违反院子里的规定,该玩玩该闹闹,和普通的孤儿院差别也不大。
可这个简就不一样了。
她来了以后先是查看了以前院子里关于作息什么的规定,然后表现出了极度的不满。
她说如此宽松的规定简直是放任自流。
于是乎她把露丝嬷嬷订下的规矩进行了一番大改。
比如早上,原本的户外玩闹时间,被以怕孩子们意外受伤为由取消。
改为统一在教室里学习《神经》。
这个所谓的《神经》,也不知道是那死老婆子从哪儿弄来的。
主打一个洗·脑。
让孩子们学习什么是奉献精神。
教导她们说女人生来就是要受苦的。
要全心全意的伺候自己的男人,接受主人的任何安排,无论命运看似对她们有多么不公,都要明白那其实是上天给她们安排的考验。
只有安心接受,打从心底里服从,才能得到神的救赎,获得天堂的门票。
院子里之前的那些教育虽然也是以让孩子们听话、盲从,但是终究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这个简嬷嬷,简直是想把这些女孩带回古罗马奴·隶社会啊。
下午就更离谱了。
原本的活动时间,孩子们会被简嬷嬷和她的手下拿绳子绑成各种姿势,不光有什么绑在柱子上的和绑在十字架上的,还有很多只有在岛国特产里才能看到的捆绑方式。
美其名曰让孩子早早体会这个世界将带给她们的苦难,让她们在以后的路上走得更加顺利。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想用鞋底子抽那老王八犊子的腮帮子了。
“安娜,这两位是什么人?”
安娜嬷嬷也准备很多恶毒的词语来形容这个简,不过她还没说出口,一个身材高挑的老年修女就从宿舍楼那边走了出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喝问了起来。
“院长,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两位是陈先生和陈夫人,他们是一直以来为我们院子捐款的爱心人士,露丝院长都很尊敬他们。陈先生,这位是我们孤儿院的新任院长,简嬷嬷。”
见到老修女,安娜嬷嬷的怨愤瞬间消失不见,开始很热情的给我们坐着介绍。
“我不是说过了吗,从这个月开始,孤儿院不接受外来人参观。”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说的话就是规定,把这两位爱心人士送出去吧。”
简嬷嬷的脸比之前的露丝嬷嬷可是黑多了。
她甚至连看都没多看我一眼,就让安娜嬷嬷送客。
“院长……”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孤儿院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外客,才弄得秩序混乱,孩子们不爱听话。”
我勒个去的,当着我这外人的面呵斥啊,怪不得安娜嬷嬷那么迫不及待的给我发消息呢。照这情况,我要是不出手的话,她别说控制孤儿院了,说不定撑不了九个月就得被挤兑走。
“简院长是吧。好大的官威啊。”
我冷笑一声,从兜里摸出一张支票放到安娜嬷嬷手里。
“怎么,我们好心给孤儿院捐助,你不说端茶倒水伺候着也就算了,刚进门就赶我走。怎么,我的钱烫手吗?”
“钱钱钱,你们这些俗人就知道钱,我们孤儿院以后不会接受任何社会捐助,请带着你的钱离开这里。”
简嬷嬷当即就要夺过支票还给我,然而安娜嬷嬷攥的死紧死紧的,不舍得撒手。毕竟,那支票上可是写了三十万。
“怎么?孤儿院不接受捐助?那你们怎么过活?给孩子喝西北风吗?还是说你们有其他的敛财途径?比如没钱开伙了,就卖几个孩子换大米?”
“这位先生,我警告你不要随口诽谤,港城是有法律的,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起诉你。”
“是吗?那你起诉吧,但是作为捐助人,我要求你们孤儿院公开过去这五年里我捐给院子的三百万元善款的支出明细。”
我冷冷的一笑,朝奶糖打了个响指。
“打电话给律师,让他起草律师函。我就奇了怪,老子出来做个慈善也要受气?臭老婆子,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方!”
