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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6章 大逆不道

艾叶从窗帘的缝隙里,向外张望,眉头越皱越紧,目光中的惊恐和忧虑也越来越甚。

林慧心将阿封紧紧地搂着怀里,表情严肃而镇定。冰儿护在林宛的身前,仿佛她瘦弱的身躯便可以抵挡住外面的千军万马。

突然,外面的火光冲天,喊杀声近在咫尺。艾叶退守到林宛的身边,低声禀道:“小姐,叛军已经冲进来了,正是路青山带队的,他好像并没有中毒,一个人冲在前面,杀出了一条血路。他的手下把附近的几个帐篷都烧了,现在直冲王子妃娘娘的寝帐去了。”

林宛蹙眉,就算现在出去,也是跑不掉的,只能躲在这里,希望路青山不会注意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帐篷。

林慧心将阿封搂得更紧了,阿封也被这种紧张的气氛吓到了,小眼睛里满是惊恐,缩成一团,偎在林慧心的怀里。

林宛起身,缓缓地走到窗边,轻轻地将窗帘挑开一条缝,小心翼翼地向外望去。只见林慧心的寝帐外面已经是血流成河,将士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路青山手握长剑,正命令自己的手下将林慧心的寝帐烧了。

路青山在林慧心的寝帐里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气得长剑一挥,剑光在夜空中一闪而过,林慧心的寝帐顿时倒塌了一大片,发出一声“轰隆”的巨响,随后便是“噼噼啪啪”的裂爆声。

外面的火光更甚,映照在路青山扭曲而狰狞的脸上,如恶鬼一般。

林宛看出,路青山确实是中了毒,只不过毒性已经被他控制住了。令林宛奇怪的是,他的功力并没有受损,却反而更疯狂,更厉害了,就像是激发了他的某一种潜能。

路青山没有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帐篷,翻身上马,正要到别的地方去找寻。

“啪!”门帘突然被掀开,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冲进了林宛的帐篷,转瞬间便和艾香、艾草战在了一起。

“林慧心在这里!”帐篷里漆黑一片,可那黑衣人的声音却很熟悉,林宛立即听出来,此人正是任飞飞。

接着,几个举着火把的士兵也冲进了林宛的帐篷,帐篷里的人在火光下,顿时无所遁形。

艾叶护着林慧心和阿封退到了角落里,林宛缩在窗边,冰儿冲了过来,张开双臂,护在林宛的身前。

艾香和艾草拼命将任飞飞和那几个士兵挡在门口,可是,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叛军,路青山也就在附近,艾香和艾草两个人又能支撑多久呢?

林宛轻轻一叹,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任飞飞,一言不发。

路青山很快便带人从外面冲了进来,一掌将艾香和艾草二人掀翻在地。二话不说,第二掌就把艾叶也甩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艾叶、艾香和艾草还要起来再战,路青山的剑已经架了林慧心的脖子上。接着,路青山的另一只大手也握住了阿封纤细的小脖子,阿封的脸顿时便涨得通红。

林慧心的双目赤红,一声惊呼划破长空:“阿封——”

“住手!”林宛也一声暴喝,对路青山怒目而视,急急地道:“路青山,你如果不想死,就给我马上住手!”

路青山手上松了松,缓缓转过头来看向林宛,面容扭曲,目光狰狞,非常愤怒。看到林宛后,眼睛一眯,咬牙切齿地道:“周婉心,是你让任飘飘来给我下毒的吧?你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掐死这个小崽子!”说着,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憋得阿封的小脸都紫了。

林慧心泪流满面,心疼地痛呼出声:“不要!阿封——”

林宛却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地看着路青山,冷冷地道:“路青山,如果你敢伤害王子妃娘娘和承恩小王子,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

话音未落,从帐外又冲进几个人来,为首的是北萧楠和蓝光,后面跟着任坤、任飘飘、烈风、隐魂、青桐和艾枝。

刀剑起落,门口的几个士兵,眨眼间,便被北萧楠、蓝光、隐魂、青桐、艾枝等人刺死了,喉间的喊叫声还来不及出口,便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而任飞飞却慌慌张张地退到了路青山的身边,秀眉紧蹙,仗剑而立。

烈风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嘴角有血迹,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而能够伤得了烈风的人,也只有路青山。

北萧楠见路青山已经将林慧心和阿封的性命,握在了手中,不由心中大骇,大声怒喝道:“路青山,快放了慧心和阿封,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路青山,只要你放了慧心和阿封,本王子可以答应放你们平安地离开此地。”

任飞飞有些心动了,转头看向路青山。可是,路青山却并没有看她。而是,不屑地道:“就凭你们,还拦不住本将军。”

任坤满面悲伤,冲着任飞飞大声喊道:“飞飞,你太让为父失望了,为父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为了这个逆贼,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丧心病狂的事情……”

任飘飘扶着悲伤过度的任坤,也无比痛心地接口道:“任飞飞,你知道吗?你把恩昊一个人丢在寝帐里,他、他已经……已经被叛军一把火烧死了……”

任飞飞闻言,顿时愣住了,长剑颓然落地,泪光闪现,却又突然转头看向路青山,抱住他的一只胳膊,带着哭腔乞求道:“青山,我们的孩子死了,青山,你带我走吧。我们用林慧心和她的儿子做人质,马上离开这里,离开北陈国,好吗?”

路青山却手臂一振,甩开了任飞飞,也不理会北萧楠、任坤和任飘飘等人,转向林宛,厉声喝道:“周婉心,交出解药,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宝贝徒弟。”

林宛却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道:“路青山,你既然是南越国师的徒弟,就应该知道,我的毒药也是来自南越国的。在北陈国根本找不到可以制出解药的药草,而且,就算我说出解药的药方,你也一定不会相信。”

路青山蹙眉,稍稍冷静了一些,命令道:“你,过来!跟我们一起走。”