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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辣妈飒爆了 第40节

说罢,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姚翠花见民警和蔼可亲,放了一大半的心,在林麦身边坐了下来。

林麦已经讲得差不多了,姚翠花只听到她说:“吴晓茧一家在元旦的前一天,下着雪把我赶出家门,别说不是事实婚姻,哪怕是事实婚姻也到头了。”

姚翠花顿时激动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吵个架,把你赶出家门,这婚姻就结束了?你想得美!

我跟你说,你是我们家花高额彩礼娶进来的媳妇,生是我们家的人,死是我们家的鬼!”

之前还和蔼可亲的民警喝道:“这位同志,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这里是派出所,容不下你大吵大闹!”

姚翠花这才记起自己身处派出所,一个激灵吓得忙坐了下来。

一副小鹌鹑的可怜模样对民警道:“公安同志,她是我们家花高价娶进门的媳妇,你可得让她回我们家。”

值班民警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多岁,但是严肃起来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花高价娶进门的媳妇?你这是在买媳妇哩?”

姚翠花吓得双手摆个不停:“说慌了,口误,口误,我想说她是我们家花高额彩礼娶进来的媳妇……”

她还要絮絮叨叨往下说,年轻的民警做了个手势,制止了她。

“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这婚姻是无效的,这位小林同志不用再回你家。”

姚翠花一急忘了害怕,瞪着眼问:“凭啥!”

民警耐心地解释:“当然是凭婚姻法咯,难道凭我胡说八道?”

接着就给姚翠花科普婚姻法的事实婚姻。

他声音洪亮,挤在派出所门口围观的街坊邻居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所谓事实婚姻,是指男女双方在一起持续、稳定地以夫妻名义共同居住。

而且这种共同居住必须得达到结婚的条件,即双方均达到法定婚龄,双方自愿结婚,

双方均无配偶且不属于直系血亲或者三代以内旁系血亲,且未患有医学上认为不应当结婚的疾病。

你儿子和小林同志的婚姻小林同志既不是自愿,而且也没到国家规定的女方法定结婚年龄二十岁。

并且也没有和你儿子持续共同生活,所以事实婚姻不存在,双方都是未婚人身份。”

姚翠花顿时傻眼了,见林麦不可能再当她家的儿媳,转而求其次。

板着脸x指着林麦道:“我们家白折腾了一回,娶了个不做数的媳妇,她总得赔偿我们吧,没个两千块的赔偿,你就是把我拉去枪毙,我也不能答应就这么放了她!”

这个年代别说乡下人,哪怕城里人懂法律的都不多。

姚翠花只想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所以才那么强硬,丝毫不知道自己出口成祸。

年轻的民警把脸一板,反问道:“小林同志在这整件事里是最大的受害者,你居然向受害者索赔,哪这有道理!

如果索赔不成,你竟然不放她!

你真敢这么做,就是触犯了法律,如今正在严打,你就等着蹲监狱好了。”

姚翠花懵圈了,结结巴巴道:“我、我们家也是受害者,那我们的损失谁承担?”

林麦斜睨着她:“谁骗了你家的彩礼,你就找谁去!”

民警点头:“小林同志说得很对。”

姚翠花转了转眼珠,一口咬定道:“林麦就参与了和她父母姐姐一同骗取我家的高额彩礼,民警同志,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说罢,开始她的表演,嚎啕大哭起来。

林麦不屑道:“我参与了?我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了?”

姚翠花怼道:“谁不知道你和你姐、姐妹情深,你为了她有书读,甘愿帮她行骗!”

林麦摊了摊手:“这些不能证明我甘愿帮她行骗,只能说明我也被她蒙骗了。

不然我也不会在结婚当日就爆出你儿子和我姐忽悠我把我嫁进你家的真相了。

你儿子当时可是默认了,你还当众骂了他,这些全村的乡亲都能作证。”

挤在派出所门口的那些街坊邻居议论纷纷:“听说之前嫌弃麦子有病,把她赶出家门,现在突然又想让她回去,摆明了打她钱的主意。”

“就是,就是,开口就要两千块,估计是从哪里听到风声知道麦子发财了,抢钱来了。”

自从吴晓茧母子俩现身镇上,吴婶就躲在人群里看热闹,这时听了乡亲们的议论,立刻溜掉了。

她想背后捅林麦一刀,但不表示想引火上身。

吴婶不溜还没人注意到她,她这一溜,哪怕是悄悄的溜,还是被身边几个乡亲注意到了。

其中一个乡亲知道她是吴金贵的远房堂姐,当即压低了声音猜测道:“是不是吴金花给麦子婆家报的信?她和麦子公公可是本家!”

吴金花是吴婶的大名。

乡亲们纷纷点头:“很有可能,他们一家跑到城里抢麦子的生意,结果赔了本,吴金花咽不下这口气,借麦子婆家的手收拾她,这事她做得出来!”