第696章 反常的身体
有些人吧,就是天生的贱皮子,你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她不听,非得揪着脖领子抽丫的大耳刮子才行。
眼前这个简嬷嬷,显然就属于这种。
在我暴怒要喊律师之后,这老婆子竟然还想梗梗着脖子硬气下去,不过话还没出口,就被安娜嬷嬷捂着嘴拖到一边低语了起来。
安娜嬷嬷可不是个蠢货,我那话既是威胁简嬷嬷,也是在给她递话柄。
什么捐赠三百万,我根本就是在胡扯。
不过我说查账,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简嬷嬷一个新来的自然不知道我之前和孤儿院的关系,这事只要安娜嬷嬷和奥黛丽嬷嬷说有,那就是有。
可是孤儿院的账上是绝对没有这笔钱的。
在内部,安娜嬷嬷可以把事情都推到已经死去的露丝嬷嬷头上。
说是露丝嬷嬷中饱私囊没有入账,他们内部怎么处理都是自己的事情。
但是在外部,我提出要查账,还要出动律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最后那句话,明显表示了,我是地头蛇,在这边有势力,到时候负责经侦的干员进入孤儿院调查,肯定会拖延时间,并且找出更多对孤儿院不利的情况。
账上查出啥都是小事,毕竟是前任的锅,但是四个新来的嬷嬷身份肯定有问题。
她们可不是正常入关,而是从公海偷渡过来的。
就算她们现在有港城的身份,也绝对经不起细查。
更重要的是一旦孤儿院现在对孩子们的安排被捅出去,院方必然为千夫所指,她们这个孤儿院也不可能再开下去。
很快,两位嬷嬷走了回来。
安娜嬷嬷双眼低垂也不看我。
简嬷嬷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除了愤怒还带着无奈。
“陈先生,不好意思,我为我刚才的失礼道歉。您今天来是想参观孤儿院,或者探望哪个您喜欢的孩子吗?”
“原本是的,但是现在我就只想问你要个说法,为什么封闭孤儿院不招待我们。”
“我认为孤儿院原本的教育制度有问题,培养出来的孩子过于懒散,没有纪律性。”
简嬷嬷话说的很慢,似乎一直都在斟酌词汇。
“来这里参观的都是一些很有爱心的人士,你们对孩子过分的关爱会让她们觉得那些都是应该的,把世界想象得过于美好。这对孩子们的发展不利。”
在她慢条斯理的说话时,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老女人。
她的鼻子两侧和眼睛下方都有着明显的雀斑,刚刚远处看只能看出高挑,现在……应该说是高大吧,很丰满浑圆,尤其那大屁股,连宽大的修女服都无法遮盖。
这些体貌特种,可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应该有的。
还有就是……她身上竟然散发着一股子雌性荷尔蒙的味道。
这就很怪异了。
荷尔蒙是个很神奇的东西,甚至没人能准确说出它的味道。
但是无论人还是动物,都能闻到异性身上的这种特殊气味。
这种伴随着繁衍交配而来的气味,通常在女性排卵期前会达到峰值,向异性发射交配信号。
但是以简嬷嬷的年纪而言,恐怕早就过了绝经期了。就算还有分泌,也绝对达不到能吸引到异性注意的程度。
之前的露丝嬷嬷也是这样,明明垂垂老矣,但是身子却非常精壮,与年龄完全不符。
“嬷嬷,你这话我无法认同。孩子们都是孤儿,他们的命已经很苦了,为什么不能让她们过的美好一点?你这说法简直是反人类。”
“这是我们孤儿院的教育理念,希望您能理解。”
“那是你们的事,我不管,我只要像以前一样可以和孩子们一起玩就好了。”
“嗯……好吧,安娜,你带陈先生去他喜欢的孩子的班级,像以前一样活动就好了。”
简嬷嬷嘬了嘬牙花子,妥协了。
不过在临离开的时候,她狠狠的瞪了安娜嬷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