第55章 赶回娘家

派出所里,尽管林麦有理有据,可姚翠花一口咬定林麦就是骗婚一案的参与者。

民警也没打算和稀泥,表示会调查出真相,如果林麦也参与了骗婚,她也是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吴家被骗了多少财物,公安机关会尽最大的可能帮吴家追回。

至于像姚翠花狮子大开口要两千的赔偿,公安机关不予支持。

姚翠花失望地闭紧了嘴巴,她强忍着心中的害怕上蹿下跳像疯狗一样咬上林麦,不就是想让她赔偿她家一大笔钱吗?

有了两千块钱,她们家就是全村最富的人家。

可现在美梦落空,她心里哇凉哇凉的。

林麦冲着民警点了点头:“等你们公安机关调查出真相,证明我是清白的,我要起诉我在吴家的那段日子,姚翠花夫妻两个和她大儿子经常对我使用暴力。”

民警对她道:“你现在就可以起诉吴家,哪怕我们调查你真的是骗子,这也不是吴家对你使用暴力的理由。

两件案子不冲突的,记住,骗子也是有人权的,不是他人能随便殴打虐待的。”

林麦转头对着姚翠花笑得不怀好意:“不是你母子今天来闹,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告你们。

现在正是严打期间,不知道我上告之后你们一家三口会是什么下场。”

说罢,向民警小哥哥致了谢就走了。

姚翠花却如五雷轰顶一般晕晕乎乎。

自己不是来收拾小贱人的吗,咋变成了她要收拾她们一家?

她如果真的告赢了,她们一家三口是不是要蹲监狱,那小儿子和几个女儿咋办?

林麦回到家里,没心没肺的方卓越已经走了,显然没把她的麻烦放在心上。

倒是方家二老见到她就问派出所怎么处理的,林麦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他们。

两位老人放下心来,还一致鼓励她一定要告吴家那几只畜生,把他们全都送进监狱里,让监狱教他们该怎么做人。

林麦点点头:“法院初七才上班,我初七去一趟县法院,提交诉讼。”

想了想,又道:“爷爷,奶奶,我想现在回我妈那里一趟。”

方奶奶诧异地问:“不是和你妈那边已经闹翻了吗,咋还要回去?就不怕你爸妈他们联合起来收拾你?”

“我更怕他们颠倒黑白,和吴家一样,一口咬定我参与了骗婚案,会影响公安取证,我必须得去一趟,见机行事。”

方奶奶这才点头:“豆豆就别带去了,我怕你妈她们不待见她。”

林麦也没打算带豆豆一同前去。

她蹲下来跟小豆丁说,她今天有事要出一趟门,让她乖乖呆在太爷爷太奶奶家里。

豆豆虽然很黏她,但是见大人们个个面色严肃,就知道事情严重。

因此乖巧地点头,奶萌奶萌道:“妈妈尽管出去办事,我在太奶奶家里会很乖的。”

林麦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方奶奶从厨房里拿出为林麦热在锅里的粉条素包子和咸鸭蛋让她带在路上吃。

她到现在还没吃上早饭哩。

林麦拿出两个热乎乎的粉条素包子和一个咸鸭蛋放在饭桌上,剩下的三个包子和一个咸鸭蛋全用手帕包起来准备当午饭。

她知道,哪怕是去给孙兰香他们拜年,他们也不会给她一口饭吃的,只怕见到她就想掐死她,所以午餐自备。

林麦一手拿着一个包子,还没走到供销社就已经吃完了。

拿着出门时方奶奶给的糖票,买了两斤红糖,又出一块钱,在镇子上找了个有自行车的大块头嫂子,用自行车送她四个小时的路程。

这四个小时差不多能够把她送到王家村所在的大山脚下,她再爬半个小时的山就能到达目的地了。

四美镇比吴家村离王家村还远,靠两条腿走去慢且不说,非得累死在半道上。

那个大块头嫂子今天正好生理期,她以为骑四个小时的自行车不会有问题,可只骑了两个小时就实在骑不动了,要退林麦五毛钱,被林麦拒绝了。

虽然只送了她两个小时的路程,可自行车比走路快多了,已经行驶了五分之二。

她打算再花一块钱,再找个有自行车的女人送她两个小时的路程。

走了好几个村,终于找到一家有自行车的,不过女主人不会骑,只有男主人会。

林麦见男主人憨厚老实,便让他送自己一程。

到底是男人,力气大,虽然越往后走,山路越崎岖,可两个小时的车程却比之前的那个嫂子送得还远。

林麦付了钱,和那个男人道了谢就走了。

她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一点多了,于是把随身带的干粮拿出来边走边吃了。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下午三点左右到达了王家村。

王家村的村民们看见她都很惊讶。

不少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麦子,你初二那天咋没跟你男人一起回娘家,今天却一个人回来了?”

林麦愣住。

这什么情况?她已经从林家分出来了,村民们似乎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